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禄郡城府衙大堂内发生的勾心斗角之事,这当然是曾瑜也万万没有料想到的好事!
不过,这个时候,曾瑜却是面对一个怎么也意想不到的来客,可没有功夫来嘀咕酒泉郡内的事情!
马岱!马氏家族的佼佼者!抛除曾瑜与马氏家族间的恩怨,他更是曾瑜创业初期的顶头上司!
当年,曾瑜在天水郡城之下的成纪城中发展,而当时的天水郡守便是马岱!
看到当年的顶头上司,曾瑜的表情可所谓百感交集,往日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中!没想到,来到这个时代已经过了十余年了!
“怎么?瑾之大人,似乎感到非常意外?”没等曾瑜思量多久,通传过了一会儿,就见这马岱走进了屋内,他不用招呼就径直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进出如进自家门堂一般自在,他看着曾瑜有些呆滞的表情,玩味地说道。
一身便服打扮的马岱,年纪大约三十许,面目俊朗,看上去却是个翩翩公子一般,也是十分随和。与曾瑜的称呼,更是直接以表字相称。
这厮可是一个自然熟老手呀?曾瑜回过神来,笑道:“这见得多年前的老上司,这自然有所百感交集,有所失态,还望得伯瞻兄不要见怪!”
曾瑜与马岱身份也算得上是对等,既然马岱自然熟以表字相称,曾瑜便也不显生疏,也用表字相称。
这样一来,这两人之间,距离倒是拉近了很多。
这倒也正符合马岱的心意,他来得用意便是来曾瑜套个热情,好讨得天水郡守这个要职。
这不,见得曾瑜感叹,马岱也做出一副感叹样子,道:“多年前的老上司!难得瑾之兄还能记得当年与我们马家那一点交集!许多年了!这光阴转眼就过去了!想起来恍如昨日一般!”
曾瑜见得这马岱还挺有意思,明明两者互为仇寇,更是互相攻伐了多次,这次前来竟一句也不提及,满口的交情,这真是世事的奇妙!
这就是权势带来的作用吧?已经公告了的一州州牧,强如马氏家族也不得不尊重。
政治,就是这样,必须懂得妥协和退让!
既然马氏家族已经开始妥协和退让,曾瑜也不欲过分将这个表面的和睦给扯下来,毕竟曾瑜也还没有那个实力!
两次大败马超?宣传是这样夸大,来取得百姓们的认同!但实际呢?第一次,曾瑜是依赖守城,也靠得流民内讧,击败了马超!
第二次,更是在马超行程的路途上用尽了所有的人力物力,才将马超前进的步伐给拖延住了!光迁移三县的百姓,曾瑜就花费了不下百万黄金的物质!
这两次,都是曾瑜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只能将马超御在边境之外!
有亲军都尉府最新情报传来,这阎行竟然又纠集了二十万匈奴狼骑卷土重来,却被马超率三万人马击溃!连阎行这位顶级名将的下场都是如此,可想而知,若是自家正面面对这位凉州战神,下场也是极惨!
若能化干戈为玉帛,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当然,很多事情也得结合天下大势,还得结合与曹操的协议来谈。不然讨好不了马氏家族,却惹来曹操等天下大势力的仇怨,那可真是偷鸡不成反蚀米。
这个分寸,必须拿捏好!
绕着家常也能走神?似乎自己的来到对这位州牧大人带来的惊讶可是不轻!马岱看着曾瑜忽然走神的样子,玩味轻笑了一下,却也不着急,独自端起茶杯,悠闲悠哉品了起来,时不时还发出“啧啧”的声音。
太师椅上,曾瑜脑中千折百转,将其中的利害关系理清楚之后,目光闪烁了一下,才缓过神来:“让伯瞻兄见笑了,这年后事情繁忙,老陷入走神状态!失态呀!”
“呵呵!州牧大人贵人事忙,可以理解的么!”马岱微笑道:“瑾之兄,这凉州自我们马氏家族和文约公上京之后,荒废了许多年了!其中更有杨阜、阎行、苏则等郡守互相攻伐,搞得民不聊生!这一切,百废待兴,就等着您这位州牧大人来重新焕发新生!”
“过奖,过奖了!小子才疏学浅,难当重任呀!”曾瑜眼睛一眨,把话题跳跃到马氏家族上面:“天子册封州牧,这使命重大!再艰难!小子也只能闭着眼睛,硬着上!只是得需各郡大人鼎力支持呀!尤其身在天水郡城的孟起公,他可是凉州赫赫有名的战神!威望可谓凉州第一人,若是能得到他的支持,想必小子这日子自然也就轻松多了!”
曾瑜这半文半白的说话,却是通俗易懂,但马岱听着还是甚为不习惯!马岱暗嘲,这异人当了州牧,可真是破天荒地第一遭!这日后朝廷自谓家世显赫的诸公,见得他们一力扶上来的州牧,这满口半文半白之话,不知道做何敢想!没有任何底蕴的异人也能掌握一州权柄,位列诸侯?这可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暗嘲归暗嘲,马岱嘴上可是没有闲着:“这是当然,有朝廷旨意在上,我们马氏家族上下都是衷心的拥护瑾之兄在凉州的治理!家兄马超也是如此!之前,因私底下的恩怨,对瑾之兄有所误会,动了干戈,还望谅解!”
曾瑜笑道:“既然马氏家族也能认同我曾瑜,这却是一个幸事!只是接手州牧之后,方知道种种千丝万缕的政务实在繁多,尤为凉州各郡皆拥有独立的兵马,想要拧成一根线,皆在朝廷的政令下行事,恐怕甚为困难!政令不能通行,治理也无从说起!伯瞻兄也曾任过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