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笨了些,这些道理也是能想得明白的,自己去想吧。”兰莫道。
他当真丝毫不给她留点面子,一针见血,说的尽是阮小幺不愿去想的事。逼得她如今不得不去想。
兰莫见她木愣愣立在那处不动,嗤笑了声,“怎的?是走是留,别杵在这碍眼!”
“我不甘心……”
她终于微声吐出了一句呢喃,近乎魔怔一般,道:“明明现下便可以走,为何又走不得……他对我很好,为何又去不得……”
他听得清楚,却并未理会,任阮小幺似个痴子一样,自顾自的说话。
阮小幺的眼哞里,原先闪耀着点点似星光的光辉逐渐淡了下去,似火种终于在天寒地冻之下尽数熄灭,半晌,笑了声,有些发苦。
“真是的,来时还说一定要走的……”她自言自语,又定定望向了那个向自己揭开残酷现实的男人,沉默了片刻,道:“多谢殿下指点。”
兰莫挥了挥手。
阮小幺自行离去,好容易克制住了失态的神情。
出屋时,察罕当下便迎了上来,道:“方才纳仁海珠来说了,你房内的物事,隔日便送到我府里去,你空身人儿与我一道先回便可!”
他兴致勃勃,不管什么男女大妨,想牵了她的胳膊就往外走。
阮小幺后退了一步。
“怎么?”察罕又去牵她。
她摇了摇头,“我不跟你走了。”
察罕愣了住,半晌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来说,最后才干巴巴问了句,“你生我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