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是一个人,那为何这大半夜的跑到西院中来?她听轲延津说,这处已然空了有好几年了,想来也不会是住在这处的,但皇子府怎会有这样一个人?她平日能躲藏在哪里?
阮小幺顾不得多想,瞧那黑影走过之后,又扑到屋子的拐角处,悄无声息地向那处看去。然而除了清辉明月,田地荒芜,以及一道延亘至院外的高墙,哪里还见得着什么人影?那身影几乎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她凝神细想,便瞧见墙边那几处破破烂烂的山棚,难道是在那里头?
摇了摇头,阮小幺决定不再自己吓自己,再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是不敢去棚子里头瞧的。
回身进屋时,她觉得自己的脚都有些发软,仔仔细细将门锁好,仰头倒在榻上,将被子紧紧捂在了头上。
再醒来时已是天色大亮,这个时辰,丫鬟大院中估计早已空无一人了。
心满意足地躺在榻上,阮小幺昏昏沉沉地想,前两日还听人说那院儿地处偏僻、位置清冷,一两年都不一定能见着贵人的面,就是个皇子府的冷宫,被调到那处,想出头简直是遥遥无期,都在笑她傻。
阮小幺哼哼笑,你们笑我傻,我还笑你们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