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魔鬼,他能说什么?但,一直处于惊讶状态的袁博士却忽然跳进了水里。辛禹却很明白,袁博士要救的不是温雨辰,而是她重要的试验品。

看着水面上泛出的血红,辛禹紧紧闭上了眼睛。

袁博士大大吸了一口气,潜进水中。林岳山眯眼看着,计算可等待的时间是三十秒还是一分钟。然而,袁博士下水后,水面居然回复了平静。似乎、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什么状况都没发生。林岳山狐疑起来,拿枪顶着辛禹,“过去看看。”

枪口不会离开辛禹,这是他最重要的人质,也是最后一个人质。林岳山清楚辛禹的价值,几乎紧跟在他身边。

水道边缘距离下面的流水面还有一米的距离,林岳山很谨慎,没有站在边缘处。脏污的水被血混合着,看上去让他恶心。将目光移开,继续观察雷达扫描结果。

一次呼吸的时间,忽然从水里冒出一只手,死死扣住了辛禹的脚踝。林岳山的反应出奇的快,对着那只手扣动扳机,辛禹因为被抓住脚站立不稳,向后倒去,恰好撞在林岳山身上,撞偏了他的枪口。那只手幸免于难,却没抓住辛禹。林岳山拎着辛禹的衣领急速后退。

数步的时间里,从污水中跃出很多人。眨眼的功夫爬上水泥道,数把枪直直对着他。

林遥憋的快窒息,终于能换口气,大声叫着:“亮子,带雨辰走!”

霍亮抱着昏厥的温雨辰,此刻已顾不得其他,使劲喊着:“雨辰!我来了,我来了!”

身为霍亮的师傅,司徒一点没关心自家徒弟的意思。他被袁博士吵嚷着要抓住温雨辰的声音弄的心烦,对着葛东明抱怨,“打昏了!叽叽喳喳的烦不烦!”

一记手刀下去,终于安静了。

司徒将目光转到林岳山的脸上。吐了一口嘴里的脏水,冷笑,“终于见面了,老畜生!”

尽管局势急转直下,林岳山还是没有紧张。他站在辛禹的背后,用辛禹挡着众人的枪口。他的枪顶在辛禹的脑袋上,似笑非笑地回敬司徒,“是啊,终于面对面了。怪不得我的雷达扫不到你们,居然在水里。”

“林岳山,会数数吗?知道现在几把枪对着你吗?”

那又怎样?林岳山藐视的眼神在这些人的脸上扫过,笑道:“你们能找到这里值得表扬。但,仅凭几把枪就要留住我,未免也太年少轻狂。”

“你他妈的倒是不轻狂。五十来岁人了,换了张脸就以为是二八小青年?林岳山,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偷脸的。”

面对司徒的讥讽,林岳山却看向了林遥。他舔舔嘴唇,“阿岚,是个好女人。”

怒火从心里烧到了脸上,林遥觉得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手指搭在扳机上既要扣下,忽听隔温雨辰剧烈的咳嗽声。

霍亮做了几次人工呼吸,总算把小孩儿唤醒。听见他的咳嗽声,惊喜的语无伦次。直接把人抱进怀里,下意识地叫着:“雨辰,雨辰……”

是霍亮失而复得的呼唤让林遥冷静了下来。

是的,被伤害的不止他,不止是姐姐。还有雨辰、还有无辜的方惠、还有那么多什么都不明白的人。站在这里,他是个刑警,面对的林岳山,是罪大恶极的罪犯。个人情绪只会扰乱他的思维判断。

林岳山的罪行馨竹难书,这老畜生要是不死,才是天下不公!

冷静下来之后,林遥优雅地笑了一声,“我真该感谢你啊林岳山。你那个狗屁催眠,让我对所有人产生了怀疑。当然也包括你。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怀疑你是在骗我。我姐的事,早晚跟你算账。前提,是你能活着走出这里。”

“好样的宝贝儿!”司徒乐着赞了林遥,言语间尽显张扬之意。

林岳山见激怒林遥无果,把话题落在了司徒的身上,“你不想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吗?”

“不想!”司徒回答的嘎嘣溜脆,“我现在不想听你说一个字,忒恶心。”

“为什么?你能忍耐一辈子不知道答案?”

“人生嘛,总要有些遗憾的。这才是完整的人生。”

司徒这股子混不吝的劲儿上来,就是块滚刀肉!别说林岳山,谁拿他都没辙。而遇到滚刀肉的林岳山显然不想在司徒身上再下功夫,他瞥了一眼葛东明,“葛组长……”

“你能闭嘴吗?”葛东明一脸的愤怒,“老子只想一枪崩了你,听个狗屁!不听!”

田野哼哼一笑,“我也不听。你打什么主意,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我们,我一点没兴趣。我现在就想一枪爆了你的头!”

结果,谁都不肯听林岳山引以为傲的计划……

身为人质,辛禹忍不住笑了,“林岳山,你真丢脸。”

“闭嘴!”林岳山觉得受到了侮辱,表情狰狞,狠狠勒着辛禹的脖子。他很明白,这时候需要帮手。

“如果你想找在展览中心动手脚,拿着塑胶炸药的俩傻逼就省省心吧。”这玩世不恭的声音居然是从水里传出来的。林岳山垂眼一看,看到水里冒出一个头来。正是制服了格兰的廖江雨。

廖江雨一直待在水里没上来,这会儿举起手里两个通讯器,笑的阴气森森,“叶慈在嘛,再硬的嘴也能撬开。格兰真是不够看,没一分钟全交代了。”

这一刻,林岳山的脸色才真正苍白了起来。

司徒从他的脸色中看出一些端倪。给林遥递了眼神,继而对林岳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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