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元让的勇猛,这些士卒只是听说过,却未见过,此时,他们心中也并无惧意,纷纷点头说道:“是!上官将军!”
等到四更天过半的时候,上官元让从战马上取下自己的三尖两刃刀,没有骑马,率三千士卒步行,慢慢向钟文营寨的辕门潜行过去。
营寨的防范确实很松懈,这么多的军队驻扎于此,外围连暗哨都没有安插,上官元让一众的前进也变的异常顺利,很快就接近到辕门附近。
几名放哨的士卒此时抱着长矛,靠着辕门的柱子席地而坐,脑袋都在一个劲的向下垂,正打着瞌睡。
上官元让一笑,又观察了一会,确认周围确实再无岗哨,他从草地中直接站了起来,直接向辕门走了过去。
后面的士卒们见状也纷纷挺直身躯,跟随上官元让走出茫茫的荒草地。
三千士卒,无论再怎么小心,走路时还是会发出轻微的声响,很快,辕门外的几名岗哨皆听到了动静,纷纷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可他们刚刚抬起头,业已到了他们近前的上官元让将手中刀猛的一挥,长长的灵波激射而出。
那几名岗哨连怎么回事都没看清楚,甚至连惊叫声都未来得及发出,便齐齐被上官元让施放的灵波拦腰斩断。
他的修为太高,灵波也太犀利,一下子斩断数名士卒,可灵波未受任何的削弱,去势不减,又扫中辕门的柱子,随着咔嚓清脆的声响,那一人都搂抱不住的大柱子应声而断。
轰隆!
粗粗的木柱倒地,发出沉闷的声响,这也拉开了上官元让率众冲锋的序幕。
他将手中刀向前一指,侧头喝道:“兄弟们,跟我冲!”
哗——上官元让以及麾下的三千士卒一窝蜂似的冲入钟文的营地中。
进入其中,众人跟随上官元让全速向位于大营中央中军帐冲锋,势头之猛,速度之快,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而事实上,也确实无人出来阻拦他们,偌大的营地,空空荡荡,连一个敌兵的影子都没看到,整个营寨充斥着诡异的气氛。
上官元让带人又冲杀了一段,还是没看到一个敌人,这时候,他已开始察觉出不对劲了,己方的动静闹的这么大,就算敌兵睡的再死也应该听到了,怎么没看到人从营房里出来呢?
想到这,他心中一动,难怪,对方早有预料自己会来偷营,而事先部下了埋伏?
他又摇摇头,钟文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会算准自己要来偷营呢?转念一想,管他呢,就算有埋伏又能如何?自己还是会杀他个片甲不留!想罢,他又加快脚步,继续向中军帐方向冲去。
很快,中军帐已遥遥可见,但就在这时,忽听周围鼓声四起,人喊马嘶,紧接着,在中军帐的后侧涌出来无数身穿红盔红甲的兵将,这支人马出来之后,列起方阵,长戟兵在前,长矛兵在后,再望后看,是清一色的弓箭手,这还不算,在上官元让的两侧、背后三个方向又都各冒出三万有余的敌兵,灯球火把,亮子油松,将营寨照的亮如白昼。
“啊——”天渊军士卒此时无不脸色剧变,靠近上官元让的两名千夫长异口同声地叫道:“不好,上官将军,我们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