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阵强烈的蓝光消失,上官沫看向手中的玉佩,发现原本的符形玉居然变成了一对龙凤玉佩。
上官沫皱了皱眉,符形玉真的就是那件可以让人拥有无尽力量的东西吗?她依旧看不出什么,这对龙凤玉佩也只是比普通玉佩看上去更漂亮一点而已,不过既然能够自己一分二,必定有特别之处。
上官沫将那块龙佩递给宫绝殇,“你看看。”
谁知宫绝殇才刚接过去,那龙佩瞬间便活了起来,眨眼间便钻进了他身体里,上官沫手中的凤佩也同样飞速窜进她体内。
谁也没有来得及阻止,两人都沉下了脸色,因为他们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消失了,不管是宫绝殇的内力还是上官沫的灵力都消失无踪了。
这到底是让人拥有力量还是让人失去力量?
墙壁上微弱的光芒闪烁,原本放着符形玉的地方出现了四个字,物归原主!
宫绝殇和上官沫的脸色依旧没有变得好看,除了遇见对方,心不受控制之外,其他的事从来没有完全脱离过他们的掌控,但是现在,这样的事已经不在他们的掌控之内,这自然无法叫人开心!
突然两人脚下的地面开始上升,宫绝殇搂着上官沫没有动,既然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那就先静观其变。
“咔嚓”一声,头顶的石壁慢慢向两边分开,脚下的地面依旧在上升,直到与上面的地面齐平。
他们沿着柱子走了很远的距离,但是现在却出现在了之前的宫殿里,此时原本被阻隔在外面的人有一部分已经进来了,但是都变成了死尸,死状各异,手中还都拿着宝藏,地上箭头、木刺什么的散落得到处都是,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但是很明显这些人在拿宝藏的时候触动了机关。
还有些人没有出现,不过宫殿外面也没有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还未来得及多打量,花千羽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满脸严肃地说道,“骆谨亲自来了!”然后又解释了一句,“就是血罗刹的儿子!”这是他第一次提到骆谨这个名字,小马言已经死了,现在这个人只是血罗刹的儿子,不是他的朋友!
“骆谨?”上官沫不由皱了皱眉,只是巧合吗?花千羽说血罗刹的儿子醒来之后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人了,那么……
“风轻……真的是你!”门口进来的俊美男子,眼中神色有些复杂,喜悦,愧疚,还有一些让人看不明白的情绪。
骆谨的容貌同样没有变,上官沫抬眼看着他,心中想着骆谨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原因,她出现在这里,是被爷爷送来的,骆谨难道也是?而且居然恰好也有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是否也是前世今生?
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骆谨,宫绝殇脸色越来越阴沉,花千羽被他身上的阴冷气息冻到,煞有其事地离他远了一些。
上官沫收回视线,拍了拍腰间的手臂,轻声安抚道,“不相干的人而已。”虽然骆谨跟在她身边的时间不短,却从未让她放在心里过,确实只是不相干的人。
宫绝殇身上的冷气关小了一些,但是明显还是不悦,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一下,冷哼道,“你没有说过。”
看似兴师问罪,上官沫却听出那么一丝委屈,眼中不禁露出一丝笑意,有些无奈地说道,“回去再说。”
话落,视线再次看向骆谨,忍不住皱了皱眉,那该死的符形玉害得她和宫绝殇现在都失去了力量,现在要和骆谨对抗,似乎有些吃力!
骆谨从未见过那样的上官沫,上官沫很美,这毋庸置疑,她一个淡淡的微笑,时常会让人觉得见着的不是凡人,但是那些浅淡的笑容,只能被称作面具,将内心所有情绪掩藏起来的表情,不带一丝多余的感情。
她也从不与人靠得太近,那是打从心底的疏离,而现在,对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她居然表现得那样亲昵,那无奈却纵容的表情,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出现在她的脸上,即便是想象也想象不出。
现在她用那样亲昵的姿态对着另一个男人说,他只是不相干的人,心底突然一阵刺痛,这就是她对他的惩罚!
骆谨张了张嘴,如同呢喃般,暗哑地低语道,“我多么希望我没有那么执着地想要为萱萱报仇,多么希望没有背叛你!”但是他知道,他的忏悔不会有任何作用的,他所认识的那个云风轻,从来不会对谁心软。
嘴角不由勾起一抹苦笑,在她死去的那一刻,他才知道他早就爱上她了。
那样云淡风轻,好像真的是一阵风,谁也抓不住,但是她却可以轻易抓住别人的心。
他爱她,只是他不敢承认,因为萱萱是被她杀死的,她是他的仇人,他怎么可以爱上仇人?他怎么对得起萱萱?
但是看着她闭上眼的那一霎那,他终于知道,他宁愿自己一辈子心怀愧疚,也不想失去她,因为失去她才是最痛苦的事!
宫绝殇彻底怒了,冰冷的视线直直地射向骆谨。
景墨痕摇了摇头,居然敢和门主抢人,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要惨了!
但是就在他准备看两人大打出手之时,却见宫绝殇脸上的表情突然柔和下来,温柔地看着上官沫,深情款款地说道,“沫儿,即便再来一次,你也只能和我纠缠在一起,即便上天入地,你也只能属于我!”温柔的话语却依旧霸道。
上官沫嘴角勾了勾,很给面子地没有笑出来,配合地捧着他的脸,给了他一个感动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