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过段时间再给你,可是今天你差一点失去了手指,所以我要为它套上戒指,它会保佑你的。我也要向世人证明这双手有多么尊贵,谁都不能碰。”
本来她一直戴着清平的戒指,但后来要复仇,所以摘了下去。现在她玉管儿般的手指,空空如也,正需 要一枚戒指,它就来了,而且这么精美夺目 。
元白替她戴上之后情不自禁地吻了一下她的手背。这轻轻一吻让他恍然想起,太子爷也吻过她。想到此,他心有不甘,又在她的玉颈上深深一吻。
那正是领口可见的位置 ,初初隐隐感觉到一定会留下吻痕了。她紧张地捂住他吻过的位置,雪白的脸蓦地红了。一对美目镀着晶莹的光泽,忽然低下了头,只看见她纤长的睫毛象蝴蝶的翅膀一起一落,如血的夕阳正穿过亭檐打在她的脸上和半边 的身体,娇美如她,婀娜如她,怪道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古英雄皆如是。就算铁石心肠也要化做绕指柔情了。
元白竟有些不能自己,好想再吻她一下。虽然如此,他有极好的控制力,他拉下她的手,笑道:“不用紧张,什么痕迹也没有。不会让你难堪的。”
初初不放心地用指尖抚摸着:“真的没有吗?”
他诱人地一笑:“真的没有,不信你可以回去看。”
初初掩饰着心里的甜蜜,笑道:“我先走了。”
元白点点头,站在亭子里目送她离开,曾经多少次有过这样的情景,他默默地望着她离开,不过那时他收获的只是伤感,而现在心里荡起的却是甜 蜜。
付出终于有回报了。一直看着她的影子消失,他才转身离开。刚走出硧路,慧安的大宫妇方夏便追了上来。
元白看到她象没看见一样迈着大步往前走。
方夏不得不喊一声:“将军,您那么伤害公主,她还放了你们,她现在很伤心,您不能去看看她吗,并算不说话,看看她也好啊。这些年公主是怎么对将军的,将军心里不会没有数。在我心中,将军不是那么残忍的人。”
元白深遂的眸子直接地望着她,本来有想法的她变得那么苍白。
元白冷笑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只是路过这里,看到了我才说的那些话,以为可以凭你的巧舌能说动我去,哪怕我不说话,只要我去了,公主就会在你的功劳簿上记上一笔。”
“你想错了,我并没有那样的时间。恕不奉陪。”
方夏站在微风中象钉在墙上的纸人儿,随风飘动。望着几步便隐去的元白。她有一种预感,公主很有可能永远也得不到这个人了。
他精明,冷酷,无情,多一丝的感情也没有,而且心肠很硬,就算公主为他一生不嫁,他也不会有一丝感动 的。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是。
公主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为什么喜欢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只能仰望,根本够不到边儿。
而每次他有要求,只要语调和缓一些,公主就会答应,公主把那理解为柔情。那少得可怜的柔情,那似是而非的柔情。
他说得没有错,她正要去皇上那里,顺便路过碰到他的。
初初回到织造处,溜进自己的房间,头一件事就是照镜子,看她脖子上到底有没有吻痕。
镜子里映着她雪白的脖颈和那令人耳热心跳的一点红。想起他那认真撒谎的样子,令她几乎完全相信。他骗人的技术真是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