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幺像个猫咪一般,舒服地闭起了眼,仰面迎合着他,不住地又想用唇摩挲他的面颊、耳侧。
她叉开双腿,坐在他身上,不自觉微微蹭了起来,想贴合地更多。不自觉又想起昨夜他在自己身上喘息动作时的一份性感,掺着疼惜的温柔,又让她渐渐红了脸,觉得有些发热。
察罕也觉察出了她的欲念,见她双眼迷蒙,好似蕴着无限春光水意,整个人软若无骨,心中一动,被勾得也生出了几分火气。
阮小幺大胆的很,在她看来,如今他们已是合法夫妻,做点夫妻的分内之事,旁人也是管不着的。
这么想着,一双不安分的小手便窜进了察罕衣襟之中,轻触着他坚实的胸膛了。
察罕心头欲起,失笑道:“你怎的如此心急……”
“我喜欢你。”她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他眼底暗了暗,想站起身,“白日宣淫。”
阮小幺却压住了他的动作,一边胡乱地吻他,一边吃吃笑道:“这是闺房乐趣。昨儿个咱们……今日换个姿势?”
说着,还很不老实地用又翘又紧实的双臀蹭了蹭他腿间。
察罕压着她吻了半晌,最后一起身,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压下她不安分的双手,喑哑道:“那也得去榻上!”
帐中春光无限,帘幔皱起如水波迎风,吹散开来,一晌方歇。
待到云消雨散,已是黄昏时分。
阮小幺懒懒地趴在察罕身上,身上似卸了力道一般,没了筋骨,安静闭着眼憩息。
好半天。才轻声问道:“那……兰莫如今怎样了?”
察罕看着她,用手指有意无意描摹着她的眉眼,“如履薄冰。”
原本事态未定。两位皇子实力相当,朝中现出两分之势。而如今老皇帝仍未定太子,却让二皇子掌国,差不多就摆明了想让他为新帝的意思。
兰莫是长子,到底不是皇后亲出,差了“正统”这么一着。
阮小幺不自觉想起了那个沉默寡言的、铁一般的男人。
他向来稳操胜算,步步为营,却一朝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不知是怎么个想法。
“既然如此。你们……你们为何不换个门面?”她道。
察罕摇了摇头,模模糊糊叹了一声,让她枕着他的臂膀,道:“哪有那么简单。殿下母妃与扈尔扈族有血脉之亲,且我族已宣誓效忠于他,弃主求荣,这是最为天下人鄙弃的。”
“你们北燕人就是死脑筋,哪像大宣这么变通!”她不以为然撇了撇嘴,“大宣朝廷老臣里,上数三代。一半是前朝旧臣。”
察罕苦笑。
说归说,阮小幺心中到底生了一根刺,谁都不知道过了今冬。来年是个什么光景。新帝若不是兰莫,扈尔扈族因此落下个罪根也说不定。
然而事情早在此时就已经展现了苗头。
第二日一早,老王妃果真携着一干下人,带了一身的行装去了礼王府,与阮小幺来了个眼不见为净,任小夫妻二人独自闹腾,把老亲王也甩在了脑后头。
她前脚走,后脚宫中便有人来传了旨。
传旨的是个年迈的公公,已坐到了太监之职。穿了一身青黑的宫服,脑袋上不多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在几个下人的搀扶下出了轿。
绿萝见着了,忙来禀报阮小幺。
待主仆二人去了正堂前厅时。老亲王与察罕已在那处了。
那太监的态度恭敬的很,一面儿把口谕交给递送的下人,一面儿用微哑却轻细的嗓音道:“皇上知晓和安郡主与将军昨日已然完婚了,本意召几位贵人进宫,然龙体抱恙,且郡主尚未封命妇品阶,故只召亲王入宫面圣,也叙一叙平常。”
老亲王接了旨,有些忧心忡忡,问道:“不知总管可知,皇上召老臣入宫,是否有他事?”
“并无他事,只是解解闷。”总管道。
阮小幺正要从后头踢一脚察罕,却见他面色紧绷,一句话脱口而出,“微臣随父亲……”
“察罕!”老亲王回头沉声轻喝。
阮小幺那一脚终于踢到了他后脚跟上。察罕半句话被打断,只偏头与他皱了皱眉。
宴无好宴,老亲王是外地藩王,逢年过节进京都要皇上亲自再三勘审,方可批准。如今赶上幺子成亲,虽阮小幺是郡主,却也只是个郡主而已,并不是公主,为着这点由头,实在算不上什么正事。
但谁也不会觉得皇帝是年老多情,想与老亲王叙旧情来着。
总管见几人再无话头,传了旨,笑眯眯便要回宫,临走前,忽又回头道:“对了,皇上虽谕旨未下,但曾说过,将军若想进宫,只管递了牌子便可。都是一家人,无需多礼。”
阮小幺从后又狠狠踢了察罕一脚。
待人走后,老亲王沉着脸,先差人去报了老王妃,又换了朝服。察罕急道:“阿帕!你明知……”
“明知什么?皇上谕旨已下,难道你想先落得个抗旨不尊之罪?”他重重叹道:“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如今,只能靠列祖列宗护佑了!”
忽悠还差不多。阮小幺拉住察罕,道:“你不准进宫,此时尚未定论,皇上不会明着在宫中对亲……公公不利,还是先找人进宫探探风为好。”
“听着没?”老亲王扫了察罕一眼,沉声道:“若两日后我还未回来,你们再找人进宫问询!”
察罕咬咬牙,“是!”
当下,老亲王带着随从进了宫,察罕坐不住,便要去礼王府接老王妃。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