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所谓不能改变,只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苟且残喘。
半夜,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秦谂再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烦闷不已。
电话是认识的酒吧哥们打来的,童可可喝醉了,好像还嗑药了,叫他去领人。
蓝时没回话,直接挂了电话,又盯着秦谂熟睡的面孔看了很久,竟有些恍惚。
车停止酒吧外,疲倦四面八方袭来。深吸气,踏进酒吧,朋友迎来:“我劝不动她。”
“她和谁在一起?”
朋友看着他,欲言又止。
“吧。”
“周至,那丫太不是人了。”
蓝时愣了一下。
朋友理解错误,以为他要揍人,拉着他安抚:“那丫的就那德行,你千万别动肝火,他们也就喝喝酒,药也不是他给的。”
蓝时想他没生气,终究忍住了,不知道自己这样粉饰太平意义何在。
他问:“几号房?”
朋友比划了一个数,他点头:“我知道了,你忙你的,我自己处理。”
“真不需要我帮忙?”他也知道,这是蓝时的家务事,也是他和姓周的恩怨,他没能力绝不去添乱。
蓝时过去,周至那个忠心耿耿的秘书截住他:“蓝总您不能进去。”
“不能?”
耿直的秘书:“是,周总在和客户谈事情,您不能去打扰。”
蓝时冷笑:“我听你和你未婚妻婚期定在下个月,有这回事?”
秘书僵住,进退步是。
“我不介意送上一份大礼。”
秘书脸色发白,低着头退开。
一路行来,他预想了最不堪的情景,推门进去,果不然没让他失望。
那对激烈的男女发出不堪的呻吟,蓝时没任何犹豫,一脚踹过去。
童可可发现蓝时,惊恐尖叫。
周至恼怒,回头看到蓝时狰狞的表情,咧嘴笑了,慢条斯理地起来,身下器件凶悍地挺拔。他毫不在意,慢条斯理地捡起衣服。
蓝时没给他多余的时间,狠狠又补了几脚。
周至不备,被踢翻摔地上,好不狼狈。童可可吓得裹紧被子,呆呆地看着蓝时。
周至也不反抗,抹了把流血的嘴巴笑道:“不就一个女人吗,当初你也抢了我女人,我也没什么。”
蓝时看着他,却冷冷地对着床上狼狈的女人冷声道:“我是疯了才会来。”
也不管他们,抬脚就走。朋友守在外面,见他黑着脸知道坏事了,立马让人封锁这层楼,又陪笑又赔罪:“真对不住,我没想他会真下手。”
蓝时疲惫:“我的家务事。”
意思很明白,家务事即便朋友也不能插手。
从酒吧出来,在车里坐了很久,他想算了吧,就当他对不起童老,不该他的全都还回去。
他回到西山,秦谂被他带进被窝的寒气惊醒。初醒的她带着三分茫然:“来了怎么不叫我?”
他关上灯,闷声:“睡觉。”
秦谂腹诽,被吵醒了睡得着才怪。他搂着她,也不知有没有睡着。她僵着不敢动,全世界都静止了一样,静静地听着他的呼吸。她声问道:“睡了吗。”
他不动,秦谂慢慢翻身面对着他,借着淡淡的月光,打量他。他阖着眼,睡沉了吧。
“蓝时?”
回应她的唯有沉默。
像是着魔了似的,她:“我喜欢你。”
依旧没有回应,她笑了,也只有这样的时候才敢肆无忌惮打量他。有时候她也茫然,真爱上他了,而不是太寂寞了需要找肩膀靠一靠?
她又看了他许久,黯然闭上眼。
半宿无眠,早上起来,他没有醒。她不敢惊动他,悄声起来,轻手轻脚地出门。
管家喊她吃早餐,时间不许,她匆匆出门。
她一动身他就醒来,看着她狼狈逃开有种想笑笑不出的荒凉。很多多人都爱他,爱他什么?他是知道的,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谁会注意他?
她她喜欢他,也许是真的,也许是故意给他听的。
岳母打电话来恳请他过去一趟。蓝时知道什么事,看了下时间答应下午过去。
童母过去吃午饭,她已经吩咐阿姨做了。
他去童家时,童可可也在,她几乎低着头不敢看他。
童母殷勤地招呼他。蓝时和童母客气了一下,又问及童老。童母伤心过了,现在提起这件事,已经不再流泪。她:“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童可可听到这句话,脸白得没一丝血色。握着杯子的手,抖得厉害。
蓝时和童母交谈了一会儿,童母:“你和可可会儿话,我去厨房看看。”
蓝时坐下来,淡淡地扫了童可可一眼。
童可可哀求:“昨晚的事我妈不知道,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她?”
“那么你的意思?”
“你要想和她在一起,我可以成全。”
蓝时笑了:“你还真大方。”
“你根本就不在乎,哪怕我和别人……”
蓝时冷静得让她害怕,他反问:“你叫我怎么在乎?我为这事在乎的话,早死八百回了。”
“你……”
“你来,接下来打算怎么玩?告诉我……我才好配合你。”
童可可彻底呆住了。她一直以为他会有一点在乎,不然也不会过去,更不会动手打人。今他的态度,她又糊涂了。
“我们离婚吧。”
童可可想大声不可能,看着他,她一个字也不出。
他:“我们之间已经没有粉饰太平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