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安见沈子举脑袋上面流血了,忙过去把他拉进堂屋里面,想着先给他包上伤口,他一看沈子举额头上的伤,皱了下眉头,想着还是要去请郎中来了。
“媳妇,你给五弟包扎上,我去请郎中来。五弟,你在这里呆着,我这就回来,你这伤口没事的。”
沈子安拍拍沈子举的肩头,交待了苏芷一声,就急匆匆地走了。
苏芷已经从里屋里拿出来一些干净的布,这都是前些日子做被子剩下来的,现在倒用在这上面了。
“五弟,这布是新的,很干净,我先给你包上,忍着点儿疼啊!”
苏芷看到了沈子举额头上的伤,也想皱眉,可是怕担心沈子举多想,她眉毛只是动了一下,然后就对沈子举好声好气地说着,心里面不断地想这个莲花就是个惹事精儿啊,这才出去玩一会儿,就给自已惹回一个麻烦来,还是个大麻烦。这沈子举虽然自已没见过几回,可是听的多了也知道他在沈家的地位了,这可是沈家的宝贝,沈家为了他省吃攒用一天只吃两餐饭,就指着他当官发财呢,现在把他打伤了,还打在头上,沈家人一定会暴跳如雷的,就那一个沈老头子就够闹的了。
“麻烦四嫂了,四嫂尽管动手,我没事。”
沈子举现在也疼的厉害,被打到了脸上,而且是打在眉骨处,那血流进了眼睛里面,他当时一下子闭上了眼睛,现在都没有缓过来,他心里也是有些慌的,当听到苏芷柔和的声音时,他居然平静下来了一些,能让自已有礼地回话。
苏芷看一眼慌乱完了呆愣在一旁的赵家人。皱眉说:“不管是谁,给我去厨房端盆温水来,锅里有热水!”
赵元宝早被张氏拉到了一旁躲着,赵老头子现在早呆在了那里,好像连话都没听到,莲花现在哭成了一个泪人儿,可是还是被赵杨氏掐了一把骂着去端水了。
苏芷拿布把沈子举脸上的血擦干净,仔细地看了伤口,把伤口处的血擦干净,见这个伤口正打在右眼眉骨上边一点儿。如果再下一点儿就打到眼睛了,可真是悬。这个伤口大约有个指头宽,可是挺深的。脸上本来就是容易留疤的娇嫩之处,这很有可能会留下疤啊。一想到这个苏芷心里就更是沉重。
自古以来,人的长相都是很重要的,虽然听起来不公平,可是长的好的总是比长的一般的或者那长的不好的做起事来要顺利许多。
苏芷前世是搞人 事方面的公作。当然更清楚一个人的长相对一个人的生活前途有多重要了。
沈子举可是立志要当官的人,长相对他尤为重要,也不知道这个良朝有没有那种破了五官的人身有残疾的人不能为官的规定,要是有的话,沈子举可就惨了!就算是可以当官,脸上一个疤也是不好看的。肯定会有些挫折在前面等着。扔下这当官的事情在一旁,就是生活中也会有些麻烦的,想想别人看着你先看你脸上一块疤。那是一个什么感觉?碰到想的多的,估计会认为你是个和人打过架的,先对你防着一些了。估计还会嘴毒的人拿这个疤当弱点去攻击。
苏芷越想越恼莲花给她惹了事,不过手下还是轻柔地给沈子举包扎着伤处,安慰着他。
“放心吧。血已经止住了,你四哥一会儿就请郎中来。不会有事的。”
“多谢四嫂了。”
沈子举心里慌着脑袋上疼着,苏芷的话让他平静了许多,他刚才也看到了苏芷眉头想皱却没有皱的样子,心思灵敏地猜到她是不想让自已更慌,觉的这个四嫂真的是个体贴通透的女子。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因为担心伤处,所以几乎全部的知觉都集中到了伤口处,也发现了苏芷的动作真的是很轻柔,虽然伤处还疼着,不过却没有更疼了,哪怕是布压在伤口处,也没有太疼。
苏芷是站在沈子举的一侧给他包扎的,沈子举的眼睛微微一歪,正好落在她的腰上,见苏芷今天穿着水蓝色衫子浅绿色裙子,虽然已经是冬天都穿上了棉衣,不过仍然显出了纤细的腰身,让他想到了一个词,盈盈一握。等苏芷给他包扎完了那么一转身,他觉的那就像是一根柳枝,被风给吹了起来。
“五弟,包好了,你在这里坐一下,郎中很快就来了,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苏芷包扎完了,见沈子举垂着眼睛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以为他是在担心伤口,就又劝了一句,她对沈子举的印象不好也不坏。不过眼见着这是在自已家里出了事,被自已的妹子打伤了头,想自已刚才想到的那些破了相的不好后果现在这个少年郎也一定正在担忧着,就开口安慰了几句。
沈子举被苏芷的话从浮想联翩中招回了魂,想到自已刚才盯着自已嫂子的腰看还想着那些画面,他有些不好意思,觉的脸色有些微红,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也不再看苏芷了。不过他不去看苏芷了,却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这香味很好闻,不过若有若无的,他又抬头看了一眼身边正在端着盆子的四嫂,想是不是她身上的脂粉香呢?等苏芷一离开,一丝香味也没了,他想确实是啊。
苏芷把盆子交给莲花,让她去把水倒了,对这个妹妹她现在心里面很生气,想她给自已惹了大麻烦,这比向她要银子还麻烦!
莲花看了一眼沈子举,抹着眼泪儿接过盆子出去了。
赵老头子上前给沈子举赔不是,他这个人怯懦无能,在家里就是个影子似的存在,可是也是心地最好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