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白笑道:“你说赏什么?赏她十两银子?”
“你们这些贵公子怎么只知道给银子,就不能送点有意思让女孩喜欢的东西吗?”
“有了银子她可以买自己喜欢的东西,不好吗?”
初初笑道:“好吧,银子对于她们来说是最有用的,是好的奖赏。但除了银子之外,不妨再送些别的吧。”
没想到元白却道:‘我没有那样的习惯,送别的东西,她们会多想的。”
元白就是元白,任何时候都愿意理性,如果是清平,怎么都无所谓。也正是因为他的理性,才让他释放出不同的魅力。
他一边低头看书,一边道:“我已经派人打听过了,太子已经回来了。今晚咱们就可以去见他。我是说我在外面等你。”
“原来这个计划你早就有了?”
“当你知道七哥的事以后,你会无动于衷吗,你还能坐得住吗,我想你也会是这个样子。”
“你猜得很对,我无法安定下来,我要让害死清平的人血债血偿。”
这时小丫头端了药来,她很细心,药是温热的正好喝。元白端起碗,一口气喝了下去,喝得一滴不剩,将碗放在一边,然后掏出手帕来擦了擦嘴。小丫头递了漱口水来,他摆了摆手,表示不需要。
初初心想,他不觉得苦吗?还是他没有味觉?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告辞了。”元白点头。
可是从他那里出来,虽然在大白天里,她却如一个魂,被阳光晒死了。晕晕乎乎地在园中游荡,在湖边行走,走遍他们一起走过的每一个地方。
金柳拂面,昔日波光倒影成双成对,如今波光中只此一人。微风痒痒地在耳边絮语,总觉得他在身边说话,在她耳边顽皮地笑闹。
手上戴着他的戒指,他小拇指上的戴在她无名指上正好。人说 这样的恋人是绝配。她与他也成就了绝配,可是没想到如此短暂。
每一分每一秒被想念吞噬着内心,咬得她很疼很疼。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他没有离开,他就在她周围的空气中。
不知不觉如血夕阳已经沉落湖底,夜色从四外包围 过来,冷意也随之而来,对于冷气敏感的她,却没有知觉。她抱着膝盖一动不动,几乎忘了今晚的任务。
她陷在思潮里不能自拔,也忘记了周围的一切。然而她感到温暖从后背覆盖过来。是一件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一扭头看到那靴子和锦袍的下摆,知道这个人是元白。
她站了起来,柔声道:“陪我走走好吗?”
“好。”可是没走两步,她又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他亦没有说话,跟在她旁边,异常温顺。
“还记得今晚的任务吧。”
“当然。”
“我以为你忘了,如果你忘了,那也很好,你可以快乐一些。”
“你说错了,什么也不做才会痛苦。不要再猜我了,我回去换衣服,你在外面等我吧。”
“好。”
初初换了一身黑色紧身衣,洗了把脸,又精心地化了妆,精心地梳了头发。
海棠笑道:“王妃已经好多天没有打扮了。不过就算王妃不打扮也很好看。”
黄芮坐在一旁,扫了一眼她的衣服道:“用帮忙吗?我可以帮忙的。”
初初笑道:“不用了,你和海棠 姐姐好好玩吧,不用等我回来。”
黄芮仍不放心地道:“我想跟你一起去。带我去吧。也许我可以帮你。”
“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危险,不用担心。准确地说应该是没有一点危险的,这是一次特殊行动。”
“啊,那是不是很好玩啊?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