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盛夏话音落下的瞬间,顾泽恺鹰隼般的眸陡然间冷冽的两度,犀利的眸光透着不悦落在她的脸上,就连原本还算是放松的健硕身体也变得僵硬起来。洌璨啚晓
顾泽恺忽然很想要抽烟,尽管他已经戒掉有一段时间了,可此时此刻除却尼古丁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能够舒缓掉自己心里的燥郁感,有好半天他没有说话,两个人就只是沉默的这样僵持着。
“你忘记了吗?我昨晚告诉过你,以后不准接近元牧阳!”不知过去多久,顾泽恺终于开了口,压抑着的生猛还夹杂着股血腥的味道。
而这突如其来的刺激也让顾泽恺暂时忘记了玉佛被取走的不快,元牧阳这人绝对不像是他表面上展露出的这么简单,先五年前在边境时他甚至挟持林盛夏想要将自己置之于死地,更何况他对顾太太的感情绝对不简单,同样身为男人他不可能看不明白他眼神里潜藏着的渴望,那是他顾泽恺绝对不能够接受的觊觎!
林盛夏却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她今日约元牧阳出来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她没有功夫从这里欣赏顾泽恺发神经。
“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让开,你还要去公司,算算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林盛夏将小黄豆交给月嫂,干净温和的嗓音不带任何的波澜,尽管顾泽恺刚才霸道的语调多少令她有些不悦。
“林盛夏,我说过不要接近元牧阳!”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顾泽恺伸出手来扯过她的手臂,月嫂见情形不太对赶忙抱着小黄豆去了别的房间,别墅客厅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林盛夏倒也没有尝试将自己的手从他的大掌里抽出,这样的情形遇到的太多了,她自然之道如果自己对着顾泽恺用蛮力的话根本就占不到便宜。
“你现在不要让我接近元牧阳的感觉就像是当初我不想你与苏暖见面时的感觉,可我不论怎么说做什么,还是阻止不了你对苏暖嘘寒问暖的!顾泽恺,你认为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约束我?”
林盛夏说这话的时候很冷静,就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似的,淡色的唇角甚至还勾起了抹冷讽的笑容。
顾泽恺没有想到林盛夏竟然会提起苏暖,整个健硕的身躯如遭雷击似的站在原处,就连原本紧扣在林盛夏手臂处的大掌都慢慢的滑落了下来。
“怎么?你觉得因为你最近来的表现就可以让我对你改观?顾泽恺你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元牧阳是什么人我心里自然是有数的,可无论如何当年我生糖糖九死一生的躺在手术台上,帮我找人来输血的是他!放在地下室里的那张婴儿床是他送的!当初我被记者围攻,是他开车闯进来帮我解围!甚至我和糖糖被别人绑走救我们出来陪我等在医院手术室外面的人的人也是他!那些时候你又在哪里?忙着缅怀苏暖,忙着陪在苏暖身边……”林盛夏的话说到这里有些说不下去了,原来有些伤口还没有痊愈又再度的被自己扒开,扒的一颗支离破碎的心又渗出血来。
就连一贯清冷的表情,都透出了怨,尽管稍纵即逝,却还是划破了她平静的表象。
顾泽恺冷硬的脸部线条绷得紧紧的,他知道之前的他很差劲,可是当林盛夏一件件的拎出来单独说的时候,他越发的感到自己有多么的混账!
他错过了糖糖的产检与出生,不知道顾太太有严重贫血,她父亲离世的时候自己没有陪在她的身边,甚至是要透过女儿的口才能得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自己认错了救命恩人,却将他这一辈子的姻缘都给挥霍一空!
林盛夏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在说些什么,她沉默的走到沙发旁将皮包提在手里,脚步停顿了下,随后向着别墅门口的方向走去。
“顾太太,对不起!”这句最郑重的道歉,顾泽恺说的艰涩,说的痛苦。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因为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葱白的手指落在门把上,林盛夏冷淡的声音终于传了回来。
砰的一声,门从外面被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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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牧阳从未想过林盛夏竟然会打电话约自己出去见面,那种巨大的狂喜几乎要席卷了他全身。
提早一刻钟来到约定好的咖啡厅等待着她,小心翼翼的再次确认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时,元牧阳这才松了一口气。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如今自己对林盛夏的感情极为的微妙。
他渴望见到她又害怕见到她,他希望她的记忆里有自己,可是……如果一想起被自己安置在普罗旺斯的糖糖时,如坐针毡的滋味并不好受。
元牧阳将糖糖藏起来的这件事就像是个黑洞,他必须要用无数的心思无数的手段来填补它,可就连元牧阳自己都说不出来这样的生活哪天才算是到头!
林盛夏推开咖啡店玻璃门的瞬间,元牧阳的视线便已经落在了她的身上,与昨日身着的红色火辣礼裙相比,今日的她似又恢复了以往女强人的作风,淡色的羊绒披肩落在身上,缓慢而又婉约的向着自己的方向走来,就像是元牧阳每次梦中才会发生的事情般,可今日林盛夏的确正向着自己走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好久不见!”来的路上,林盛夏已经将与顾泽恺对峙时的情绪收敛好,那双淡漠的瞳孔落在元牧阳的身上,尽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