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屋内终于恢复到了平静,只是此刻的玄烨已经累昏过去了。
郑克爽为他清理完后,还替少年衣物穿戴好,这才将他抱回床上,挥手间屋内再也没有了一丝旖旎的味道。
若不是榻上少年还有些红肿的嘴唇,怕是没有人会发现昨夜的异常。
白衣男子来到床前,玄烨此刻羽睫低垂的熟睡模样,脑海中不由浮现少年动情时,双眼睛水气氤氲却又咬唇压抑的呻】吟,以及清含的屈辱、愤恨,当真是可爱极了。
伸手抚摸少年的脸颊,指尖在他细长的眉眼划过,郑克爽唇角勾起个愉悦弧度,低头附在他的耳边轻声的告别:“玄烨,再见了!”
话音刚落,白色人影就消失在了客房中。
等到日上三竿之时,床上的玄烨才缓缓睁开眼睛,昨夜缠绵的记忆一股脑的传入他的脑海各处,让他猛然清醒坐起身来。
动作太快使得身后那隐秘的地方传来酸麻的感觉,让少年眉头紧紧皱起,细长的眼睑微眯,这个时候他才看清自己的衣服正一件不少的穿在身上。
他站起身来,目光在房内扫视,果然,那个胆大包天的白衣男子早已消失不见了。
昨夜本是自己暗中设了设了圈套,欲将男子带回京城,而结果却是自己被男子压在身下!
这是玄烨从来没有那样的羞耻过,他也试过反击,只是男子在床第之间的技巧太过高超,那双修长的大手仿佛有着奇特的魔力,让他的身体变得发软无力,只能任由男子在他的身上抚摸挑弄。
当自己的身体被突然进入时,他是极其羞耻的,只是随着冲击带来的极致的愉悦,他的理智却开始了节节败退,到了最后自己更是溃不成军,大脑一片空白。
在男子带来灭顶的快感之中,身体作出了最真实的反应,他只能沉沦其中,再也无法反抗、挣扎……
玄烨必须承认,这样*蚀骨、难以言喻的快感是他十七岁的人生中,从未有感受过得,可如果自己不是在下面的话......
想到这,玄烨狠狠的踹翻了一旁的雕花木椅,作为堂堂的一国之君,又怎么能容忍被一男人压在身下肆意玩弄,即使,那人是自己心动的,也不行!
“碰”的一声,椅子重重落在地上,放出声响,接着又连续滚了好几圈,这才停了下来。
”皇上,您没事吧?“房门突然被推开,索额图带着一对侍卫急忙冲了进来。
“混帐!”玄烨看着来人,心中火气更加旺盛,他很想吼你们昨夜为何不进来,可是话说到一半却是生生憋住,英俊的小脸已经是气得通红。
少年一手负于身后,自有一番威严气度,盯视了跪在地上的索额图,冷冷命令道:“从即日起,全国通缉‘秦舍’,将他的画像贴到各地府衙,江南一带全面搜查,悬赏十万两黄金!提供可靠消息的赏银五千两,务必将人给朕活捉!”
“是。”这声音斩钉截铁,有着不容违抗的威严,在不大的房间引起了回声,众人跪在地上均是吓得不敢喘气。
索额图虽有疑惑却也不敢发问,偷偷抬眼瞄向少年,只见少年天子的半张脸被阴影覆盖,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那双洞彻人心的眼眸闪着冷冽的光芒,目光太过明亮,吓得他赶忙低下脑袋不敢直视。
——
正当扬州被闹得人心惶惶,四处张贴画像逮捕名为‘秦舍’的男子时,有艘大船早已离开了扬州,如今正顺着长江向大海中行去。
白衣男子顺意坐,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飘逸洒脱:”你是说,吴三桂已经开始暗中谋划,并且想与神龙岛共谋大事?“
”是。“红衣娇美的女子恭敬回答,此人正是现任的神龙教教主苏荃,不久前陈近南便联系了她一同前去鹿鼎山:”主公,吴三桂在一个月前就派人来到了神龙岛,说要图谋大业。而除了我们神龙岛的势力,吴三桂似乎正与蒙古、西藏两大势力商议合作!“
陈近南脸色微微沉重,也开后说道:“没想到我们刚刚从云南回来,吴三桂已经有这么大的动作了。”
“云南玄水堂早已反应吴三桂在养兵练马,培训将领,有谋反的举动,神龙岛处于东海,正好可以牵制朝廷水师,想与神龙教合作并不稀奇。蒙古、西藏一北,一西正好形成包围之势,想来,他是要在康熙小皇帝羽翼未丰以前,举兵誓师,夺取江山罢。”郑克爽含笑说道,三言两语却是挑出了吴三桂的目的:“更何况对于三藩的尾大不掉,康熙也是心存不满,吴应熊上京时他就暗中试探多次,后来更下旨命朱国治为云南巡抚,以牵制和监视他。这么一个有谋略有雄心的少年皇帝,吴三桂又怎么能放任他的成长?”
清冷的眸子望向扬州方向,他似乎看到少年此刻气愤不已却又强自镇定的模样,好看的嘴角勾起了微笑弧度,声音带着愉悦:“复甫,传话给玄水堂的兄弟,让他们不着痕迹的将吴三桂谋反的消息告诉朱国治,我想这个消息也应该让康熙小皇帝知道。”
陈近南、苏荃皆是聪明人,立刻明白了男子用意,这是想让他们互相提防,鹬蚌相争,才好渔翁得利。
接下来,三人又说了一些细节上的安排布置以及台湾和天地会暗中招兵买马的各项事宜。
”二公子,总舵主,玄贞有要事通报!“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