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在医药营中总需来回跑动,动作甚频,故她并未着裙装,只套了条靛青的布裤。此时那布面上洇了一大片透湿,慧书伸手一探,尽是血迹,当下便吓得眼泪都出了来,颤声道:“怎的打得如此狠……”
阮小幺听得清楚,声如蚊讷,“你们、你们怎知……”
“方才有人来送了伤药,告诉我们的!”慧书边哭边道,与慧持两人将她一点点挪到榻边,趴了上去。
郡主此时并不在帐中,嬷嬷也跟了去,偌大一个主帐,空无一人。隔间里不甚明亮,慧持拿出早已备好的伤药,搁在一边,极小心地将阮小幺的裤子剥了下来,饶是动作细微,也痛得她一声惨呼。印入眼前的,是她下身腰臀上的血迹斑斑,皮开肉绽,完好之处也是一片青紫。
慧持道:“今早好好的出去,回来就成了这副样子,你到底惹出了什么事!?”
她苦笑,将脸埋在草枕之上,忍着疼,不再出声。
两人在她身边清理了大半天,才好歹将身子弄净了些,细细上好了药,折腾完后,晌午已过了大半。
郡主约莫天*晚之时才回了来,一身骑装飒爽,整个人神气十足,甫一进帐,便皱眉道:“怎的一股子血腥味?”
那嬷嬷到隔间一看,见着阮小幺,登时便“哎呦”了一声,直指着她道:“这么个污秽的东西也能呆在帐中!?赶紧弄了出去!”
慧持一急,张口便道:“没见慧圆都伤成这样了,能出哪儿去!?嬷嬷你不要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