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雨在后面牵了一下她的衣角,那意思是你现在的地位比她高,不必对她行礼。
欧阳夫人赶忙扶住她,笑道:“太后,我怎么受得了太后的礼呀,岂不折煞我了。”
江母道:‘什么太后啊,夫人请里面请。”
欧阳夫人见城雨表情不善,便冲她施了一礼,笑道:“郡主好。”
江母拉着欧阳夫人进屋里去,欧阳夫人把她带的礼物都放到桌上,笑道:“初次见面,不知送些什么,请太后不要嫌弃啊。”
江母紧张地道:“太贵重了,太贵重了,这衣服我收下,首饰就算了。”
江城雨不屑地白了一眼,心道,这些东西也就哄我娘行。这老太婆来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城雨知道,就是她在清平死后赶姐姐出来的,若不是看在以前姐夫和现在元白的面子上,就不让她进门。
城雨一直在冷眼旁边,猜她此来的目的为何。
江母没有什么话题好聊看着慧欣,模样好,又温柔,就夸赞道:“这姑娘真美呢!是您的千金吧。”
欧阳夫人叹道:“我哪有那么好的福气啊,我只生了三个儿子,现在只剩下两个了。”
江母安慰道:“夫人不要伤心了,生死难料,谁也不知道发生什么。咱们活着的人,该好好生活才是啊。”
“是啊。还是老姐姐会安慰人。”
她不问年龄,只看面相,张口便叫人姐姐。
“看我这糊涂人。怎么能叫太后姐姐呢?真是高抬自己。”
江母紧张地道:“夫人可别这么说,夫人能叫我姐姐是高抬老婆子了。”
江城雨白了江母一眼,提醒道:“母后这么说,多伤皇姐的心啊。难道母后不考虑皇姐的感受吗?”
江母听她越来越离谱儿,连皇姐都叫出口了,还叫她母后,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江母一摆手。道:“城雨出去看好孩子,让丫环们拿上些水果来。”
城雨不情愿地离开。走到外面,忽然又想到得知道她们说些什么,还不知道她此来是什么目的。
于是她就躲到后边窗下偷偷听着。
欧阳夫人见城雨走了,正如她意。她不在她想说的话才能说出来。她不自觉得地又活泛几分。
“老姐姐,真是好福气啊,生了两个那么能干的女儿,特别是女皇陛下。”
“说句不敬的话,女皇陛下曾经也是妹妹的儿媳妇,刚开始完全是老老实实的小姑娘,跟我平时见的那些姑娘没什么两样,甚至比其他的小姑娘还要老实。”
“惹得我总是偏疼她几分。姐姐不知道,我们家一共九个男孩。可只有最小的三个是我生的。”
“当时只有城雪是我的亲儿媳妇,她又那么老实,我不疼她疼谁呢。”
江母迫不及待地道:“是啊。我的城雪就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孩子,性子温柔,胆子又小,也不善言辞。”
欧阳夫人心里高兴,她正顺着她的话题谈下去。
她笑道:“可是人是会变的,不知什么时候。城雪忽然就变得和以前完全两样。”
江母焦急地道:“请夫人好好想想,她是在什么时候变的?”
欧阳夫人若有所思地道:“好像是府里进贼。连伤了好几个人,其中就有城雪,说来也是我们的过失,城雪受了很重的伤,但伤好之壕捅淞恕!
“我也没太在意,可能是受了刺激吧。但是却不知道她何时会了一身武功。她是原先就会的吗?”
江母道:“她哪会什么武功啊,连个木棒都抡不起来的。”
“哎呀,我可见识过城雪的武功,那可是相当高的呀。”
江母道:“错了,她不是,她不是我的城雪。夫人实不瞒您说,我不稀罕当什么太后,只要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地在一起过些平常日子,吃粗茶淡饭,穿粗布衣裳,我也愿意。”
“我们本来就是普通的百姓,这样的日子我也不奢望。”
欧阳夫人道:“姐姐说当今陛下不是您女儿,那她是谁呢?”
“不知道,反正她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也做不到皇上。我也不盼着她做皇上。”
欧阳夫人伸过头去,低声道:“如果姐姐那样说的话,我倒是想起我府中的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她就把白蝶的事说了一遍,道:“明明是她妹妹的身体,但灵魂却是她姐姐,以前的许多事都记得清清楚楚呢。现在跟我们三爷处得可恩爱了,就象她生前一样。”
“所有人都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您说现在的陛下不是您的女儿,会不会也跟白蝶一样,身体里住进了别人。”
江母终于遇到知音了,激动地抓住她的手道:“夫人正说到我的心里去了。我也试探过她好几次,她决对不是城雪。”
欧阳夫人也激动地道:“有姐姐这两句话,我可放心了。”
“姐姐可知道,她为什么能做女皇吗?”
江母道:“我当然知道,是因为府中的元白将军,元白将军的名声家喻户晓,元白将军的本事也是天下皆知的。”
“其实元白将军更适合当皇帝。”
欧阳夫人假装紧张地道:“哎哟,姐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这是造反的话啊。”
江母道:“哪有女人当皇帝的,就算先女皇那么能干,不也没落什么好下场?反正她也不是我的女儿。如果是我的女儿,她也不会不知天高地厚地当皇上。”
欧阳夫人伸出大拇指赞道:“您真是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