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见爹和三哥被娘噎得说不出话来,宝儿暗暗抿着嘴偷笑,立即起身扶着瞎眼婆婆离开大厅里。
“老太太果然是眼盲心不盲的,眼睛虽然看不见,可是却是个明事理的好人呢!”贝珂与葛家父子可是没有任何的关系的,自然也不怕得罪人,顺着瞎眼婆婆的话就接了嘴。
“贝珂!”烟染略带警告的看了一眼贝珂,然后以眼角余光扫了葛老木两父子一眼,只见他们逮不住贝珂的话柄,只能在原地吹胡子瞪眼。
又见家里人虽然都没有在言语数落他们什么,但那隐含着轻蔑的眼神着实让人不舒坦,悻悻的一个反剪双手照常出门,一个躲回他自己的小院子里去了。
“爹和她三叔这一次确实不大像样,当时孩子爹和她二叔没在家,家里就他们两个大老爷们,却是一点儿没骨气的躲了起来,还真是让人心寒!”见两人都不见了身影,葛杨氏这才敢嘀咕几句。
“娘,这次您的表现确实还行,也算是摸着良心帮二婶说了一回话。可是,您虽然没有躲起来,但却只顾着这些身外之物了!”葛芳实在是跟她娘反冲,总是忍不住要顶撞几句。
“你、你个死妮子,我护着家什东西,还不是你念在你二婶赚钱不容易,好不容易置办的家什,自然不能让人趁机打砸了的!”当时的葛杨氏可是本能的就去保护物品了,因为她心里想着的,是若干年之后分家的话,这些值钱的东西都要平分的。所以,此时因为心虚,说的话没有多少底气,也就没出手大孩子了。
“呵呵!大嫂说的对,这可是咱们一家人辛辛苦苦置办的东西,自然是不能让人糟蹋了的!”烟染忍住笑意。认真的帮葛杨氏解围。
毕竟,那么危险而混乱的情况下,向来和自己不对盘的葛杨氏能够说出那么一番维护的话来,也算是对她有恩了。
“对了。被这些事情折腾的,我倒是忘记看那些果子烂的如何了,也耽搁了做可以清除油污的好东西了!”猛然想起那些被糟蹋了的果子,就怕搁置时间太久,连洗洁精都做不出来了。
“你身子刚好,就别再叨念着那些东西了!”葛二蛋却不舍得她又要操劳,赶紧阻止。
“哎呀,蛋蛋我已经大好了,要是再不让我活动活动,可不是要成了废人一个了吗?再说了。制作清洁的这个东西一点儿都不麻烦!”内心甜蜜蜜,可是发现自己已经闲不下来的烟染还真是不愿意做一个废人。
“二哥,你放心,二嫂只要嘱咐咱们怎么做就成了,一定不会让二嫂亲自动手的!”干活向来是最勤快的宝儿送了瞎眼娘回来后。就第一个表态。
“对啊!对啊!二叔,你就别瞎操心了,该干嘛干嘛去!”葛芳可是早就惦记着那些烂果子,想要看看二婶又能怎么样变废为宝了。
“嗯嗯!”小应声虫葛小草也煞有介事的点头,“二婶有咱们呢!”
“啐!还真是不知道这俩没良心的丫头是谁生的了!”某娘心里酸酸的,嘴里也不含糊。
“咱们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二婶变勤快。跟着娘你——”欺负她娘不懂啥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葛芳还非常故意的顿了顿,然后才道,“绝对是大懒虫一个!”
“你个死丫头!”葛杨氏已经无力跟这个已经完全胳膊肘往外拐的大女儿拌嘴了,继续当她的懒娘去。不干活就能有吃的穿的,她干啥要自讨苦吃。
肥腰一扭。在葛大牛的暗叹目送下,溜回房午睡去了。
“那我去塘上了!”就跟名字一样吃苦耐劳的葛大牛只能包办下所有的劳作了。
“蛋蛋,那就麻烦你进一趟城买些陶罐和红糖回来吧,待会儿要用的!记得多买点哦!”丢给葛二蛋一个抗议无效的眼神之后,烟染还指派了任务给他。
倒过来以妻为天的蛋蛋童鞋只能无奈的牵出白灵。套上马车,进城给媳妇儿跑腿去了。
大概是秋季气候干燥的原因,堆放在库房里的果子没有想象中腐烂的厉害。
都不用烟染动手,只要她一声令下,如花,宝儿,葛芳,葛草并贝珂就手脚麻利的在她的指挥下将果子一筐筐的搬到水井边先清洗。
没一会儿,轮到今日来教孩子们纺纱的楞子娘和一得空就跟着来的楞子也加入了行动的队伍当中。
清洗好了半烂的果子,接下来就是将腐烂的果肉切下来。至于好的果肉么,烟染秉着不浪费的原则,让他们再重新放回篓筐里等着它们腐烂再利用。
当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葛二蛋也买好了媳妇儿需要的陶罐和红糖,驾着马车回来了。
一堆人又在井边有说有笑的清洗崭新的陶罐,然后又在烟染的指挥下,将烂掉的果肉跟红糖按照一比一的比例放进陶罐里,再注入相应的水,适当的留下一些空隙之后就封盖子。
这可不算是完事了,每天还得给罐子上下翻翻,让里面的腐烂果肉充分的晃动。当然,这都不用她操心的了,孩子们早就应承好了,一定会一日不落的做好后勤工作,就等着七天之后看烟染给他们创造的奇迹了。
转眼就到了收获水稻的时候,经历了半年的磨合,除了等着放榜自信满满的葛三虎依旧四手不拈香和已经好几年没下过地的葛老木,还有眼睛看不见的瞎眼婆婆,一大家子人同心协力,不过是三四天的功夫,就将地里的稻子全部收割好了,就等着天公做美,在田里再晒个一两个大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