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就有私人医院,池森带她去做简单处理。
他们没再回去,池森让她去车上等着,自己走向会所。
看着他走远,秦谂出声:“池森……”
池森安慰:“我去看看情况。”
“你和文锦……”
“我喜欢她。”
他毫不掩饰,秦谂愣怔。她以为他不掩饰,至少不会坦然承认。而且他身边经常换人,喜欢一个人还会这样?
秦谂不懂,或许她心太了,装不下太多的人和事。
坐在车里,*的抽痛让她难以忍受。
老胡抽着烟,见她头缠着纱布,好笑:“把蓝时给惹毛了?”
秦谂抿唇。
“这人恼起来还真不管不顾,你也别太难过。”
“不是他。”
老胡听不清,回头去看这个看起来很瘦弱又局促的女孩。
“不关他的事。”
老胡笑了:“你们女孩……谂谂啊,你千万别一头栽进去。在你之前,多少人血本无归那些都不提,有一点你得清楚,他和他太太虽然闹着别扭,那也归是他太太。”
秦谂有些急,脸一团粉色,“我没这样想。”
老胡:“这样想也好没想也好,留有青山在才有机会翻本啊。你可别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
蓝时出来,积郁胸口的气渐松。
他进来,带着一阵寒气。
秦谂靠着车门,偷偷撇去一眼。
蓝时正侧头,瞪着她。
车子往山上开去,老胡:“谂谂坐好了啊,我们爬山了。”
回程的路上,雪没停,她也不怕了。
一路上,蓝时都不话,余怒未消。直到回到别墅,他径自上楼。
管家疑惑,又看向秦谂,见她受伤,心疼:“我的祖宗,出去一趟怎么负伤回来?蓝时他欺负你?”
为什么每个人都以为是蓝时?
之前总觉得他太粗鲁,遇到周至才知道他粗鲁得可爱。她微微笑道:“不是。”
管家急死了,不是蓝时,谁敢在他眼皮底下动他的人,那个女魔王回来了?管家认为这样,也只有这样,只有女魔王敢欺负蓝时身边的人。想着蓝时从未出面,管家为秦谂捏冷汗。
“痛不痛?”
秦谂摇头:“没事。”
管家担心,不会傻了吧?
秦谂上楼,猓蓝时叫住她:“你进来一趟。”
知道他要清算了,秦谂打怵,心砰砰乱撞,想着自己走得无声无息也能被他察觉,这个人警觉性也太碜人了。
“要我亲自请你?”
秦谂这才不甘不愿踏进去,不敢看他,低头看着脚尖。
“让你去找喝的,去给我惹事?”
“不是。”
“不是什么?”
“我……”她底气不足,她是想出去透气,没想会遇到周至,还闹出事。
他气得七窍生烟,叉着腰在书房来回踱步,回到书桌前,随手抓起一本书高高扬起。秦谂已经做好了被砸的准备,闭上眼,呼吸也顿了。
蓝时把书砸向墙上,秦谂抖了一下。
蓝时指着她,“秦谂,你真行。”
“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知道我想什么?啊?”
秦谂答不上话,明明可以很多的,一句也不上。
“你没脑子啊,不会喊啊?还是故意想丢我的脸?”
秦谂后知后觉地想,是啊,当时她怎么不喊救命,就因为笃定没人会救她?还是担心蓝时厌烦?相处时间短,她也了解他是个讨厌麻烦的。
“对不起。”
“给我滚。”
管家在楼下竖起耳朵,听到砸东西的脆响,他心咯噔一下。他有几年没见到蓝时发这么大火了。他想上楼,走了几步又站住。
老胡进来,:“正气头上,你我还是躲远点安全。”
“谂谂做了什么惹得他大动肝火?”
老胡摆手:“别看我,我也不知道。还以为是个省事儿的,没想折腾起来,真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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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后,秦谂很少下楼。蓝时好几没回来,管家年关了,应酬多。
听了,秦谂也只‘嗯’一声,决不多问。
别墅就只有她、管家和司机老胡三个人。平日也不觉得有什么,在伴有浓郁年味的年末,随着壁钟一下又一下敲响,秦谂鼻子发酸。她想起乡下的母亲和弟,想去和他们一起过年,又担心让他们知道她的情况。
文锦也来关心她,她手头上有些闲钱可以给她周转。秦谂不用,也没敢对文锦实话。
农历25这,气稍有好转,文锦约她去她家吃饭。
见到文锦,她瘦得没型了。
“你怎么?”
文锦无所谓:“失恋后遗症,没什么大不了。过段时间就好了。”
话哽在喉里,无声地望着文锦。
“别安慰我啊,我会哭给你看。”文锦拍着她肩膀开玩笑:“唉,我失恋的人是我,你看起来比我还要难过,为哪般哇。”
“你别这样,难过就哭出来。”
文锦仰头,笑得惨淡:“我干嘛要哭,为那样的人不值当。”
文锦着着忽然哭起来,秦谂默默地递给她纸巾,她自己也难受。文锦哭了一会儿又笑了,就好像刚刚还下着雨,忽然又放晴一样。秦谂已适应乍暖乍寒的她,无声地望着她。
文锦擦着泪:“我心里难受。”
“我知道。”
文锦用脚丫踢她,似心怀不满:“什么叫你知道?都不安慰我。”
“你不是安慰最没用吗。”秦谂用她的话回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