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倒是又想起了那个一同从扬州调回京城的杨志福,也不知道那一家子怎么样了?
昨年杨志福调回京城不到两个月,就匆匆忙忙的回了老家,还是杨志福留了书信才知道他们一家已经回老家守孝去了。杨志福的母亲突然得了恶疾而去,连杨志福的面都没见着,可谓真是匆忙。
今天无事可做,林如海打算早早的回府去陪夫人闺女吧。
林府内,无事可做的林清拖着妹妹在亭子里绣花,一般秀什么花色都会先画在绣布上,再一针一线的描出来,林清打算凭空想象就这么绣出来,这可是极锻炼眼神和精力的。
一个下午,鲜活的鲤鱼戏水图就跃然于手绢上了,林清自我感觉不错。
瞟了一眼黛玉和丫鬟们绣的花色,功夫都不错,兰华雪染的手艺是最好的,绣出来的东西总是与别样不同,多了一分味道。
黛玉的手绢十年如一日都是一株青翠欲滴的小草,从黛玉第一次绣出来,林清才知道绛珠草长什么样子,不是红色的草,一样青翠的绿色,不知道是不是果实鲜红如血,才叫着绛珠草的?
两姐妹絮絮叨叨交流了许多,不时的跟丫鬟们调笑几句,显得分外和谐。
这段时间,四只小家伙晋级了,都陷入沉睡期,这会正在林清的空间里酣睡。
白狼还是一如既往的五行我素,林禛玉不在家,要么窝在房里闭目清修,要么独自在府内偏僻之处晃荡,代沟的问题,林家人还真只有林禛玉能够跟白狼合得来。
“爹爹,你回来了?”猛一抬头,望见漫步过来的林如海,林清笑道。
“爹爹回来了?”黛玉回头望见了林如海,其他丫鬟们纷纷起身,个个低垂着头,唤道:“老爷,好。”
林如海回来了,丫鬟们纷纷退散,一时间亭子里就剩下父女三人了。
“爹爹,今天怎么这么早?”林清笑盈盈问道。
林如海不在状态,“哦,早么?也是早了半个时辰,我从皇宫出来就直接回来了。”
“爹爹去看太上皇了?”黛玉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皇宫里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让林如海下午进皇宫。
林如海抿抿嘴,“是啊,看了太上皇,太上皇愈发的老态了。”
“算了,生老病死也就是凡人的轮回而已。”
略过太上皇这个话题,林清问道:“皇上他老人家没在找你去听情报了?”
林如海笑道:“这段时间都是好消息,哪还需要皇上特意安排。”
父女三人在亭子里说着家常话,直到皓玉禛玉下学回来。
还未见到皓玉禛玉的人影,就老远听见皓玉夸张的笑声了,“哈哈,真好笑,笑死我了。”
皓玉一路笑着回来的,林禛玉没好气的说道:“哥,你已经说了二十遍了。”
皓玉疑惑,“有么?二十遍?”
禛玉面瘫着脸强调:“有,只多不少!”
“那好吧,我不笑了,待会说给妹妹们听,让她们也乐呵乐呵。”
两人走进了才看到爹爹已经早一步回来了。
“哥哥,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是啊,哥哥,什么事情引得你如此的动容?”
“呵呵,说出来,让爹爹也乐呵乐呵。”
皓玉哈哈大笑,“真的太好笑了。”
对面三人怒目而视,“快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恰好贾敏亲自过来寻丈夫儿女吃晚膳,“什么事?娘亲也乐乐。”
皓玉收敛了神色,尽量平摊着脸色,一本正经的说道:“今儿下午最后一堂课,我们先生有事,山长就给我们放假了。我们大概十多个玩在一起的,就相约着去街上的书舍买一些书籍,哪知道走到闹市口的时候,见到了一幕纨绔子弟调/戏少女的戏码,咳咳,这一幕虽然以前他们也参与过,不过自从改过自新之后,特别是冯纪赵卓王威,最烦其他人在他们面前装阔,顿时拢起袖子要大干一场教训人的戏码,那人我们都知道就是从金陵到京城来的以前皇商薛家的薛幡,一根手指头就可以碾死他。”
不明白始末的几人纷纷盯着皓玉,皓玉咳了咳,“呵呵,我还没想到,哪知道趁着薛幡放开少女的时候,小弟甩了一个小火苗在薛幡的屁股上,顿时薛幡的屁股就燃起来了,痛的哇哇叫,四处乱窜,把正要上前的冯纪他们吓了一跳,纷纷惊奇的看着这幕大戏上演,而且四周还围了许多百姓一起观看,足有一盏茶的时间,薛幡又叫又跳,然后小弟才弄了水球术从薛幡的头顶浇下去,顿时浇了个透心凉,不过薛幡的衣裳却在大风吹过就干的,哈哈,徒留下一个光溜溜的屁股。”皓玉想到薛幡捂着屁股那幅惊弓之鸟的模样就非常的开怀。
闻言,几人哈哈大笑,“哎呀,小弟你怎么想出这损招的?”林清黛玉笑得前仰后合。
林如海也笑道:“呵呵,禛儿还有恶作剧的时候。”
贾敏笑容满面,摸了摸儿子的头,内心感叹,这老儿子也有童趣的时候。
林禛玉无辜道:“这不是前几年我们练习法术的时候,姐姐提过的建议么?我只是刚好想起采用了而已。”
林清眨着眼,“你倒是会用,我都忘了。”
那幕场景着实好笑,一传十十传百,都传了是不是薛家公子得罪了神灵,怎么单单惩罚了他?
而且闹市区,可不单单只有平民百姓,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