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户和钱夫人还有一旁的下人们全都紧张地盯着那个老郎中的动作,钱夫人看着钱广身上那狰狞的伤口,眼泪又流了出来,扭过头拿着帕子捂住了嘴,不让自已的哭声惊动了那个老郎中上药的动作,钱大户也是把手紧紧地握成拳,可是却死死地盯着,好像生怕儿子有个好歹。
苏芷看着那伤口,心里也是替钱广疼的慌,那伤口真是太深了,如果再深一点儿,可能都要开膛破肚了,这样还能活着,不能不说他的命太大了。沈子安把苏芷给抱在了怀里,眉头也皱的死死的,轻声地问着站在身边的一个小厮沈子举和沈珠如何了。
钱广受了这么重的伤,沈子安不能不担心自已的弟弟妹妹,只是他想着钱大户把他们先领到这里来的,估计沈子举沈珠两人就是受伤了也不会像钱广这么的严重。他的心才没有太沉重。
苏芷也看着那个小厮。
那小厮轻声说:“沈公子没有受什么伤,沈姑娘只是受了轻伤,晕过去了,他们两人现在就在一旁的厢房里面,都有人看顾着。”
沈子安心里彻底地松了下来,苏芷也松了口气,沈子举和沈珠虽然和他们关系不是很亲近,可是到底那也是一家人,要是他们出了事,沈家可就真要大乱了,沈子安心里也不会好受,她可不想自家相公难受。
这时候那个老郎中已经把药粉都给撒上去了,他惊奇地发现那药粉一撒到伤口上,那血就不流了!
“真是好药啊!”
老郎中闻着这药的香气,不由自主地惊叹着,想早就听说这沈家娘子有一手特别神奇的制药本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这药的方子他肯定是要不来的。做为专门从医的人,他太清楚这种好药的方子有多么的珍贵,可是要是能从她手里讨要一些这药粉来,那就很好了!
钱夫人听到老郎中的话,把头扭了过来,她问钱大户:“老爷,这药管用?”
钱大户点头,他可是亲眼看到了,想这苏芷的药还真是灵,看来请她来真是请对了!钱夫人连忙转过头去向苏芷道谢。
苏芷看着钱广的伤口又给包扎了起来。她想如果不出意外,钱广是死不了了,她松了口气。对钱大户和钱夫人的道谢笑着客气了几句,然后就要求去看看沈子举和沈珠。钱大户连忙让下人带着他们去。
沈子举和沈珠两人被放在了厢房里面,在不同的屋子里面。
这时候沈家的人已经到了,沈有福和沈张氏先去看了沈子举,看到沈子举躺在床上。沈张氏先哭了,而沈有福的眼睛都红了。这可是他们家最最受宠的孩子,是他们沈家光耀门楣的希望,这要是出了事,可真能要了他们半条命去。
沈子安和苏芷进了屋子时,正听到沈有福冲着一个丫环大声地嚷。问着沈子举到底是怎么了。把个丫环吓的直向后退。
王氏正在一旁劝着,说:“爹,你不要嚷了。不要吓到五弟了。”
沈子富过去扶着沈张氏,安慰着她,让她不要伤到了身子。
沈子安说:“五弟没有事情,他只是晕了,一会儿就会醒了。你们不要急。倒是看看珠儿去吧,听说她的胳膊上面受了一些伤。”
这还是刚才在外面碰到个郎中。顺嘴向郎中询问的。
沈有福一看他们进来,冲着沈子安嚷道:“只是晕了?!你说的轻巧!那可是遇到动刀子的了!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摔到碰到了?子举可是沈家的宝 贝!你当像你似的皮粗肉厚,那么禁摔啊?你刚才去哪里了?怎么不守在你五弟身边?你是不是盼着他死了你就高兴了啊?你这个狠心贼!”
沈有福这是真的急昏了头了,不管不顾的就骂起沈子安来了,他这么一骂,不仅沈家别的人尴尬,就连那些守在一旁的钱家的下人都皱了眉头,想这老头子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地就骂上 人了,这沈子安也是他的儿子吧?他又没办什么错事,凭什么骂他啊?这儿子当的可真是可怜。
沈子安和苏芷的脸色也不好看,这一进门来就被骂,换谁都不会高兴。
苏芷板着脸说:“爹,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高兴了?钱公子受了重伤,五弟只是晕了,早有郎中给他看过了,而且还有这么多人看着,我们先去看钱公子,这有什么错?五弟是宝贝,我相公也不是路边的野草!你骂他狠心贼,真不知道你凭的什么这么说他?”
沈有福瞪着苏芷,说:“你还顶嘴!都是娶了你他才变的像现在这么的不把这个家当回事!”
沈子安说:“你骂我就算了,不许骂我媳妇!你总说我不把沈家当回事,那我给沈家干了那么多年的活儿,算什么?分家出去时只分了几样破烂东西一间破草房,算什么?分了家之后给你们的粮食衣服点心银钱,算什么?!我媳妇做了什么好东西不给你们送一份?全村子没一个不夸她是个孝顺媳妇,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她倒好像成了专惹事非的泼 妇了?你若还是这样,那以后就不要认我这个儿子,也不要认这个儿媳妇了,反正做的好也是被骂,倒不如干脆就不做好了,还省的冤枉我们了!”
沈子安怒了,骂他他可以受着,可是骂他媳妇他就不愿意了,在钱家这么多下人的面前,他不能让媳妇被人这么骂,下人的嘴是最会说的,他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别人还真的会以为他媳妇是个坏媳妇,那可不行!
苏芷因为沈子安的维护看了他一眼,握着他的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