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王妃一瞧,也松下了一口气,向屋里头丫鬟打了个眼色。那丫鬟轻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府中规矩多,凡事也都得按规矩来,主子不满,自可责罚奴才,但若真到刑堂,也得一板一眼,不得随意处置。况侧妃只身份崇贵,若论下人惩处,并无此权,更兼阮小幺并不似一般买进府的奴婢,若在刑堂,真按侧妃一时气言,狠狠杖责,恐怕殿下回来后,倒要心生不豫。
礼王妃出言相劝,半是如此原由;私心里,却对阮小幺有一种刮目相看的意味,无论之前如何,她那一通怒言倒让自己有些吃惊,万万想不到这丫头还能有些骨气。
屋中,绛桃得了礼王妃眼色,匆匆离去后,前头已瞧不见阮小幺的影子了。
方才如此大无畏,现下跑得到快。
凝纯正守在外头,瞧见她,细声贴在耳边问道:“方才屋中又是喊又是叫的,怎生回事?”
“还不是那阮小幺出言顶撞,侧妃怕是恼得狠了!”绛桃摇了摇头,又问道:“那小丫头呢?自个儿走了?”
“哪能啊,被侍卫带走的。”凝纯道。
绛桃又叹了口气,不再多言,朝梅香苑的道儿上急步赶了去。
阮小幺被几个稍微带着,步履匆匆,先一步往刑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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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现在才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