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来的,如果被太太知道了,不知道又要说我什么了。”
“如果我在 的话,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太太不该这样对你。但你也不必记在心上,好吗?”
“这里是五百两银子,你们先用着。”
初初忽然想起跟下人们打架一事,便问道:“我走的时候太太要下人们搜查我,要我留下一部分东西,其实清平书房的东西都已经被太太收起来了。我跟你七哥生活一向节俭,除了一两件定情之物还能有什么?太太竟然不依不饶,她说如果你在的话,我想拿的东西一件都拿不走。你会帮她拦住我的。我想知道你会吗?”
其实何须问?只是她好想听到他亲口回答。她的想象,她的推测都不顶他一两个字的回答来得重要。
元白把五百两银子交付她手中,少有地柔声道:“你说我会吗?你认为,我会做伤害你的事吗?不过我倒很喜欢你的傻问题。”
此时的初初,差一点投入他的怀里,只差那么一点。她还残存了一点理智。
她收起银子,笑道:“我会还你的。”
元白道:“还与不还我都接受。你不让我看看你的房间吗?”
“好吧,进来喝杯茶。”
初初单独住一间小的,黄芮跟海棠住另一间大的。这间小屋只摆了一张单人床和一张小桌两把椅子,就已经满 满 当当的了。
元白一进来就道:“这里太小了。明天我找人租个大的。”
初初笑道:“已经很不错了,再说我也没打算在这里常住。过几天就科考了。我不想再折腾了。我也挺喜欢这里的,虽然小了一些,但是很清静,没人能打扰到我。”
元白笑道:“你不过也是才搬过来而己。哪有那么深的感情?你放心吧,一切听我安排。”
然后他忽然又道:“下面住的是谁?”
初初心道,他怎么知道下面还住着人呢,一定是打听到的。
初初如实答道:“是王勤。酬勤酒铺的老板。现在也被太太赶出来了。我们正打算再开一个酒铺呢。”
“你既要进宫又要开酒铺?是给他开的,还是你们合伙?”
初初道:“当然是合伙啦,和原来一样,我出铺面和银子。他出人力和技术,盈利之后五五分成。”
“我哪有那么高尚啊,给他开酒铺?我爹的病还需要大笔的钱呢。”
元白深遂的眸子转了转:“好吧,既然是你的事,我就帮忙问一问,如果与你无关。我可没有那样的闲功夫。”
初初不好意思地道:“那就麻烦你了。”
元白喝了半盏茶,扫了一眼床上的青布被子,虽然很干净,但是布质粗糙。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时间不早了,我明日再来。”
初初送了出去,道:“你还是不要常往这边跑了,不然太太会不高兴 的。没准还会找我们的麻烦。”
“知道了。”元
白从房廊纵身一跃 ,身轻如燕往跳到旁边的一所房顶,落地之后,几步就消失在月色里。
初初回来,躺在床上,也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刚亮,王勤就起床了,先打扫院子,然后又去买早饭。
初初还在梦乡之中,就听见有人敲门,以为是王勤,便含糊道:“你们先吃吧,我再睡一会。”
只听敲门声仍是不止,初初心道,这个王勤还真是死气,人家都说了不吃,怎么还敲个没完。
“我真的不吃了,你们先吃吧。不用等我。”
可是过了一会敲门声又起,初初心道,这一定不是王勤,王勤是不会跟她开这种玩笑的。海棠也不会,那么只有黄芮能干出这种事来。
这小丫头,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怎么今天倒起早了。
初初故意不悦道:“黄芮,知道是你了。不要打扰我了好不好。”
可是依旧是敲门声不止,初初终于忍无可忍,光着脚穿着睡衣就下床了,将门豁地打开,她以为门外的黄芮会跟着跌进来,没想到,门外的人屹然不动,抱着一个大绸布包。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