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谂在脖子上轻轻一抹,果然挡住了。她这才想起来:“你怎么知道它的用途?”
“说明是做什么用的?”
“我还以为你经验很丰富。”
蓝时笑了下,不理她故意找茬。弯腰看着镜子的她:“今天妆容不错。”
她也不是真心想听,无论什么样的答案,对她来讲都没有意义。
她得意道:“你不知道吧,我专程报过学习班。本来呢,我和唐文锦还商量,有钱了,自己开一间工作室。”
“这个想法不错。”
“哄我玩的吧。”
“哄你做什么。没想你会的挺多。”
“杂而不精。”秦谂自嘲:“上学的时候,我们都拼命的考证,以为证越多,筹码越高。其实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啊。现在都扔箱底里。”
“没想我老婆还是一个三好学生。”
秦谂兴趣缺缺,好学生又怎样,离开学生,什么也不是。
闫妮女士到来他们的生活就没之前自由,虽然没限制秦谂去上班,但每天下班回来各种滋补品,秦谂非常无语。好几次她偷偷倒掉,有几次被闫妮女士撞个正着,当着面没说她,回头去教育蓝时。
应对一个也就罢了,蓝时家七姑六婆,隔三差五来关心他们。
她想,继续下去,不成疯就成魔。
她同蓝时商量,要不要先支走闫妮女士,然后在一个个突破?
蓝时完全没任何压力的样子。他说:“这有什么要紧的,回头说误诊不就得了。”
“这也行?”
“我有个好提议,想不想听?”
废话。秦谂剜了他一眼。
“我们去旅游吧。”
非常时期,他们放行才怪。
“机票我已经订了。”
“你都决定了还问我。”
“不想去也行,机票退了。”
“他们追究起来,你负责搞定。”一个闫妮女士她都应付不了,更别提他家七姑六婆们齐齐上阵。
蓝时爽快答应:“没问题。”
秦谂费心费力琢磨借口,哪知饭桌上蓝时大大方方提出来。
他说:“我和谂谂去一趟海南,妈同我们一道吗。”
秦谂瞠目结舌……
闫妮女士愣了一下:“谂谂很少出去,你照顾她就行,我就不去添乱了。”
“妈去怎么会添乱,我们的生活都少不了你。”蓝时极力邀请。
秦谂真担心闫妮女士会心动,不过闫妮女士立场很坚持,她坚持:“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两人下午提着行李直奔机场,秦谂还担心他们会不会被追回去。
蓝时始终都那副表情,似乎没什么难得倒他。
直到飞机落地,他似笑非笑:“这下可以放下心来了吧。”
“也是,反正有你在,我穷担心。”
“知道就好。”
离开机场,秦谂如释重负。她说:“风景真好。”
“还行。”
“你怎么想要来这地方啊。”
“公事需要,顺便度假,一举两得。”
“蓝总,我算不算假公济私啊。”秦谂笑眯眯地问。心里头想的却是,她和蓝时同时消失,也不知公司那群人怎么扒她呢。
蓝时扯了扯嘴角:“放心,该你的工作我不会少了你。”
秦谂嘟着嘴,可怜兮兮地叹道:“什么皇亲国戚,我看劳心劳力还差不多。”
“全职太太想必你也不乐意,你还有更好的提议?”
秦谂剜了他一眼,不再理他,低头玩手机。
蓝时不乐意:“别玩了,陪我说说话。”
“你说我听着。”她头也不抬。
“手机有什么好玩的。”
秦谂放下手机,正正经经地看着他:“你想聊什么。”
蓝时拿走她手机,笑道:“你这样,好像被我逼迫了似的。”
“好吧,蓝总,你想听什么呢?格林童话?”秦谂自己憋不住破功,捧腹笑起来。
“说说你的那些年吧。”
秦谂:……
蓝时提醒她:“比如你走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有趣的人和事?”
相比于同龄人,她的资历或许丰富多彩。对象作为蓝时,她那些引以为傲的资本不尽黯然失色。
她认真地想了又想,想起一件非常愚蠢的事。
确定要讲吗。
瞧她沉思片刻,不禁皱起眉头来。
蓝时轻笑:“难以启齿?”
“也不算吧。我十八岁那年为了庆贺我成年礼,我一个人去上海,结果坐上往南京的车。”
蓝时盯着她瞧了半晌,愉悦道:“这么笨居然也没把自己弄丢还真是奇事。”
“就知道你会笑话我。”秦谂不乐意,心想这人太坏了,以后再也不说这些臭事儿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坐错了?”
想起那次,秦谂也感到好笑,不是第一次出远门,却是第一次搞的一个大乌龙。她说:“这件事你第一个知道,要让我知道泄露出去,决不轻饶。”
“怎个不轻饶法?”
秦谂笑得狡黠。
“害怕吗。”
“什么?”
“发现做错了,害怕吗。”
说来也怪,从小她胆就特别肥。她说:“没觉得,就是很搞笑,竟然干这种蠢事。”
“蠢也有蠢的好处。”
“你这是变相的安慰我么。”
蓝时捏捏她的脸,蹙眉:“怎越养越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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