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兄,你怎么阻拦我呢?这使君真是昏庸,听那个文人七说八说,竟然打消了跟曾瑜报复的念头!真是没有什么大出息呀!”
一出郡守府,程银满脸不悦,一路哼哼走出来,走到门口便和侯选诉苦说着。
“这马休不太会做人,将同僚都得罪遍了,难道你要为他出头,得罪其他人?程大人,你就没想过曾瑜这次用的手段吗?”侯选看得明白,这曾瑜手段无所用极,而马腾又远在许昌,天高皇帝远,谁又会为了帮马家出气,而冒生命危险呢?
愤怒?大家对马休在门口遇袭都愤怒!可是愤怒要紧还是小命要紧?就算和马休没有什么事,也要扯一大堆嚣张跋扈,来拒绝马氏家族接下来的要求。
侯选自己也渐渐的打消了和曾瑜做对的念头,他可不想哪日在玉门巡视,也遭上这一次。
他看过马休的模样,头面都被打成猪头,手脚硬生生的被钝器砸断,存心让马休下辈子在**上渡过呀!
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侯选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一直不服气的程银,难道他全家那百余口老小,就不怕出事吗?
冷冷的眼神,顿时让程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那可是马家嫡子!都被打断了手脚!
他只不过是一个掌军将而已,地位和马家可是相差天上地下,曾瑜若是狠下心对付他,恐怕……
“不好了,不好了!”几个家仆模样的人从街那头撞撞跌跌小跑过来,看见立在郡守府门外的程银、侯选两人。
程银看这一幕,瞳孔骤然放大,这不是他们家的家仆吗?
“扑通!”这几个家仆跪倒惨呼:“老爷,不好了!老太太在后院走路,跌了一跤,给摔得不省人事……”
“啊!”程银是个孝子,除了兵事,就是在家日夜侍奉老母,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顿时让他反应不过来。
侯选也是一惊,时间上这么巧合!莫不是曾瑜下手吧……
程银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发青,和侯选对视了一眼,双手一拱,满脸苦涩,“侯兄,家中老母急事,先告辞了!”
慌张的程银,上马都慌了手脚,几乎摔了下来。经历这件事情,曾瑜几乎成了他心中的噩梦!
连一直想找曾瑜报复的程银都被一件偶然的事情吓成这样,更别说其他人了。
这马氏家族想回凉州趁隙插足的盘算,在曾瑜惊心布置的埋伏中化为乌有,并且让凉州诸势力有所顾忌,让北地郡更有了充足的发展时间。
那个马休起初还是酒泉郡的上宾,出动了全城所有的大夫给他治伤,可过了两天,大夫们几乎无人再去,还是马氏从家族中招来医吏为他治伤,不然就死在酒泉了。
可见这个阶段是马氏家族在凉州的威望,跌至最谷底的时候。
不过有利也有弊,三国是个讲究忠义的时代,曾瑜这么一做,很多人都视他为目无君父的乱臣贼子。曾瑜竟敢擅自狙杀朝廷大将,就算马氏家族不怀好心,也不能用这种激烈的手段。
“呵呵,风评不好?”曾瑜毫不在意地将情报搁置一边,转头盯着刘虎说道:“这帮子势力,其实不希望马氏家族仍然在凉州有号召力,继续指手画脚!我们这么做,只是遂了他们心愿而已!呵呵,为他们解决这个大难题,他们竟然异口同声说我狠毒!”
事关主公名声,刘虎不敢应答,束手站立聆听。
“这样好了!他们也是要个台阶!回头将天谴招过来,让他做为使节,对各势力造访一次!”曾瑜冷哼一声,“这名声得来不易,怎么能因为马休这种小事给败坏了?”
“是,主公!我现在马上让人招天谴大人前来候命。”刘虎领命说道。
“呵呵,不急!这次能顺利让马氏家族栽了这么一个大跟头,你们亲军都尉府居功至伟呀!人手、物质有什么难处吗?尽管提!”曾瑜很满意这次行动,这是虎策府第一次在境外狙杀对手,圆满成功。
有表现,就应该大力奖励,不然下次谁还敢为之卖命?曾瑜对这点并不吝惜。
“有主公鼎力支持,这些方面都应有尽有!为主公效力,这是应当的,我们上下并不为之居功!”刘虎可是虎策府的老人,是曾瑜来到这世界,系统送的第一批义兵成长起来的,对曾瑜忠心耿耿。完成应尽的职责对他来说,并不为之骄傲。
“怎么不能居功?兄弟们平日里潜伏各地,也极为辛苦,办了这差事,也曝光了不少点,很多人又得重新布点!就这点就得重赏了,这样吧,每人百两黄金!”曾瑜就是欣赏刘虎这种忠诚。但赏罚分明,有功必赏,身为领主,这点一定得明白!
“谢过主公了!”既然如此,刘虎也不矫情。
“嗯,可以了,你去忙吧。顺便派人把天谴给招过来!”曾瑜说道。
“诺!”刘虎领命告退,转身踏步走出门口。
待刘虎走后,曾瑜独坐高台,沉思起来,脸色凝重,全然没有刚才谈笑间那般轻松。
创业容易,守业难!
自己一个异人,这个世界的外来户,能在周边群狼虎视眈眈之下,硬生生地夺取了一郡之地,实在令那些所谓凉州豪杰嫉妒生恨!
北地郡和西部鲜卑不一样,西部鲜卑虽然也是一郡之地,但可是胡人的地盘,茫茫草原,非游牧民族不能立足,汉人想占领,也无能为力。曾瑜用拓跋锐实际控制住那个地盘,胡人都不说三道四,凉州豪杰也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