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一天的会议,天色已经黑透,莫时容疲惫的坐近车里,一句话也没交代便睡着。

司机小声问秦秘书道:“现在去哪儿?”

秦秘书思量了一会儿,报了地名给司机,神色有些忐忑。

莫时容昨夜一宿未合眼,原本已经离开,却又再度返回,只是他什么也没做,在楼下车里坐了一夜。只要温从安下楼就能看到他,可是她没有。白天的会议被安排的满满当当,莫时容一刻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会议结束,他却犹豫了。

车已经停了一会儿,莫时容才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窗外哑声问:这是哪里?

秦秘书如实回答:“坤少家。”

莫时容手扶着车门,手指轻扣着,发出轻微的咔哒声。莫时容的沉默让秦秘书如坐针毡,他也不知道这样的自作主张到底对不对。

终于,莫时容开口说:“在这等我。”

秦秘书一愣,忙点头,并且下车为莫时容开门,然而莫时容已经从车里下来,急迫的大步走进院子。

秦秘书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司机对他竖了大拇指,秦秘书笑了,抹掉了额头上的冷汗。

开门的是莫易坤,什么话也没说便把莫时容领上楼。推开卧室门,一室静逸,隐约看见床上有一个凸起的身影。

“听说傍晚醒了,吃了点儿东西又睡了。”莫易坤压低声音道。

“嗯。”莫时容轻应一声,缓步走进房间。手臂撑着床,另只手掌轻轻贴了贴她的额头,温度正常。莫时容脱下风衣,将温从安包裹住,打横将她抱起。

“谢了。”从莫易坤身边经过时,莫时容轻飘飘的扔了一句。

莫易坤很受用,大手一挥:“甭客气。真要感谢,就赶紧把昨儿报的那个项目找人给我批了。”

“别上脸。别人等半年你等一周,还不知足。”莫时容瞟了莫易坤一眼,抱着温从安走下楼。

浅眠的钟静言睁开眼睛发现莫易坤不在,于是披着衣服走出卧室,刚好看到莫易坤正在关厅大灯,冷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莫易坤麻利儿的冲到钟静言面前,一把抱着她,嬉笑着拥着她往卧室走:“一会儿看不到我就着急,你这个小调皮。”

钟静言甩开他的胳膊,神情冷淡:“少来这一套。”说着,就要转身,但是又被莫易坤给拦了回来。

钟静言急了:“我都已经放话了,今晚上不会有人来找她麻烦,你这么做不是打我脸吗?”

莫易坤拉着她的手,腆着脸说:“打我脸,打的是我的脸!他们的破事儿让他们自己掰扯去,咱们睡觉觉。”

钟静言说:“去告诉你三哥,本大人大着肚子心情很烦躁,别总让我替他解决女人问题。三嫂今天还来了,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了我!”

莫易坤好声好气的顺着:“好好,打今儿起他们的破事儿咱一律不管!”

钟静言继续说:“还有你发小的堂哥!你们怎么回事儿?怎么都喜欢强抢良家妇女?”

莫易坤脸色一沉,非常严肃谨慎的撇清关系:“这事儿跟我和杨乾没关系,我们俩可是清清白白的,一颗真心向明月,媳妇儿,求你别把屎盆子扣我们头上。

钟静言走回卧室,嘟囔了一句:“懒得管你们。”

回去的路上,莫时容一直抱着温从安,她只是睡着,所以期间还醒了一次。睁开眼睛看到莫时容,温从安眨着迷蒙的双眼,似醒非醒的喃喃道:“你这么讨厌我,为什么不干脆放了我,眼不见为净。”

莫时容努力听清她的话,搂着她的胳膊又紧了几分。

伤风感冒会全身酸痛无力,温从安原本担心第二天也没办法回团里排练,可是早上清醒之后却发现身子骨轻松多了,不酸不痛也挺有劲儿,心情有些明朗的温从安坐起身,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又换地方了,然而这个地方……

温从安侧首,看见身边依旧在睡觉的莫时容。他的胳膊平放着,难道她枕着他的胳膊一整夜?

温从安有些屡不清思路,苦恼的揉了揉头发,依旧什么也记不起来。

“醒了。”

温从安听到这个初醒的沙哑声,身子猛然僵住,不肯应声,不肯回头。

莫时容坐起来,动了动有些麻木的胳膊,手掌贴上她的额头,“身上还疼吗?”

温从安不敢动,余光朝一旁瞟了瞟,哑声低喃:“不疼。”

莫时容低笑,拿起床头柜的杯子递给温从安:“还在生气?”

温从安咬唇,生气的是他才对吧?她哪有资格生气。

“收拾一下,我送你去团里。”莫时容从床上下来,赤脚走出卧室。他只穿了一条棉布长裤,傲人的倒三角身材一览无余。

莫时容将温从安送到歌舞团附近,下车前,莫时容亲了亲温从安的额头,柔声道:“晚上我有应酬,你自己回去。”

温从安不知道莫时容又在搞什么,那晚明明闹得很僵,明明是不欢而散,可是为什么又把她接回来,为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温从安疑惑,却不打算问清楚。莫时容的答案是什么,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

请了一天假的温从安根本不知道团里全是她的传言,回到团里,遇到每个人关切的询问她身体是否康复。自从上次伤愈之后回来,大家都对她如此,温从安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

换好衣服从更衣室出来,菁菁拿着已经装好温水的杯子在门口等着。温从安接过杯子,不自然的笑着说:“


状态提示:第32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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