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高翰拉着小妻子在摆在旁边的白色椅子上坐下,很努力地思考着该怎么描述那个在他心目中最美好的女人:“是个很温柔很完美的女人。”
听到高翰用的形容词,宁芮夕并没有吃醋不满或者怀疑什么的。一个能征服公公那样的男人,生出一个像高翰这样儿子的女人,配得上这样的词。
她脑中甚至浮现出一个女人垂眸浅笑的模样,那剪剪的水眸,那温柔如水的气质,那优雅从容的姿态,无一不向她显示着什么叫做完美。
“我猜也是。”
顺着那个画面,宁芮夕忍不住开口赞同男人说的话。
高翰还在纠结着想其他的形容词的,却没想到小妻子也跟着插嘴了。疑惑地看着做出那般定论的小妻子,她是根据什么得出这样的结论的?
宁芮夕忍不住笑了:“我在想,像公公那样的男人,居然能够放下大男人的架子,在自己家里做秋千,为的只不过是博红颜一笑。能够将公公迷到这种地步的,绝对是完美的。况且,她还能生出老公你这么的儿子,自然就更不简单了。”
高翰想起那个无论什么时候总是温温柔柔的妈妈,想到那个平时严肃地很但是在妈妈面前也会收敛脾气的父亲,很好的心情又跟着变得低落起来:“只可惜红颜薄命……”
最重要的是,那些曾经让多少人艳羡不已的海誓山盟,在人死后也不过成了昨日黄河水,再也回不来了。
他永远也忘不了,当父亲领着一个只比自己大十来岁的女人回家,说他们要结婚时的感觉。他只记得,当时他一个人在花房里喝了一晚上的酒,又在妈妈的墓前跪了一天一夜,最后,连夜坐车去了部队。
之后,这个有着他从小到大所有回忆的家,再也没了他的位置。没了妈妈,爸爸也不再是爸爸,而是……父亲。而这个家,也成了父亲和其他的女人的。不再是他们一家三口的了。
高翰虽然没有说太多,但是宁芮夕还是能从他说话的语气中猜到某些东西,她感觉得到,这个总是沉默的男人,并非真的是心冷,而是因为他把所有的感情都埋藏在心里。面冷心热,说的就是他。
“没事的,只要我们好好的,婆婆在天堂也会为我们开心的。”
宁芮夕想起那时候突然知道父母出意外去世时的感觉。当时的她很小,甚至还没成年。但是就是那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迅速成长起来,从一个被爸妈娇着宠着的小公主,成长了一个独立自主的人。因为,在周围都是唯利是图不安好心的人后,她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成长的话,早晚就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这句安慰,是父母去世时那些所谓的亲戚长辈们安慰自己的。
当时只觉得他们说的好笑,完全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现在她发现,除了这句话,根本想不到其他的言语来安慰。
在这样的伤事面前,所有的安慰都是苍白而无力的。唯有时间,才能让伤口慢慢结痂愈合。虽然伤口是愈合了,但是伤痕还在,一戳,还是会疼。
高翰感觉到小妻子的小心翼翼的,也疑惑着她脸上那抹散不去的苦笑和愁绪,伸手握住那只有些冰凉的小手,硬朗的脸上浮现出浅浅的弧度:“嗯,我知道。”
妈妈要是能看到他和小妻子现在的生活模式,应该能够安心了吧!
他,也终于有了自己的爱人,有了属于自己的家了。他的心,有了安定的地方,生活,也不再是以前那样苍白无味的了。
这边两人你侬我侬,甜甜蜜蜜的,殊不知另外一边又有腌臜事上演。
“看来阿翰真的是长大了。看他对他那个小妻子的样子,跟以前真的是辩若两人!”
吕欢在一张欧式大床上侧躺着,姿势中带着慵懒的优雅,一手摸着女儿的手背,一边幽幽地叹息着。
没有高鸿在身边,鲁容秋才懒得掩饰她对宁芮夕的不满,当时就冷笑着反驳:“什么呀,我看只不过是阿翰一时的兴起罢了。那种女人,怎么配得上咱们阿翰?又怎么能成为我们高家的大少夫人?”
听到鲁容秋说的话跟之前女儿和自己描述的态度差不多,吕欢那双妩媚的大眼里流过一丝暗光,但还是雍容华贵的:“哎,虽然我们这样的家庭都讲究门当户对,但是既然阿翰喜欢也就算了。我今天看那个孩子,也还算好的。至少没有多少小家子气。”
鲁容秋是最见不得别人说宁芮夕好话的,特别是当这个人还是她最佩服的欢姐时,就更不满了,当时就拆台着:“那人做作着呢,欢姐你不知道,她在我面前,嚣张成什么样子了?我看阿翰娶了她,那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我还没见过哪家的儿媳妇在婆婆面前摆架子的,她就是一个。就我看哪,这么多年,还是只有若彤我看得最是顺眼,只是可惜……”
一旁的任若彤慢慢羞红了脸。
看着女儿的神情,吕欢轻笑:“不会吧,那个孩子看起来也没有你说的那么糟糕啊。而且,只要他们小夫妻感情好,做父母的就安心了。”
鲁容秋是巴不得所有人都跟着自己一起说宁芮夕的坏话的,再加上她是真的很信任吕欢的关系,听到这话后才愤愤地说着:“什么感情好啊,我看都是装的。”
这话一出,任若彤和吕欢的脸色都变得奇怪起来。
任若彤是欣喜若狂,吕欢却是若有所思了。半天后才笑着说道:“容秋,这事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