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皇宫那是不可能的,就算一时不能成就事实,阿肯娜媚这样的可人儿就是看着,也是赏心悦目的乐事,赛那沙琢磨了一下,总要想个法子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为好,一是为自己的健康大计着想,二也是为了不再沦为笑柄。
后宫里大部都是女人,总被女人嘲笑实在有伤男子气概。
在这样的背景下,新任外交大臣拉姆瑟斯就被召入了宫中。
抵达底比斯后,拉姆瑟斯因为暂无后续安排,就和聂芙特住在罗德那位于国都的别墅中。叔叔的豪华别墅以及齐聚底比斯的全埃及最漂亮的舞女,也没法平复拉姆瑟斯焦躁的心情,除了揉捏女人饱满如石榴的胸部,他的手是一刻也闲不下来的,更何况还有个虎视眈眈要报复自己的霍姆海布,拉姆瑟斯已经准备好随时投身于流血斗争里去。
但事后证明他的站队是正确的,沙漠里的九死一生完全值得,他在二十岁出头的时候从一个地方军区长官,一步登天,成为了九大高官之一的外交大臣。虽然权势未必就比孟斐斯城主罗德那要大,但名分上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一时之间,别墅门庭若市,聂芙特沾了光,竟连带有不少求亲的人上门打听。聂芙特围着宫中赐下的外交大臣袍服和象牙节杖转了几圈,竟然抬头就嘲笑拉姆瑟斯:“真不能想象你穿得规规矩矩,活像个老头子的模样。”
拉姆瑟斯把苹果“咔嚓”啃去一块,懒懒地靠在椅背上,一只长腿翘得老高:“就这两样东西,我可未必会去穿戴,人嘛靠的不是衣装,而是自己的真本事。”他朝房间角落里堆着的小山努努嘴:“那些香料和珠宝就是法老承诺给你和几个妹妹的嫁妆,不但尽够,还绰绰有余。我说既然有求亲的人上门,你倒是好好挑拣一下,我看着你整天在家里打转都嫌心烦。”
聂芙特的嘴上功夫怎么可能输给他:“既然现在不愁嫁了,自然要更加用心挑选,嫁得好了,对家里也是个助力,至于哥哥去做外交大臣,”聂芙特口下一点不留情:“我说你若是去了别国,只要把那个最有权势的女人在床榻上摆平,就成啦!”
“你一个没出嫁的女孩子,怎么整天开口闭口床上床下?”拉姆瑟斯半真半假地责骂道:“我看要把你早早送回孟斐斯,让母亲好好管教一下。”
聂芙特对他翻了个白眼。
这时侍女进来禀告,皇宫卫队队长来访,聂芙特一下子从木榻上跳了起来,想着往外跑,但到底顾及拉姆瑟斯,及时止住了这种女生外向的行为。
拉姆瑟斯眯着眼,他知道这位新任的皇宫卫队队长是谁,新法老从西台带来的随从统共只剩不到三十个,西台皇帝应该也不会再送人过来,不然显得像是安插间谍一样落人口实。这仅剩的数十人,大约就要随他们的主人一般在埃及落地生根。西德哈勒是其中的得意人儿,如今已经领了实权的官职。
皇宫毕竟是法老的家,只要他不把手伸到军队里,给家里换个看门人,就算是霍姆海布也不会闲得慌去反对。
因此西德哈勒如今大小也是个官儿,底下的皇宫卫兵们每月换岗三次,分别是在三个旬日。西德哈勒除了指派他们工作,还负责他们的报酬发放:包括麦子、啤酒、葡萄酒、羊肉以及蛋糕面包。
这是个有权有油水的职位,赛那沙并没有亏待自己人,就像他没有亏待拉姆瑟斯一样。只是西德哈勒此人虽然是个青年才俊,但拉姆瑟斯家是孟斐斯的老牌贵族,一点看不上这毫无根基可言的异乡人,聂芙特这不切实际的冲动恋情,还是要寻个机会斩断才好。
不过这回西德哈勒不是来找聂芙特的,他是来找拉姆瑟斯入皇宫觐见,新婚第三日,法老终于腾出手来料理一些私事。
不过这依然比拉姆瑟斯预料得要早,以皇妃的魅力,竟然连三日都撑不到吗?长得那么美的女人,竟然只有脸能看吗?还是法老力不从心了?
他质疑的眼神太过露骨,赛那沙不由问道:“拉姆瑟斯,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拉姆瑟斯“嘿嘿”一笑,他是真的对这夫妇两人很好奇,他看得出来赛那沙远道而来、从头打拼,肩上背负着很大的压力,而皇妃是个素来文静少言的女子,这两个人要说到一块儿去还是挺难的,新法老估计还是一头热:“陛下新婚燕尔,怎么有空来见我?”
大约他算得上赛那沙在埃及的第一个朋友,赛那沙也就没有讳言:“新婚燕尔是没错,只是我毕竟不是生来的埃及人,所以应皇妃的要求,动了刀子。”
拉姆瑟斯立即就恍然大悟了,异色双瞳散出不怀好意的光芒:“您的年纪有点大了,我们埃及男人可是很小的时候就会行割礼,我记得我就是由父亲亲自操持的,当时年纪小,转眼就没有什么痛苦了。”他朝赛那沙挤挤眼睛:“您最近可别接近皇妃殿下,这可关系着男人一辈子的面子。”
赛那沙早就对此有了深刻了解,这就是他召拉姆瑟斯入宫的原因,便旋即正色道:“聂芙特在船上抓到的那个贝都因人,你审出什么了没有?”
“啧!”提到那个巫博泰舒,拉姆瑟斯就忍不住心火直往上窜:“霍姆海布这次还真是运气,找来的人骨头硬得很,我在巫博泰舒身上花了不少时间精力,他就是不开口,他老爹的求和信已经压在您的文件堆里了,埃及早晚要放人。叙利亚沙漠不能出乱子,万一他在边境挑事,陛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