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完了舌头,便是认真的干活,送往凤雏宫的东西和奴才便是最最精细出挑的。( 这鞋女便是,手艺高妙得很,单手执着一支精致的蟹爪细毛笔,沾着香味袭人的花汁染膏,不一会便将公主饱满圆滚的是个脚趾甲均匀地涂抹成了艳丽的红色。
聂清麟微微抬脚儿打量时,太傅正好从书房里出来,一入内室便看见那举起来抹着蔻丹的信,艳丽的红色衬托着信更加莹白了,让人恨不得将那对信放在怀里狠狠地搓弄一番才好。.
挥挥手,让奴才下人们退了下去。太傅便踱到榻前,伸手握住了那只玉足,凑到自己挺直的鼻前嗅了嗅。聂清麟弄得脸颊也跟染了花汁膏一般,急急地想缩回脚:“太傅怎的又是这般不正经,脚有什么好闻的?”
卫冷侯却是不肯撒手,薄唇在足背的上深深地印了一吻,才不急不缓道:“都说美人应是‘屐上足如霜,不着鸦头袜’,有人恋足至深,纳了美妾却是只在那对玉足上便成了美事儿,丢了元阳。原是不明白为何,如今品了公主这玉足的滋味,便是有些豁然开朗……”
聂清麟却是听得一呆,跟在太傅的身旁真是有学不完的知识!
她只当太傅也准备效仿一番那恋足癖好的怪客,羞怯地说道:“刚刚抹了花汁,太傅休要给弄脏了……”只把太傅逗得哈哈大笑,按住了小人儿便是不停地追问是什么会把公主的脚弄脏。
正在胡闹着,太傅忽然看似不经意地问道:“那葛府的影壁好看吗?”
聂清麟脸上的笑意不减,略带迷茫地说:“什么?”
卫冷遥单手支在耳旁,双眸虽是带着笑意,但是那英俊的脸庞却是微微转冷:“我问你,那影壁好看吗?”
聂清麟不动声色,依然是一声:“嗯?”可是心里却是暗自闹起自己今日的不谨慎,真不该在单嬷嬷面前那般放肆……
“若不是那影壁好看,公主为何会与那葛清远谈论半天文义?难不成是那葛大人的英俊吸引了公主?”太傅面挂寒霜冷声问道。聂清麟在太傅大人如炬的目光下,无辜地眨了眨眼,心里却是渐渐安定下来:看来并不是发现了其中的暗度陈仓……
“就是那影壁的字体好看,随便说说而已……太傅明知我作惯了男子,自己以为行事得体,可是入了太傅的眼便全是错的了。太傅若是认定本宫是水性杨花的女子,只管弃了本宫,去找那见了男子便成哑巴的好了!”
说完便是一扭身,将自己的脸捂在被子里,抚慰下方才被太傅突然变脸吓惨了的心脏:乖乖,还以为那单将军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女状元呢!以后可是真不敢在太傅的眼皮子底下干这等事情了。若是败露,若是简单地赐了一死,便是太傅的善心了。想那太傅折磨人的手段甚多,哪一样都是自己消受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