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曾被问到这个就心情好,他直接说道,“陈掌柜尝了我带才茶叶泡出的水,狠狠的夸了夸。特别是那上等茶,陈掌柜说了,有多少他要多少。他家的兄长在衙门做事,每年送礼给同僚上司都要愁白了头发。咱们这上等茶比南边那儿最好的茶还要清香美味些。陈掌柜很是高兴,给我定了五两银子二斤。那中等茶和下等茶,陈掌柜也要了,我怕要是我们出面,被旁人知道了会动心思。所以,直接兑给他。虽然挣的少了些,可踏实安全,他给了中等茶叶一斤一两银子,下等的茶叶五斤一两银子”
方致远惊讶于陈掌柜的雄厚背景,原先他就知道能在镇上开上这么的掌柜家里肯定有关系。现在知道他家兄长在衙门做事也不奇怪了,只是他有些低估了古人的消费水平,官宦阶层哪怕是最小的底层,花起银子来也毫不手软。他家的上等茶比南边的茶有一个地理优势,现做现卖,南边的茶再好,制好再运到这儿也都要一两个月了,这茶味自然有次了些。
同时,方致远心中也是赞同他舅舅的话的,毕竟他们无权无势的,所谓怀璧其罪,要是乍富起来,没得碍了别人的眼。再说,陈掌柜在镇上是实打实的地头蛇,衙门里关系也过硬。他人不错,这茶叶给了他,他价钱也没有压的太低,至于他用这些茶叶赚了多少,那是他的本事了。
最为重要的是,茶叶是每年都可以做的,今年只是开始,免了销售风险也是好的。他只想在乡下过过平静日子,可不想为着这茶叶被人盯上,虽然不惧任何人,可在没能力自保前,还是低调点的好。
方曾接着说道:“这茶叶卖是有地方卖了,而且价都不低,可这摘茶叶嫩芽却是个难题了。就我们两个,这下等茶好说,中等茶也能凑合,可这上等茶却是最费工夫的。偏偏上等茶最贵,这一斤下来可是二两多银子的事情啊。咱们只要炒制二十斤上等茶,那就是实打实的五十两银子,能买上七八亩地了,要是错过了可真是可惜了。”
方致远见着刘庄心中就有了打算,对着方曾说道:“舅舅,今天我见着刘庄,他一个人进入深山老林的也不怕,现在不是要到动物生崽子的时候了吗?刘庄也打不起猎了,咱们就找他帮忙摘这嫩芽,再说,咱这儿的茶叶树也就都是有数的。这茶叶树也不定在别处也有。刘家村那儿的山上弄不好也有,让刘庄在刘家村那儿摘茶叶,这样才能多摘一些嫩芽。”
方曾想了想,说道:“虎子,你说的是有道理,可这茶叶要是被人知道了,咱可就赚不到这钱了。我怕……”
方曾的未尽之意,方致远明白,他们能赚上这么多银子就在于茶叶在这边不常见。而要是被人知道了这茶树就长在山上,那肯定大家跟风的家要炒制茶叶了,他家就没有优势了。
方致远比方曾想到的更早,所以,他有过把茶树移植到自家的地上的想法,最后想想淘汰了。这乡下人来人往的没什么秘密,早先他们做柿饼的时候也算小心了,可还是有一些人瞧见了,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可也都来套方曾的话了。
因此,他才没动这些茶叶树,在深山上,茶树的品质能更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只有他们能见到摘到才是最主要的。为此,他知道人多采茶快,赚得多,可还是只和他舅舅去摘。为得就是留一手,等他们先挣了钱再说其他。
可刘庄方致远也是细细想过的,第一他人不错,第二,这茶叶是要炒制的,这技术在他手上,刘庄拿了茶叶也没用。方致远对着刘庄有份自己也没发现的怜惜与信任,知道刘庄的为人,下意识的就相信刘庄就是知道茶叶也不会丢弃他们自己另起炉灶的。
他对着舅舅说道:“舅舅,我是这样想的,你看,这茶叶早就在山上了,大家都不认识。让刘庄摘,他或许会奇怪,可他人不错,要是让他不外传那是没问题的。再说,这炒制茶叶的手艺只有咱们知道,只要不在他面前露底子,基本没问题。”
方曾想想也是,于是说道:“那好吧,我们山上的茶叶也我们三个摘些也差不多了。这样,明天去去刘家村看看地怎么样了。过些天要地里的粮食收了,咱们还得去犁田放水呢。正好,你明天直接问问刘庄,要是他愿意,以后他上山第一天摘茶叶,下晚的时候,我来拿。也不耽误咱炒制茶叶的时间。”
方曾也是知道刘庄祖孙两个的,心中也觉得刘庄人是个厚道孝顺的人,再说这东西也是要手艺的。他自己在山上瞧了这么些年也不是半点不知道这蘑菇树就是茶叶树?看着他外甥炒制茶叶的时候,什么火候,怎么揉搓,怎么翻炒,这都是有技巧的。就是他跟着烧火,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是经常就把火烧大了,茶叶炒老了吗。
时间不等人,这茶叶听外甥说也是要月份的,过了这个村了就没这个店了。方曾打算明天早上先把茶叶摘好了,等炒制好了茶叶再过去刘家和刘庄说说。算算时间,等茶叶忙完了,正好要下秧了。
今天带着的茶叶都卖了,五斤上等茶陈掌柜给看十三两,中等茶五两,下等茶一两,总共十九两。陈掌柜直接给了二十两,说好了多的下次补,就忙了这几天的功夫挣了这么多银钱,方曾心中惊讶的同时更为的高兴。
没人会嫌银子多,方曾早年过过苦日子,所以知道银子这东西有它不一定觉得多好,可没银子的日子却是万万不能的。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