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来也奇怪,她明明一直都住在夏菲儿屋里,但是她说不见了的东西还真是不见了,任凭枝儿两人怎么找都找不到。
有一次,她偷摸拿了枝儿的一根簪子,那簪子是枝儿爹在世的时候买给枝儿的,枝儿和夏菲儿问她要,她说不见了,还让枝儿自己去找。
要是一般的东西,枝儿也不会要了。其实枝儿和菲儿也都是穷人家的孩子,还真是没啥好东西,除了偶尔贪新鲜,在集市上买些漂亮的头绳绑辫子之外,也买不起别的啥东西,因此二妞拿走她们的一般不过就是些头绳,也就由的她拿了,她们也不会真的去翻她的东西。
但是这次她拿走了枝儿爹给她买的簪子,那是枝儿最珍贵的东西,枝儿自己平时都舍不得戴,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找到了,枝儿说是怎么都要找到,但是在她睡的屋子和带来的包袱里搜了半天,愣是没搜到,也不知道她藏哪里去了,夏菲儿简直怀疑她偷东西,是不是有人在外面给她接赃,不然就这么大一个屋子,咋会找不到呢。
夏菲儿觉得像二妞这样性子的人要是想嫁个好人,还是用古代这种正儿八经的定亲方式好些,一直都不正式见面,让媒婆在中间周旋,等到成亲当晚再见到人的样子最好,因为等到成了亲要反悔不太可能了。
但要是像现今这样,只不过有些苗头就把人往男方家里送,怕是十家有十家会退回去。
不过夏菲儿也庆幸。这个二妞虽然不是个好的,但是好歹没有小姑那样厉害,狡猾,她是个直性子,做什么说什么都在脸上,这让夏菲儿好防备一些,所以二妞在这里住了几日,虽然她经常想有意无意的靠近夏银柱那几人,但是在夏菲儿和枝儿两人的严密监视下。一直未能得逞,因此也没出啥麻烦事情。
眼看着二妞在这里也住了十来天,这日一早趁着二妞去余氏那边了,夏菲儿跟夏富贵商量:“爹,你啥时候送二妞姐回去啊,这都十一月底了。下个月都要过年了,你不是想让她在咱家过年吧?”
夏铜柱一听,也忙接话:“是啊,爹,你再不送她回去,家里都要被她吃穷了。你问问菲儿,咱们家里这个月买粮食的钱比上个月多花了多少。虽说是亲戚,但也没法子养着这样能吃的吧。”
如今是冬天,夏富贵虽然不用种田,不过他在家里也闲不住,时常在外面,他对二妞在家里做了什么事情不是完全了解,每次他回来的时候。二妞对他挺孝顺的,给他端茶倒水。还时常陪他唠嗑,他倒是觉得二妞除了能吃些,是个不错的女娃.
他看着菲儿和夏铜柱都一副巴不得要把二妞赶走的样子,有几分不乐意的回话:“就十来日,能吃多少啊,如今家里没吃食吃么,自家亲戚,不过住几天,这么快赶人走做什么?”
“不让她走,让她一辈子留在这里么?”夏铁柱也说了句。
紧接着,夏菲儿又答了句:“是啊,爹,你看咱们家里有几个成年的哥哥,二妞姐的年纪也不小了,在家里长期住着也不好,我看还是早些送她回去的好。”
夏富贵知道菲儿这话说的有道理,但是菲儿小姑上次留二妞在这里住的时候,说是她要来接二妞回家的,要是自己家里就这样把人送回去,等于是在告诉人家,他家里不乐意让二妞在这里住,好似不太好。
况且这个二姐虽然说这几年和他们家走的不太亲近,但好歹还是没有对他们家落井下石啥的,有时候在他家和余氏,老四他们闹矛盾的时候还帮他家里说过话,这样做夏富贵觉得有些对不住自己二姐。
夏铜柱看富贵不出声,他开始不耐烦了:“爹,你要是打算把二妞姐配给老二做媳妇,你尽管留吧,留她在这里过年都成,但我跟你说,你已经害的大哥娶了个没一点好的媳妇,你要是还想继续害老二,你就让二妞进门。”夏铜柱这人说话,一直是一阵见血,他可不会说看在啥亲戚的份上。
夏富贵觉得二妞好歹是自己外甥女,他看着一家人都不待见二妞,老三竟然还把二妞和并在陈氏一起说,心里不舒服了,赌气的说了句:“做媳妇就做媳妇,我看着二妞挺好的。”
夏富贵的话音刚落,从门口那头传来人说话的声音:“这就好了,富贵也觉着咱家二妞好,同意银柱和二妞的亲事了,正好,今儿你二姐也来了,你们商量下他们的亲事。”
夏菲儿顿时心头一颤,是余氏的声音,她抬头一看,不只是余氏,小姑也来了,身后跟着二妞,想必几人都听到了夏富贵刚说的话,三人脸上的笑容跟刚盛开的月季花一般,要多灿烂有多灿烂。
夏富贵其实刚只是赌气说的,虽然他是觉得二妞肯定要比陈氏好一些,但是好歹他也不是傻子,啥样的人该做媳妇,啥样的人不能做媳妇,他心里还是有数的,而且自己老二确实不喜欢二妞,这种事情,他肯定不会逼。
但是他刚说出来的话,又不好立马反悔,他尴尬的笑了笑,没出声说话。
夏菲儿不知道小姑和余氏这次又是来干嘛的,但要是想凭着自己爹刚说的那句赌气话来逼婚,那肯定门都没有。
夏菲儿从椅子上站起来,跟小姑和余氏两人打了个招呼,当作没听见余氏那句话,笑看着小姑说:“小姑是来接二妞姐回家的么,我和枝儿这就帮二妞姐收拾东西去。”
菲儿小姑喊住夏菲儿,接着看着夏富贵说:“富贵,你刚说的话我也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