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
我的直觉这样警告我,我的心脏狂跳不已,此时此刻,我甚至觉得她捏着的是我的命而不是我的手。
对杀手来说,还有什么比总是能看穿你的人更恐怖的!为什么她总是一次又一次的认出我?明明是一个连自己男友就在身边都不曾察觉的迟钝姑娘,为什么再一次找到我。
“这只是个游戏。”
我这样回答,也如此的安慰自己。
是啊,这里是游戏,就算被识破了也没有关系……大概……
“对哦,这是游戏,所以我看到的雷是小孩子也不奇怪。真实世界是不可能发生大人变成小孩这样奇幻的事的,对吗?”
她笑着看向我,那笑容看起来却像是哭泣。
我知道她说的多半是工藤新一,于是偏头看向那边刚刚跑过来的柯南——似乎听到毛利兰最后的几句话僵在那里。
“啊,谁知道呢。现实中会发生超乎常人想象的事也说不定。”
我牵着她的手继续向前走,这一回做贼心虚的柯南没有跟过来。
“为什么知道是我。”
我问。就算使用同一个假名,一般人也不会将大人跟小孩联系起来。
“因为雷先生没有否认。”
……猜得么,对于不打自招这件事我感到郁闷。
“是的,一次都没有。”
毛利兰说着,垂下眼。
多少次她都怀疑柯南就是新一,但是柯南每一次都否认了,而且有时候他们两个同时出现,她也觉得是自己想得太多。发现了雷是因为是雷先注意着她——总是冷漠的,装作不在意似地站在远处,却一直看着她。说不上是戒备也说不上是观察,这个人总是这样冷漠的看着,让她自然而然的就察觉了他认识自己。
其实她只是怀疑罢了,但是这个人没有一次否认。是的,他从未否认过,一次都没有。
“如果……”
她说,握着我的手紧了紧。
“如果有个你很亲近的人变成了小孩子,却不肯承认也不愿告诉你,你怎么想呢?”
“哼,愚蠢。”
“……?”
“假如说是为保护谁而隐瞒,那么真是蠢到家了。因为黑暗世界的人的作风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只要是有关系的人,无论是否确认卷入,都要清除干净。这样一来用保护做借口的隐瞒也相当可笑,因为无知只会让重要的人一无所知的涉险。”
我有些嘲弄的看向她。
工藤新一只是太过骄傲而已,女孩。他觉得自己独自能够处理,从一开始就放弃了让你成为同伴的权利。他只是太自信了,认为有无你的帮助都一样,无论他怎么做都不会失去你。
可惜他遇到了我。
待一切结束,如果他输了最后的赌博,那么杀死他,杀死你,杀死你们所珍重的一切的将会是我。
看看那,最可能威胁到你的人如今正牵着你的手,而他却因无所谓的骄傲将你的性命交给了我。
【你还真是一个大坏蛋呢。】
脑海响起人工智能的声音,我不禁皱眉,看来在游戏中‘思考’这件事对于人工智能来说是透明的。这个功能倒是不错,将来可以用在刑讯上,挖出 fbi或者cia的秘密。
“……假如那是真的,那么只怪我太没用了,帮不上什么忙。”
她竟然哭了。
我有些惊讶,还以为她是个相当坚强的丫头,结果一扯上工藤新一就非常的脆弱啊。
“不要乱想,只是假设而已。”
我拽一下她的手。
“啊,是啊,只是假设。”她擦去眼泪,有些尴尬的笑道。
“而且,有的时候,越是重要之人,越是说不出口。”
另一方面,工藤新一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吧。
希望在心上人眼前的自己总是最完美的,是哪个男人都会犯下的愚蠢错误。正因为重要,有时候才说不出口。
“……是真的吗?”她问。
“就是这样。”
我们已经走出老远,毛利兰才想起来问我们的目的地是哪里。看来她是察觉了我之后开始怀疑柯南就是新一,想离开柯南冷静一下。因而才乱了阵脚,完全忘记游戏这码事了。
“我们去见福尔摩斯的死敌莫利亚提教授,作为犯罪界的拿破仑,黑暗世界的事他了如指掌,通过他找到开膛手杰克是最快捷的方法。”
“雷先生很欣赏莫利亚提教授?”毛利兰问。
“哼,大概是太相像了吧,他跟我。”
咬一下棒棒糖的杆,我冷笑道。
“噗。”
“……?”
“没、没事。”
“……”没事干嘛摸我的头!
接下来,就如何找到犯罪界的拿破仑这件事,我们起了分歧。我本来准备干掉几个游戏里的npc,让那个犯罪者之王自动现身;但是这烦人的姑娘拼命阻止。即便我一再强调这只是个ga,她还是坚定的挡在我面前,伸开双臂拦着我,就像小孩一样固执。
“就算是游戏也不行。”她咬了咬唇说,“就算是在游戏里,也不能丢掉良知。”
作为一个很久之前就在现实中丢光了良知的家伙,我的压力很大。
“哼,随便你。”
反正只是个游戏,我想。偶尔就用麻烦一点的方法玩也无妨。
有个拉着风琴的流浪汉唱着歌经过我们,歌词中说如果不想被开膛手杀死,只有先浑身浴血。
“并没有触发剧情就出现了系统提示npc,看来那家伙蛮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