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受着烟染时不时的会揉揉自己的头顶,葛草觉得很幸福的应着,然后挤到灶下要跟葛芳一起烧火。
于是,姐妹俩抢来抢去的一阵推推搡搡,竟是觉得比以往每天在外面跟着一群小屁孩胡闹更加的幸福快乐。
烟染在灶上不停的翻动着锅铲炒菜,一边笑盈盈的说道:“你们俩轮换着来吧,不要都挤在灶下热的慌!”
“那我去洗桃子杏子吧!”觉得妹妹年纪小,肯定没办法从水井里打水出来的葛芳决定将烧火这么轻松的事情就交给妹妹了,她就先去洗桃子,下午的时候就能做果脯和蜜饯了。
“嗯!去吧,小心点儿哦!”烟染满意的看着这两个本性不坏的孩子,只是以前一直在那个泼辣不讲理的葛杨氏的有样学样之下变得有些不可爱了而已。
等烟染将中午的两菜一汤做好的时候,葛二蛋背着宝儿也已经回来了。他们身后跟着一人提着一个竹篮,又合着第三个原该是宝儿的篮子的都将脸拉的老长的葛杨氏和葛如花,大约是被葛二蛋训斥了吧,两人不住的撇着嘴角,时不时还小声的嘟哝两句。
“蛋蛋,宝儿伤的严重吗?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擦干了手,烟染立即迎了出去问道。
“啐!不就是被树杈刮了一下破了点皮吗,值得你们大惊小怪的吗?”放下手中的竹篮,葛杨氏终于忍不住开口不屑的道,“农村家的孩子哪个不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而受点小伤的,还要请大夫?哼!你以为她是大家小姐千金啊!再说了,请大夫你出钱还是怎么滴?轻飘飘的说一句有的没的,还真是惯会做好人的呢!”
“二嫂,我没事,只是擦破了点皮,是二哥大惊小怪的非要背着我!”在葛二蛋背上的葛宝儿听葛杨氏这么一说,赶紧挣扎着从二哥的背上下来,忍着痛一瘸一拐的走了几步强颜欢笑道,“你看,二嫂,我真的没事!”
“还说没事!”烟染眉头微微一蹙,看着她勉强走路的样子,就知道估计不单单是伤了手臂上和手掌上的被树枝刮伤了,大腿根部应该也因为从树上摔下而碰伤了,于是,不放心的道,“还是看看大夫要紧吧!蛋蛋,你快去找大夫!”
“哦!”葛二蛋也知道宝儿伤的恐怕不轻,不然他也不会不顾宝儿的倔强将她背回来,于是,一转身就要去请大夫。
“哟,二叔,你还真是要去请大夫啊,你可别忘记了,咱们家还欠着大夫的药钱呢,你不先还了人家诊金,人家愿意上.门来不,可别到时候觉得丢人现眼了!”葛杨氏半冷不热的讥讽着。
听葛杨氏这样一说,葛二蛋也有些犹豫的顿了顿,有些无措又觉得有些难为情的看着烟染,又让烟染知道了一件丢脸的事情了。
狠狠的瞪了一眼说着风凉话的葛杨氏,又看看忍着疼连连说着不用请大夫的乖巧懂事的宝儿,再看看一脸幸灾乐祸、事不关己的葛如花,这个时候,烟染更加觉得还是自动的一左一右扶着宝儿的葛芳葛草要比这两个大人懂事了。
“蛋蛋,你先把宝儿背回房间,我来想办法!”烟染快速的转动脑子,这个时候,葛杨氏和葛如花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自己断然是不可能当着她们的面将私房钱给拿出来的了。
而关于核雕的事情,她也已经跟蛋蛋商量好了不能让老葛家的人知道,那也不能用核雕做诊金了。至于,豆腐乳么,要有一段时日才能吃,那就只有蜜饯和果脯可以替换诊金了,这还要看那位大夫的为人如何了。
不过,宝儿要真是伤了腿,不能及时医治好的话,可能就耽搁了她一生的幸福,到时候,她会愧疚一辈子的。那就只有先用蜜饯果脯试试,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偷偷的拿出私房钱了。
主意一定,烟染立即进屋里头拿了十文钱偷偷的藏在衣袖里,又裁了两方油纸,然后先当着葛杨氏和葛如花的面,分别包了一包果脯和蜜饯,然后趁着将两包东西交给葛二蛋的时候,将十文钱偷偷的塞在了他的大手中,明面上却叮嘱道:“蛋蛋,这两包蜜饯和果脯你带给大夫,就跟他说是给他尝尝鲜的,至于诊费,看能不能先欠着,等我们卖了这些果肉赚了钱就给他还上!”
“嗯!我知道了!”葛二蛋了然的点着头,快速的就往院外头跑去。
而葛杨氏又不甘寂寞的讥笑道:“哼,你以为你这果肉是什么好东西啊,人家大夫会看在这些小东西的份上白跑一趟,真是痴人说梦呢!”
亏她还知道一句成语,烟染冷淡的一笑道:“是啊!还真是不知道大夫会不会看在小吃食的份上来跑这一趟。不过,就算是人家不愿意上.门,那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我们与他一不沾亲而不带故。但无论如何,总归也要感觉比自家人袖手旁观不说,还要冷嘲热讽的冷眼旁观要让人好上许多。遇上这种没有仁善之心又落井下石的亲人,才是最叫人寒心的。”
“你说谁寒心呢!”葛杨氏一听,这不是明摆着在说自己吗,可她有什么错的,只不过就是实话实说而已。穷人家的孩子哪一个没有个摔伤破皮的,怎么到了这个老二媳妇的眼里就是一件多么了不得的大事了,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看她请不来大夫怎么下的来台。
“谁心虚就是在说谁咯!”烟染也毫不避讳的表示着自己意思,“不过,大嫂,今儿我可也把丑话说在前头,待会儿爹回来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就表个态,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