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美人似乎心思不在自个儿身上,但是女人么,总是水性杨花的,若是跟了自己,便不会再去想这想那了。
兰莫先挑开了阮小幺外裳腰下的几根系带,一层层剥了开,便要去解她的中衣,顺带伸手反将她拥在了怀中,眼底一片暗潮汹涌,正要在她面上吻下去时,忽而觉颈间一疼,下
意识便将她猛地推了出去。
阮小幺正啃得香,冷不防被大力一推,整个人滚了几圈,背脊重重磕到了里头的墙壁之上,霎时间疼出了一身冷汗,猛然间醒了过来。
一睁眼,见兰莫正面色发青,冷冷地盯着她。
她痛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眼前才有些清明,捂着背后颈椎怒道:“你发什么疯!?”
她刚转醒,说话尚有些含糊,音调也软绵绵的,不像喝骂,倒像是在撒娇。兰莫重重哼了一声,捂着受伤的脖子,恨不得将她的牙一颗颗敲碎,无奈对上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
,里头还有一片澄澈不解,便莫名其妙有些理亏,只又瞪了她一眼,翻身背朝她睡了。
阮小幺半坐在榻上,脑子又混乱了。
这人睡相太差,居然能一脚将自己踢到最里边!还好她靠里睡,若是睡在外侧,恐怕就要掉下床了!
她愤愤盯着他的背影半晌,又渐渐睡眼朦胧,栽倒下去睡了,只是这次下意识离他远远的,缩在角落处闭上了眼。
第二日一早醒来时,阮小幺惊奇地发现自己你又躺回了床榻的正中央,伸手一摸,兰莫不在。抬起头,他已悉数穿戴好,正在净面。
“你也不是那样要人伺候么!在家中还老是摆谱,让人更衣净面什么的……”她喃喃嘟哝。
兰莫不睬她,自作自的事儿。
阮小幺翻了个身趴在榻上,捧着腮看他修长的身形,英俊的面容,煞有兴致道:“难怪那些姑娘家一个个都追在你后头跑,你若笑一笑,恐怕要迷倒一大堆女人!”
兰莫冷冷望了她一眼。
刹那间便觉得有股寒气直往身上窜……
忽然间发现他脖子上多出了个小伤口,阮小幺当下便指着那红红的口子叫道:“主人,你脖子受伤了!”
“闭嘴!”兰莫恶狠狠盯着她。
阮小幺脑袋一缩,又钻回了被窝里,不知为何,总觉得他今天火气甚大,还是不要招惹好了……
兰莫当然火大,食儿没吃到,反惹了一身骚,这该死的丫头竟然还敢问他脖子上的伤!?
她看了会,忽的想到,昨日的战果还咩汇报,便趿拉了鞋忙跑到兰莫跟前,迎着他不善的眸子,在他耳边附道了几句。
“嗯?”兰莫从鼻尖哼出一声。
阮小幺点点头,“就是这样!”
想了想,她又添上了一句,“那个乌木兰雅长得与我很是相像。我再长个几年,恐怕就如她一样了,肯定好看!”
她喜滋滋地不要脸夸赞自己。
兰莫却心生波澜,没在意她话中之意。
“今日我仍要去副使那处,你若是闷,正好去她那处转转,两人一道,也消磨消磨时间。”他道。
阮小幺一脸了然地点头。
如此,两人便在副使府上住了下来,一住便是七八日。
阮小幺摸不准兰莫究竟是什么意思,也不知还要在住上几日,原以为到了南疆就要看双方炮火连天,没想到搁这儿是度假来了。她每日里早睡晚起,大半日时间都泡在乌木兰雅
那里,偶尔兰莫无事,也带着她随意在园中游玩,只是一步都没踏出过府。
再好的景色,成日里这么看着,也都变得无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