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晚间,已天黑不辨色,冷风凄凄,打外面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人影,嘴里胡乱喊着,等跑进门才发现是二叔,他这会浑身瑟瑟发抖,话也说不清楚。
白奶奶不耐烦大喝一声,方止住了二叔的胡言乱语。
曹氏心中已有了预感,急匆匆冲到门口,扭曲地尖叫,“大郎呢?”
“大郎刚才锄地时,跌了一跤,脑袋碰在锄头上……”
他还没说完,曹氏尖叫一身,软到在地上,哭天抹泪起来,大嫂听闻,险些摔了孩子,又急急抱牢,手上没轻没重,箍得狗子哇哇大哭,她也跟着垂泪,一时间大的嚎,小的叫,乱作了一团,曹氏猛地想起自己儿子还在地里,挣扎着爬起来,如疯婆子一般要往外冲。
白奶奶强作镇定,骂了二叔几句,又指示他和三郎等人去地里。
等到了地里,见大郎还在那直挺挺地躺着,黑黝黝的也瞧不清如何了。
众人七手八脚将人抬回了家,把灯一照,只见大郎额头上一个寸许长的伤口,正汩汩流血,大郎眉眼紧闭,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