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一家人今天就窝在府里了,不管是看书习字画画弹琴,一样的过的很悠闲,林如海辛苦了半个月,虽说夜晚照样的修炼,却没有好好的跟孩子们相处。
今儿林如海好好的跟家人聚了聚,弥补前半个月的空缺。
夜晚,林如海一家正在荷花池的亭子里纳凉,大家正在笑意冉冉的时候,林如海频频打喷嚏,林如海纳闷,他身体好的很,不可能感冒,难道是谁在念叨他?
此时,秦霄的王府里,太上皇住的院子里,夜晚,太上皇不可能住在桃林,那里面的温度太低,太上皇铁定受不了。
秦霄夫妇加上穆儿都在太上皇身边,太上皇的贴身太监伺候在一旁。
太上皇高兴的说道:“穆儿,黛丫头确实漂亮乖巧,你选对人了。”
穆儿窘迫的诺诺道:“皇爷爷,...”
太上皇打趣道:“敢做不敢当?害什么羞?”
穆儿耳朵红红,“穆儿很高兴皇爷爷喜欢妹妹。”
太上皇呵呵一笑,见着旁边的儿子和儿媳。
“霄儿,现在看来,还是你的日子过得最舒心,好在以前父皇没有犟过你,父皇的时间不多了,你过得幸福父皇就放心了。”
秦霄眼睛湿润,忧心的说道:“父皇,您别这么说,...”
太上皇挥挥手,感慨万千的说道:“生死有命,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父皇这一辈子什么都经历过了。临了,想起来最对不起的,就是你的大哥和二哥,不够成熟的父皇为了权力,硬是逼得你大哥二哥走上了不归路,他们还远远不到付出生命的地步。”
太上皇拉过秦霄的手,认真的望着秦霄的眼睛,说道:“霄儿,希望以后你在力所能及的时候,照顾你大哥二哥的后人,为他们留下香火。就当是为你父皇赎罪。”
秦霄重重的点点头,“好。”
太上皇舒了一口气,“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小五,如海的儿女看起来个个都不错,怎么说大儿子也十三岁了,没有去参加科考?”
秦霄扯了扯嘴角,最后支吾道:“这个儿子就不清楚了,想必如海有别的安排。”
太上皇一瞪眼,胡子都翘起来了,“别骗我,你老子老是老了,脑子可没老。”
秦霄瞪圆双眼,“真的不知道,再说皓玉还小,再多读几年书多历练也好。”好什么好,怎么都不会进朝堂的,父皇你不要多想了。
太上皇没有从儿子口中听出真话,有点郁闷,不过想了想,他也见不到,不操那个心了。
“那如海的大女儿,快及笄了吧?可有看好了什么人?”
这下秦霄和穆郁婉都瞪圆了双眼,是哦,女子十五岁及笄就要嫁人了,舍不得的人家,可以晚个一年,他们想着迟早都要走,就从来没有想过找个问题。秦穆嘴快,一口道:“皇爷爷,姐姐不会嫁人的。”然后秦穆懊恼的闭着嘴巴,理由呢?
太上皇闻言,吹胡子瞪眼,“怎么不会嫁人?女子及笄就要嫁人,再说如海的条件那么好,怕是媒人都踏破他家的门槛。”
秦霄在太上皇的目光下,躲闪着,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而且皇兄的几个儿子也成长起来了,年龄上倒是有那么两三个匹配的,就算是皇兄下了圣旨,清儿也会悄无声息的离开,还不如想个明面上的理由,到时候光明正大的离开。
“父皇,我会提醒如海的。皇兄的儿子们也开始成长了,就怕侄子们打坏主意,清儿不适合皇家,除非再有一个我这样不求上进的人。”
太上皇平劈头盖脸就骂起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自己也知道你不求上进,荒唐的全京城都知道皇家有这么个不着调的皇子,朕的脸面很好看。”
一旁的穆郁婉捂嘴偷笑,就连穆儿也抹了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看皇爷爷教训爹爹的戏还是很好看的。
秦霄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哪壶不开提哪壶,只得讪讪的安抚道:“父皇,冷静,太医说了您现在不能过分情绪化。”
王府这上演一幕老小孩翻旧账的戏码,秦霄被太上皇训得说不出话来,秦霄其实内心郁闷的念叨,如海呀,你看我为了你们一家遭了多大罪!
皇帝避暑去了,皇宫里只留下不受宠的和另有心思的妃嫔,就连太后都跟着一起去了行宫,皇宫的大热炉里少了那么些人,还是照样运转着,只是留下的宫女太监们要轻松很多。
衙门里官员们上班的时间也很弹性化了,即使白天大家都不多于出门,可夜幕降临下,街上的酒楼茶馆书舍青楼,却格外的火热。
一晃,时间就过去了五天,这期间,林如海去了一次宣和帝避暑的行宫上了一次大朝,其他的时间不是在衙门就是在家里,哪都没去。
这天落日之下,京城的码头上停靠了几艘大船,有三艘船吃水很深,可见船上的装载量。
从最前面的客船上,甲班上走下了一中年男人抱着一小孩,后面跟着一妇人带着围帽。
中年男人感慨道:“夫人,我们终于回京城了,落叶归根,还是京城好啊。”
妇人也附和道:“是啊,”她也许久没回京城了,近乡情怯。
夕阳下,热度还是难以想象,中年男人抱怨道:“这鬼天气,早知道我还是在扬州多待几个月吧,这么热的天赶路,热着我们成哥儿了。”
男人怀里的小孩煞有其事道:“是的,爹爹,成哥儿很热。”
妇人噗嗤一笑:“老爷,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