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平原县扩军很快,有新设立的兵团,城主府的侍卫们也不认识所有的兵团长,不过看程锦说话时底气十足,气势又冲,旁若无人,估计所言不假,侍卫们心生畏惧,没敢轻易上前。
程锦不管那么多,抓着家丁,直奔王猛的卧房。
他刚到门口,房门就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名五短身材、体形肥胖的中年人,这人眼睛不大,骨碌碌乱转,出来时脸上还带着怒火,大声喝问道:“怎么这么乱?出了什么事……”他说还没说完,便看着迎面走来的程锦。
别人不认识程锦,但王猛可认识,他在县首府与其碰过面的,不过并不知道他的姓名,也不知道他的官阶,只知道他是唐寅身边的人。此时突然看到程锦,王猛一愣,狐疑道:“你……”
他刚刚说出个你字,程锦已大步走到他的近前,二话没说,先把他的脖子抓住,冷声道:“好个大胆的狗官,贪赃枉法,死不足惜,现在你还有何话讲?”
王猛被程锦劈头盖脸的臭骂骂蒙了,他茫然地睁着眼睛,喃喃说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程锦手掌用力,将刚刚出门的王猛又推回到卧房之内,随后顺势将房门关上,这才说道:“你银库里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暂且不提,你告诉说,密室里的上百万两银子又是怎么回事?”
啊?听闻这话,王猛的脑袋顿时嗡了一声,下意识地倒吸口凉气,他怎么知道银库的密室,又怎么知道密室里有银子的?除了自己和两名贴心的心腹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事的。他脸se大变,呆在原地,久久不语。
“哼!”程锦冷冷哼了一声,将王猛用拖到桌子前,拿起上面的纸笔,递到他近前,说道:“把你如何贪赃枉法、收刮钱财的事都给我一五一十写出来,现在就写!”
王猛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没笑硬挤笑,颤声说道:“这……这位将军,你……你误会了,这些银子都是我朋友的,他是暂时寄放在我这里!”说完话,他圆圆的大脑袋还连点,表示自己所言并无虚假。
程锦哪信他的鬼话,嗤笑道:“看来,不动用点强硬的手段,你是不会老实交代了!”话音刚落,他猛的一拳,重重击打在王猛的小腹上。
王猛是文官,不会灵武,平ri里又养尊处优,哪受过这样的痛打,一拳下去,直把他疼的嗷的惨叫一声,象是泄气的皮球,身子顺着桌腿软绵绵的滑坐到地上。
这并不算完,程锦张开拳头,黑se的迷雾由手掌释放出来,眨眼工夫,黑雾凝结,在他手上化成一层黝黑发亮的灵铠,冷眼看去,好象他的手上带了一只黑铁手套似的。
张开手掌,程锦一把将王猛的左手腕扣住,没见他如何用力,只是五指回收,随着咔嚓一声脆响,王猛的腕骨硬声而碎,不过若看表面还是完好无损,但整个手掌已不自然地搭拉下去,在空中来回摇摆。
这真可谓是痛到骨头里了。王猛这辈子也没这么疼过,他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随后两眼上翻,疼的晕死过去。
与此同时,卧房的里端也传出一声惊叫。程锦扭头一瞧,原来房内的床上还坐出一名少妇,她双手提着棉被,遮挡在胸前,身子剧烈的颤抖着,显然已被眼前的情景吓傻惊呆了。
对自己没有威胁,程锦并不理会那个女人,又把目光落回到昏迷不醒的王猛身上。他蹲下身,以指甲点住王猛的人中,突的用力下按,后者哼哼两声,幽幽转醒。
程锦将纸笔扔在地上,喝道:“写!不想活受罪的话,就乖乖给我写出来,不然的话,”他覆盖灵铠的手掌在王猛眼前晃了晃,说道:“接下来我就捏碎你的双脚,挖你的眼,扣你的鼻,最后拧断你的脖子!”
“哎呀——”王猛痛苦地呻吟一声,对自己粉碎的腕骨,连看都不敢看,又白又肥的大脸此时已布满虚汗,他颤巍巍地说道:“我……我是堂堂的王廷命官,横城城主,你……你胆大妄为,屈打成招,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还不写?!程锦点点头,说道:“既然你想做鬼,我就成全你!”说着话,他手掌下移,扣住王猛的脚踝,身子微微前倾,作势要捏下去。
想起刚才那非人能忍受的疼痛,王猛激灵灵打个冷战,他连声说道:“等一下!等一下!将军,只要你能放过我,银库里的那些钱我都给你,那是一百万两啊,你想想,即使你做一辈子将军,也赚不到这么多的钱!”
程锦仿佛听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忍不住仰面而笑,缓缓说道:“若仅仅为了钱,我就不参军了,以我的修为,只需做上几年盗匪就可家财万贯,但我想要的不是这些。你贼心不死,大难临头还想做垂死挣扎,但我又岂能是你的通路人!”话还未说完,程锦抓着王猛的脚踝的手腕已开始慢慢缩紧。
这回他没有一下子将其踝骨捏碎,而是缓缓的均匀施力,当然,他也让王猛的苦痛更深更重。
“啊——”王猛再次发出惨叫,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骨头发出的咯咯的快要破碎的声响。
“不要再捏了,我写,我写啊……”他被软硬不吃的程锦折磨的几近崩溃,发了疯似的嚎叫着,同时鼻涕眼泪一起流了出来,再混合面颊的汗水,整张脸已模糊成一团。
“很好!”听他说写,程锦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放开王猛的脚踝,又将纸笔向他面前推了推。
被迫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