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春那小未婚妻在旁边听着还笑了,捂着小嘴儿一直乐呢。
张韵看着郭小春那未婚妻瞪了眼睛说:“别乐,我没闹呢。再笑,我两个人一块儿绑了,扛着跑。”
张韵啰哩吧嗦的唠叨了一圈儿,最后还是被拉着去试伴娘服了。
张韵这情绪不大正常的正常的劲儿,那隋施玦熠的话说,是缺少性生活,憋得。
张韵也确实很长时间,没沾过男人味儿了,都憋得有些干巴了。一起试礼服的时候,郭小春那小未婚妻虽然论五官论身材比张韵差远了,但浑身那甜润润的幸福味儿,愣生生把张韵比成了个渣。
等着张韵试完了礼服,回到公司,就接到了一个快递。一打开快递,张韵就看到了一份合同,最后落款签字的是张大山,还有好几个见证人和律师的联合签名。
合同内容主要是关于张韵与张大山的关系,里面规定了张大山不得干扰张韵的生活,张大山债务不能由张韵承担,张韵对张大山没有赡养义务,零零碎碎的几大页的条款都是对张韵有利的。所有的条款归纳在一起的意思就是,往后张韵和张大山能装面子工程就装面子工程,装不了就各走各的,但父女不合的过错得张大山背着。张韵是愿意搭理张大山就搭理张大山,张大山是永远不能干扰张韵,如果干扰到张韵,就会把张大山罚得倾家荡产,这算是把脱离父女关系的事儿落实在纸面上了。快递上的寄信人还写得骆远的名字,字儿还写得特别大。而且看着那笔迹,一看就是骆远亲自签的名儿。完全是一副生怕张韵不知道这事儿是他做得样子。张韵看过了就把合同扔抽屉里了,然后给骆远打了个电话。
张韵的电话才打过去,骆远那边就立即接了,轻声唤了声:“张韵……”
那声音轻的似乎还带着微微的颤音,就跟了了多少年,骆远曾经轻轻在张韵耳边说的一样。
张韵愣了一会儿,才说出话:“能和张大山分得清楚,往后少些骚扰,我是觉得踏实多了。你卡号多少,我把该给张大山的赡养费给你吧。能得这东西,你肯定废了不少功夫。”
骆远那边就低声说:“钱就不用了,我还怕你觉得我自作主张,你觉得好就好。”
张韵心想这不是招就来了么?张韵听着骆远把话说了,就连忙说:“既然你说不用就算了吧,反正你的钱也挺多,就当扶贫了。”
然后,张韵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可话是这么说,张韵可不想欠着骆远。拿了早就准备好还给张大山的抚养费,买了个要多俗有多俗的抱着金元宝的大玉貔貅给送骆远公司去了。
到了郭小春结婚那天,张韵这个伴娘起到了很大作用,帮着新娘挡了不少酒。张韵参加过不少婚礼,但都是随完份子钱就走,还真没参与过和她关系不错的人的婚礼。上辈子,张韵就那一个林坷,没等着林坷结婚呢,林坷就把张韵伤得透透儿的了。然后,更是连人都没有了。
张韵看着郭小春的妈妈在婚礼的台上轻轻擦了下眼泪,就想起了当年看着郭小春的妈妈在落下等着郭小春回家的场景。张韵也算看着郭小春长大的,还真是有点儿我家有儿初嫁了的感觉,张韵就低头儿又灌了自己一杯酒。白得混啤的,啤的混红酒。张韵是总算护着这对小新人结完婚,看着酒终人散,张韵也不知道回去要干什么,趁着酒劲儿这段时间情绪都不大走直线的张韵就难得去了酒吧接着喝了起来。
酒吧里灯红酒绿的和上辈子一样,张韵是越喝越清醒,跟千杯不醉的酒仙似得。但一走出酒吧,张韵的脑子就彻底断篇儿了,脑子就开始不转轴儿了。
第二天天一亮,张韵稍微一恢复意识,就觉察到她身上没穿衣服。张韵就觉得这事儿坏了,但抱着她的男人至少身材不错,肌肉挺结实的,但又不大像个腻歪歪的肌肉男,正和张韵胃口。张韵琢磨着,难道她这相亲了这么多场,受够了打击,老天爷赐给了她一个好男人,补偿她的心里缺失了?
这样想着张韵就睁开了眼睛,等她一看到抱着她的男人,张韵是吓得魂儿都没了。
半天,张韵才结结巴巴的骂出话来:“操,骆远。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