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普照,很快就遍地金黄。初初觉得昨晚在外面听的那些话,见的那些事,和现在相比恍如隔梦。
她似乎怀疑那不是真的,因为眼前的景致这么美,这么绚烂,眼前的这个人,这么剔透,这么俊美,这么飘逸,这么清新,又是这么可爱。
“因为灵姑姑,所以你也选择打时间战?你以为你可以取得象她一样的成功?可是五年过去了,太太并没有一点退让,反而越逼越紧,是吗?”
端木清平无奈笑道:“是,太太很顽固。我没有耐性再抗争下去了。”
“如果你遇到的不是我呢?”初初问道。
“那可能我会选择再等。也许会真的遁入空门,从此不踏红尘。”
“七爷,你可以为情付出一切,什么都可以不顾,别人不择手段想要的东西,你本来拥有,却要轻易放下,你觉得值得吗?”
端木清平清澈的眼眸柔和地望着她:“城雪,什么是最动人的?你能回答我吗?”
初初笑道:“动人的东西有很多啊,比如美景,美食,美衣,美家还有美人”
清平点着头,笑道:”我还可以补充一些,权利,地位,名望,财富,对于世人来说,这些都是动人的,是不是?“
初初点头儿。
“可是这些离开了人,还动人吗?”初初摇了摇头。
他俊美的脸望着窗外,柔和地道:”城雪,我的认识不能代表任何人,也不能代表一批人,甚至不能代表几个人,我处在百姓仰慕的位置,我谁都不能代表,但是,我代表我自己。
我的认识,我的观点,我的追求,只代表我自己,一世为人,这已经足够了。”
”刚才我说,任何东西离开人都不会动人了,只有人是最动人的,但世上最聪明的人,却往往会忽略掉,看重人以外的东西,人们经常忽略,只有人才是动人的,因为人是活的,是有温度的,是有感情的,是有善心的,所以我说人是比任何世物都更动人的。”
“人生有限。在我心中最动人的就是一个人,一生一个知心人,有了这个人平凡的风景也会不平凡,贫穷简陋,也会变得温馨美好。一切都是这个人带来的。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初初心道,他说来说去,无非在说梅若烟,梅若烟是那个让他即使变平凡,也觉得美好的那个人。
你问我懂不懂,我何尝不懂?你就是我的那个无论何种境遇下都愿意厮守的那个人。我愿意和你平凡,愿意每天做同样的事,即使不说话也觉得甜蜜流淌心间的那个人。
可是我不能说,我宁愿藏在心底,因为只要我藏着,它就还在,一旦说了它就没地方藏了,没有地方藏,它就不属于我了。
“我懂,”她简单地说了这两个字。
端木清平笑道:“我知道你懂。”
初初心道,你不问我为什么会懂,你不问我谁是我的那个人?你为什么不问?是因为你不感兴趣吗?既然你不问我,我就不说。可是不说,自己心里又很难过。
分离是早晚要的,为什么要产生那么多的情愫?自古道,多情总比无情苦。她可不想终日为情所苦。虽然她知道,这情已经深深种下了,既挖不出也刨不走,但她可以选择忽略。可以选择在土壤之上生活。
整整一个下午,初初没有说一句话。但即使不说话,她也享受跟端木清平在一起的时光。清平除了打坐还是打坐。
白菊重又回到府中,见了初初仍是不善,但初初知道了她的私事,她毕竟有所忌惮,再不象以前私下里那么嚣张,那么目中无人了。
“江城雪,别以为你握着我的把柄我会怕你,或者是你没向大奶奶告密,希望我会感激你,这两者,门儿都没有。还有,不知道你这少奶奶还能当多长时间。但愿你不要引火烧身,骑虎难下。哈哈,哈哈。”
初初笑道:“你记住,你的下场是我望尘末及的,我的将来也是你可望而不可及的,谁强谁弱,谁胜谁负,我们走着瞧。”
白菊阴恻地笑道:“你还能活着走出王府吗?你的将来我确实可望而不可及。哈哈,哈哈。”
初初真想一掌毙了她,一个放高利贷,蛇蝎心肠,畸形**的女人,可是她再可恶,也应该是生活给她教训,她没有结束她的权利。
初初别过头,不看她,让她过去,她趾高气扬地在前面走,走着走着,忽然哎哟一声,突然单膝跪地,没等她起来,另一条腿又跪了下去,几次三番总也起不来。原来是
初初用石子打她膝弯处。
她回头骂道:“江城雪,小人行径。”
初初笑道:“对付小人用君子法也不管用,哈哈,哈哈。”
不想出来散步,也能遭遇一场战争,不过这战争倒也有趣儿,也没吃什么亏。
但听她的意思,那个人不会轻易放过她,她到底碍到那个人什么事了?以往的七少奶奶们碍到他什么事儿了?
等她从园中回来,欧阳夫人已是正堂威坐,端木清平安静地坐在一旁,表情淡然。初初一进去就觉得气氛不对。堂屋里弥漫着拷问的味道。
初初上前笑道:“太太和七爷喝茶呢?七爷嘴笨,不会哄您开心吧。”
欧阳夫人凌厉的目光逼视着初初,如果不是初初心里素质好,可经不住被她这么盯看。估计有什么就得招什么了。
“城雪,你先坐下。”她威严的声音,不容质疑地道。
初初退回坐处,脸上仍是面带笑容,暗中向端木清平望去,端木清平仍是那份波澜不惊的俊美。
初初心道,你的毛病就是容易淡然过头,我可不能学你,被你的淡然害了。
“城雪,你和七爷也有些日子了,眼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