夏云锦接着说了下去:“只要找到这个宗管事,幕后的真凶是谁,也就一清二楚了。不管对方是谁,我们都要让他血债血偿!”
最后几个字,透出森森的冷意。
方全和刘德海对这个幕后真凶也是深恶痛绝,闻言俱都点头应下了,然后各自分头行动,暗中找人打听这个姓宗的管事。
正如之前刘德海说过的那样,京城商户如云,有头脸的官员勋贵也不在少数。每一个府上都有诸多管事,要找这么一个宗管事,真如大海捞针。花了不少银子暗中请了好几个消息灵通的人帮着打听,在十天内,一共打听到了八个姓宗的管事。
其中有两个年过五旬,早已老迈,先可以排除。还有三个是商户家的管事,和夏家从无来往,更谈不上有什么恩怨。绝不可能做出这么狠辣的事情来,也可以排除。
再剩下的三个里,有一个从未离开过京城,也可以排除。最后,便只剩下两个。
其中一个宗管事,竟是刑部钱侍郎府上的管事。平日里负责打理钱府名下的两间铺子。前一段时间据说是生病,一直在家中养病,许久都没露过面。
最后一个宗管事的来头更大,是大皇子康王府上的二管事,负责打理康王府名下的田庄。之前的两三个月一直不在京城,据说是去各个田庄去巡视检查了。
“娘子,钱侍郎府上的这位宗管事十分可疑。”方全的神色十分凝重:“说是生病一直在家中养病,已经很久都没在人前露过面了。说不定养病只是一个借口,实则是暗中离开了京城。用银钱买通了杨郎中在马队里做手脚。而且,那位钱侍郎一直催要战马,分明就是故意刁难。若是真的是他在暗中捣的鬼,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也就有了解释。”
夏云锦没有立刻出声,而是仔仔细细的想了方全说的话,半晌才问道:“可是,钱侍郎为什么要对付我们夏家?就算夏家败落了,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好处当然有了。”方全讥讽的笑了笑:“王升荣为了打垮我们夏家,背地里不知在钱侍郎的身上花了多少银子。财能通神,对钱侍郎来说,派出些护卫家丁也不是难事。”
区区几条人命,对兵部侍郎来说,又能算得了什么。
刘德海的神色间也满是愤怒:“我看,幕后真凶十有*就是这个钱侍郎。”
“钱府的宗管事嫌疑确实不小。不过现在没有真凭实据,说这些都为时过早。”相比起方全和刘德海,夏云锦倒是冷静多了:“等调查清楚了再看也不迟。”
方全刘德海激动的情绪稍稍平静下来。想到自己刚才表现的那么激动,不免有些汗颜。
夏云锦想了想又问道:“另一位宗管事又是什么情况?”
方全打起精神笑道:“那一位宗二管事是康王府上的。从时间上来看,确实有些嫌疑。不过,堂堂王爷既不缺银子又不需要经营马匹生意,不至于和我们夏家过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