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姜鸢公主在殿下缓慢迈步,倨傲地走向她,一边走一边说:“各位同修,姜鸢本是回东殿拿一些忘记的衣物,却不料在她的屉中翻到了这个。子华上仙也曾对鸢儿说,觉得孤童很是奇怪,竟然会偷偷在镜前梳女子发饰。”
两两冷笑地看着她,原来是她这么好事,还多方打听她的怪癖。但就算她心理不正常,就是想做女子又怎么样?
掌殿一掌拍在座椅上,震声响彻整个大殿。他盯着两两问:“你可还知道人伦?”
两两回答:“如何不知?”
掌殿说:“孤童,你第一天上玄慕山,就拉扯虚夷仙人,要和他睡在一起,这个众人皆可作证,你不能抵赖吧?”
两两答:“没什么好抵赖。”
掌殿说:“你受三位玄仙长老考核时,七情莲花境中的景象是虚夷仙人,你不能抵赖吧?”
两两:“这有何赖。”
掌殿继续说:“每日令虚夷仙人抱你上殿下殿,夜间又在石阶上故作跌倒,拉扯滚爬虚夷仙人,这个也有人作证,不能抵赖吧?”
两两笑笑,跌倒的事果然被拿来大做文章了,她不做声。
掌殿接着说:“你私自打开酒窖喝酒,还将虚夷仙人也带下去,拉拉扯扯,衣冠不整到翌日清晨才出来,此时也有人作证,不能抵赖吧?”
姜鸢公主俯身盯着她:“此事本公主亲见,孤童故意酒醉唱歌,引虚夷前去找他,那唱词靡靡难听,却让本公主着实记住了,他唱的是‘男生女相就是好,衣带渐宽不知羞,都说孤童是断袖,南山深处吹南风’。”
她的这一首打油词儿念出来,殿上哗然,看着她的眼神都是绝不能容,简直要将她一眼望到渣滓里。
两两最恨这样的眼神,那种即便她求也是没有用的残忍,她于是说:“没错,便是如此。你们待要怎样?”
掌殿痛惜地望她一眼,挥挥手:“卸去修为,逐出山门便是了。”
一旁一直不说话的子华上仙说:“是不是太轻了?孤童与妖界有往来,恐怕泄露不少我仙门机密。如今妖界已又蠢蠢欲动,应当把他关在山里严刑拷问。”
姜鸢忽然转了性子,一脸惋惜地说:“严刑拷问太残忍了,孤童只是动了些小心思,实没必要将她这么一个小修士,同妖界联系起来,这不是让别人耻笑我们山门小题大做吗?”
她是赤帝之女,一番言辞之下,其他人便都不再做声。掌殿于是说:“那便立刻卸去他的修为,赶下山吧。”
庄诸仙人方才瞧见他们前来抓人,也好事地下来观看,看到这么一出,不禁出声:“孤童的罪责,是不是应该先告知上殿三位长老,再行定夺?且虚夷也在闭关之中……”
姜鸢瞪他一眼,说:“一个小小的入门凡间修士,还要惊动长老们吗?凡间修士一向由集修殿掌殿来管,如何还不能做主了?孤童自己勾引师父,伤风败俗成这样,虚夷才闭关不理。此事有我和子华上仙两人监理,三位长老和虚夷都不会有异议。还不速速将她赶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