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夺走了她丈夫的心。
“听下人们说,前些日子你与容娘之间有些龃龉?”老夫人冷冷清清地开口。
正给她梳头的柳慕云心中一跳,道:“也许是慕云有甚不周到的地方。”
“你也别跟我打马虎眼,我如今虽不管事了,却还没聋没瞎。”老夫人搁住她梳头的动作,转身看过去,“容娘或许有甚做得过的地方,那也是因她心性爽直,你怎好与她一一较真?我知道你被老爷收了房,生了儿子,老爷喜欢你,你腰板挺得直,但是……”
她顿了顿,开口:“做姨娘便要知晓姨娘的本分。你要晓得,我能让老爷收了你,就能让他休了你。”
此话一出,柳慕云心下一惊,那梳子一个没拿稳,“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她随着噗通跪了下去,颤声道:“老夫人,慕云知错,慕云再不敢顶撞容夫人了!”
那两个立在后头的丫鬟把头低得更厉害,缩在一旁不敢吱声。
老夫人也不看她,对后面一个丫鬟道:“杏儿,今儿梳个茴香髻。”
后头杏儿应道:“是。”
老夫人坐在妆镜前,任柳慕云在一边跪着,一眼也没看过去。
阮小幺一个人在这空屋荒院中呆了半日,到晌午时分,从外头来了一个丫鬟与一名妇人,那丫鬟看着面嫩,凡事小心谨慎,那仆妇却似乎散漫惯了,习的一副老油条模样,进这院子时眼中便闪过了一丝嫌意。
两人带着食盒进了屋,见了阮小幺,那丫鬟福了一身,“玲珑姑娘,这几日我与林妈妈在这院中伺候。”
那妇人无甚表示,只是在听到“伺候”二字时,嘴角撇了撇,径直将食盒搁在桌上,拿出里面几道饭菜,尽是素食,丝毫肉末也不见。
“姑娘,快吃吧,吃完了我们还要收拾。”林妈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