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香和任放带人赶到肖亭的公子府时,这里业已被张思图、杨召、吕尤、布英等将所率的近万名川军团团包围。
看到肖香到了,众将一同迎上前来,纷纷插手施礼,说道:“公主殿下!”
肖香若不来,他们可不敢私自展开进攻,毕竟肖亭是公子,川国的王族。肖香对众人摆摆手,示意他们无须多礼,而后问道:“这里的情况怎么样?”
布英说道:“回禀公主殿下,公子府业已被我方包围,只需公主一声令下,我方将士们便可以强攻进去!”
肖香点点头,恍然想起什么,又问道:“我方现有多少将士?”
布英略微算了算,说道:“有一万多人。”
肖香微微摇头,说道:“恐怕还不够,继续调集人马过来。”
公子府可不是寻常的大臣府邸,家丁、门客、护院、护卫甚多,其中高手如云,真打起来,己方这一万多将士真就未必能攻破公子府的防御。
布英应道:“公主放心,我等早已派人去调兵了,用不了多久,各路人马都会赶过来。”
肖香赞一声不错,接着,她分开前方的人群,来到公子府的正门前,高声说道:“里面的人听着,本宫乃是五公主,让大王兄出来与本宫说话!”
她喊完之后,公子府内别说无人回话,连点动静都没有,静得鸦雀无声。肖香眯缝着眼睛冷哼一声,侧头说道:“等各路兵马赶到之后,立刻进攻,如有反抗者,可就地正法!”
“遵命!”众将齐齐拱手应是。
大概等了有两盏茶左右的时间,各路的兵将相继赶到,放眼望去,公子府外的军兵越聚越多,灯球火把、亮子油松,将公子府外照的亮如白昼。
肖香没耐心再继续等下去,挥手喝道:“攻!”
随着她一声令下,诸将纷纷下达了进攻的命令。一时间,喊杀声响成了一片,川军犹如chao水一般向公子府攻去。
有些川兵或架起梯子或堆起人梯,向院墙上攀爬,有些川兵则以木桩子撞击公子府的大门,震耳yu聋的轰鸣声不绝于耳。
公子府的大门可不是那么容易能被撞开的,里面明显也增加了固定之物,最先冲进公子府的是那些攀爬院墙的川兵。
只是人们冲上去的快,倒下的更快,许多川兵刚刚站到院墙上,还没看清楚公子府里是个什么状况,已先飞she过来无数的箭支,只顷刻间,箭锋破甲声便连成一片,爬上院墙的川兵像刺猬似的或仰面摔倒,或一头栽下院墙,惨叫声亦是此起彼伏。
川军并没有被公子府内凌厉的反击吓退,接下来进攻的将士纷纷举起盾牌,硬顶着对方箭矢的劲she,强冲进公子府内,与里面的护卫战到一处。
和肖香估计的一样,公子府里面的灵武高手太多了,硬碰硬的打起来,即便肖香这边的将士有数万之众,但短时间内仍占不到明显的优势。
眼看着战斗越打越激烈,己方的伤亡也越来越重,肖香下意识地握紧拳头,侧头喝道:“调兵,继续调兵,今晚无论如何也得把公子府给本宫拿下来!”
众将明白,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攻破公子府、擒下大公子肖亭,让城外的那些诸侯知道此事后,弄不好他们就会联手杀入昭阳城,解肖亭之危,己方现在可冒不起这样的险。
人们纷纷应了一声,各自派出自己的部下,赶往城外各军团驻地,抽调兵力。他们刚把手下人派走,突然,一名川军的千夫长骑快马狂奔过来,到了肖香等人附近后,翻身下马,跪地施礼,急声说道:“公主殿下、各位将军,大公子肖亭现已出城,看所行的方向,似乎是去往洪家军的营地!”
此话一出,让在场的众将脑袋嗡了一声,肖亭竟然出城了?这怎么可能呢?公子府明明已经被己方包围了,肖亭是怎么跑出去的?难道是长翅膀飞出去的不成?
“为什么不拦阻他,他带有多少人?”布英又气又急,箭步窜到那名千夫长近前,抓住他的领口,将其硬生生提了起来。
那名千夫长吓得脸se苍白,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公子要出城,小人……小人实在拦挡不住啊,随大公子一同出城的还有近千人!”
糟糕!布英冷汗流淌下来,肖亭肯定是去往血衣侯那里求救了,这可如何是好?
布英放开千夫长,转头看向肖香。后者脸seyin沉,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她幽幽说道:“公子府内必是有通往外界的暗道,这次,是我们太大意了。”
表面上看,肖香似乎对此变故也很感意外,但实际上,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任放眉头紧锁,低声说道:“公主,末将不久前刚带人搜查过大公子府,并未发现有暗道啊!”
“哼!”肖香嗤笑出声,随口说道:“如果那么容易就本人发现,还能称之为暗道吗?”她这随意的一句话,在旁人听来没什么,却让任放的心里为之一惊,暗暗皱起眉头。
看来,公主对公子府内有密道之事并不感意外,很有可能不止是公子府内有密道,公主府内也有,甚至其他的公子府、公主府、大臣的官邸都有不为人知的密道存在。
既然如此,公主又怎么那么笃定自己的家人是藏在王宫里呢,是她事先听到了什么风声,还是……任放都不敢继续再往下想,如果是后一种可能,那五公主的心机就太可怕了。
肖香见任放皱着眉头沉思不语,脸se还变换不定,以为任放是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