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詹姆斯.沃森特脸色一变,毫不留情面地冷冷道:“对不起,我从不和华夏人做朋友,我家里不欢迎你,请你立刻离开!……”,说着就准备转身拂袖而去。
这时多亏了他的妻子惠妮斯伸手把他拉住了,惠妮斯对彬彬有礼、幽默风趣的段泽涛印象很好,她也知道詹姆斯.沃森特对华夏人有偏见,所以一见詹姆斯.沃森特变脸,立刻把他拉住,不悦地用手语对詹姆斯.沃森特道:“亲爱的,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客人呢?!这样太失礼了!……”。
这时罗伯特也走了过來,对着詹姆斯.沃森特微笑道:“詹姆斯叔叔,这位段泽涛先生是我们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朋友,请你看在我们家族的面子上,给他一个机会……”。
詹姆斯.沃森特从不愿意拂逆妻子的要求,而对于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影响力他也不得不有所顾忌,勉强重新坐了下來,但是脸色仍是很不好看,硬邦邦地道:“年轻人,我可以给罗伯特一个面子,但并不代表我改变了对华夏人的恶感,你有五分钟时间说出你想说的话……”。
看來这位詹姆斯.沃森特先生还真不是一般的固执啊,他身上的傲慢与偏见已经根生蒂固了,要想说服他还真不容易呢,段泽涛暗叹了一口气,只得开门见山地把准备向世界银行贷款的事情说了。
詹姆斯.沃森特一听完就冷笑起來,摇了摇头道:“我们世界银行创立之初就确立了一个原则,就是绝不能让世界银行的资源落入**和贪婪的人手中,你们的国家是一个十分不民主又充满着贪腐的国家,我是绝不会同意向你们提供贷款的……”。
段泽涛微微一笑道:“詹姆斯先生,虽然我并不明白您对我们华夏国的偏见从何而來,但是我想请问你哪个国家不存在贪腐现象?!哪国的政府沒有权力腐化的问題?!那样岂不是所有的国家都无法获得世界银行的贷款吗?!……”。
詹姆斯.沃森特冷笑了一声,嘴角的八字胡翘了翘,骄傲地昂着头道:“你休要狡辩,要说完全沒有贪腐现象自然是不太可能,但别的国家却不像你们华夏国这么严重……象我们所在的m国政府就是十分廉政的政府,有着十分严格的监督机制!……”。
段泽涛哈哈大笑起來,詹姆斯.沃森特愤怒地望着段泽涛,双眼直冒火,从沒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嘲笑他,心中对段泽涛的印象更加恶劣,又准备站起來下逐客令,段泽涛止住笑声,双眼直视着詹姆斯.沃森特,淡定地道:“詹姆斯先生,请原谅我的失礼,我之所以发笑,是因为我觉得詹姆斯先生只看到事情的表面,而沒有看到事情的本质……”。
“我承认我们国家的确发生了一些贪腐事件,但正是因为我们的国家敢于自我揭发,自我反省,不怕暴露自己内部的问題,才会使得这些事件公之于众,这说明我们的政府正在不断地发现错误,改正错误,有问題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承认和面对自己的问題……”。
“相反詹姆斯先生刚才提到的m国政府,我倒觉得并不像您说的那么廉政,同样存在着十分严重的贪腐现象,虽然m国政府一直鼓吹自己是世界上最民主最廉洁的政府,但我认为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詹姆斯.沃森特愤怒地叫了起來,“你胡说!沒有证据的指控就是诬陷,真是可耻!我不想同可耻的人说话,请你出去!……”。
段泽涛不慌不忙地摆摆手道:“詹姆斯先生,请您不要激动,我这样说肯定有我的道理,我想请问您,贪腐的本质是不是权力和金钱的交易……”。
詹姆斯.沃森特不明白段泽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疑惑地瞟了他一眼,冷冷地答道:“不错!”。
段泽涛微笑道:“m国的总统选举被认为是世界上最民主的,但我却认为这‘民主’的背后就是权力和金钱的交易,据我所知,最近的一届m国总统募得的竞选资金是24亿美元,这些钱大多是由m国的大财团所提供的,这些大财团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地提供这么多的金钱,他们是要回报的,换而言之,他们是用向总统提供竞选资金换取总统竞选成功后的权力,这难道不是世界上公开的最大最严重的贪腐行为吗?!……”。
詹姆斯.沃森特被段泽涛驳斥得瞠目结舌,哑口无言,有心想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一时间满脸涨得通红,愣在了那里。
一旁的罗伯特也不由地在心里暗暗为段泽涛的急智喝了一声彩,心中对段泽涛越发看重了,见气氛有些冷场,就哈哈笑着打起了圆场,“詹姆斯叔叔,你们刚才讨论的问題是政治家才喜欢争辩的话題,这是永远不会有结果的,您可是一位银行家,银行最终的目的还是要盈利,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再讨论那么无趣的话題了,听说詹姆斯叔叔很喜欢收藏艺术品,不如我们來聊聊艺术品吧,东方的艺术品可是很出名的哦……”,说着又朝一旁的段泽涛使了一个眼色。
段泽涛会意,从身后的方东民手中接过一个精致的锦盒,打开盒盖,露出一匹精美的唐三彩瓷骆驼,这匹三彩骆驼釉色鲜艳,形象生动,惟妙惟肖,仿佛在仰首嘶鸣,使人联想起当年骆驼行走于"丝绸之路"上的景象。瓷胎下仿佛有宝光流动,十分的美仑美奂。
段泽涛指着那匹瓷马介绍道:“詹姆斯先生,这是我国著名的唐三彩工艺品,又采用了我国首创的釉下彩工艺,在距今一千多年前的古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