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加含着眼泪歉疚地道:“陛下?”
“不要喊朕,躲开,朕不想看见你!”姬覆雨厌恶地道。
她转而又面向初初,狞笑道:“你说朕是杀死端木清平的凶手?朕也承认,清平走有朕的原因,朕也希望他走,可是这不过是个交易而已。”
听到这破天荒 的消息,初初瞪大眼睛,难道清平的死还有另一种解释吗?她狠狠地瞪着她:“我不相信有什么交易,不过是你那肮脏的*而已。
姬覆雨尖锐地笑道:“朕是喜欢娇嫩的美男,尤其象清平那样的绝色,可是并不是所有的美男朕都可以享用,也有朕得不到的人,”
“你得不到他,所 以你就逼死他!”初初悲痛欲绝地道。
她笑道:“如果是那样朕还辩解什么?朕想说的是朕与元白的交易。”
“你知道元白贵为大将军,早已到了娶亲的年龄,为什么一直不娶吗?”
初初恨恨地道:“我不想听,想说什么就直说,别转弯抹角。”
“朕没有转弯抹角,朕说的是事实,因为元白喜欢你,喜欢他的七嫂,他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朕给他介绍的那些美人,他一个也不放在眼里,他心中只有你。而你是他的七嫂,这一事实是不能改变的。为此他很痛苦。朕也知道他的痛苦。”
“他是个想要什么都必须得到的人,他不喜欢漫长的忍耐 ,本来他怒气冲冲找到朕的时候,是要跟朕讨回金鼎国!”
“他不是没有那个能力,当然朕也不是好惹的,朕的兵力三倍于他,如果他反朕,并没有多少胜算。”
“但是无论怎样元白反总是件棘手的事,但朕有能力让他不反。因为朕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么,那是他一生都不可能实现的美梦,既然不能实现,就是噩梦。”
“朕就把红玉国公主的求婚信函交给他。”
‘你可能想象不到。那正是红玉国公主对清平的求婚信函。朕当然愿意他们能合亲,合亲就不用打仗了。”
“元白也比任何人都清楚,只要清平去了红玉国,他的七嫂也就没了相公,他与七嫂之间的不可能就有了可能。然后再试图寻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那个机会不正是朕给你们的吗,连那个赐婚也是元白求朕的。”
“朕说了这些,你懂了吗?朕知道元白一定编造 了一千种理由,让你恨朕,所以朕也一直在防着你。但终于还是防不慎防。”
“清平去红玉国的清息。也是元白让朕封锁下来的,不然你以为让一个能征善战的将军放弃军权是那么容易的事吗?”
“但是朕仍是要说,元白是喜欢你的。确实是真心喜欢。为了你可以放弃一切。”
她后来说的这些,她全都没有听见,初初的心里涌出无限喜悦的泪水。灼灼地望着她:“你是说清平还活着?他并没有死?”
姬覆雨有些于心不忍地看着她。
她瞬间泪流满面,哭中带笑:“他还没有死?是不是?清平还活着?”
姬覆雨对她的满怀希望低下了头,叹了一口气。
初初央求道:“陛下,您告诉我,他还活着是吗?”
姬覆雨仍是缄默不语。她完全不顾伤痕,任血顺着手腕流下去,奔过来求她告诉她,清平的情况。就是想听一句‘他还活着’。此时的心情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上官星辰拦住她迈向姬覆雨的脚步。沉声道:“端木清平已经死了。”
初初怒吼了一声:“你胡说,你们这些人巴不得他死,他在红玉 国好好地当着驸马,他怎么会死呢?你又没去过红玉国,你怎么知道!”
只听姬覆雨道:“他说得对,端木清平确实死了。在与红玉国公主成亲的一个月后自杀了。”
“不!那不可能!”一瞬间她觉得天塌地陷,再一次地撕心裂肺。
此时的她再也站立不住,跪倒在地,小腿子上的钉全部刺了进去,瞬间鲜血染红了裙摆。
上官星辰紧紧地闭了一下眼睛。鼻中一酸眼泪忍了又忍还是流了下来。
初初在泪光中看着这张端木清平的脸,忍不住爬 了过去,用带血的手抚摸着他,想说些什么已是泣不成声。
咸苦的眼泪都流进嘴里,她一口一口地吞咽着,然后哽咽道:“告诉我,清平没有死,求你了,你说清平没有死,你就是清平,你就是。”
可是她双腿的剧痛,告诉她,她真的认错人了,即 使认错人,她也愿意面对他。因为那是她的全部寄托。她实在受不了,得而复失的滋味。
上官星辰的心都碎了,流着泪不断地低声道:“我宁愿是他,我宁愿是他。可是城雪,直到我变得跟他一模一样,我才明白,任何人都是无法取代他的,世间只有一个端木清平,但我仍然庆幸,我能因为像他,而得到你更多的观注,所以能够取得的效果也仅此而已。”
他紧紧地按住她手腕的伤口,柔声道:“但是我求你忘了他好吗?即使我不值得你爱,端木元白也不值得你爱,还是有许多人值得你去爱。城雪,我宁愿你恨我,也希望你能忘记端木清平。”
“因为思念一个已逝的人是非常痛苦的。”
初初带着锥心的疼痛扎进他的怀里。她在寻找端木清平的味道,可是她搜索的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那就是象清平的人而已,他与清平相差十万八千里。她撑着地站了起来,也是他用力托起了她。
上官星辰大声唤道:“紫嫣把城雪带出去疗伤。”
初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