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对唐寅提出的条件展开讨论,也掀开了拉锯战的序幕,贝萨的大臣们也参与近来。
对于第一个条件,不在双方边境驻扎大军一事,贝萨城邦答应,不过要求唐寅这边也不得驻防大军,以示公平。目前唐寅本就没有多余的兵力驻守边境,对贝萨的条件自然也就欣然接受了。
第二个条件,开放贝萨所有城池以供商易,桑切斯答应的同时又反过来要求唐寅,把风国的城池也对贝萨开放,至少是唐寅管辖之地内的城池全部对贝萨开放。这一点唐寅坚决不退让,开放城池,就等于允许贝萨人自由进出,万一让贝萨的部队大批混入城中,突然发难可就麻烦了。而贝萨这一边也有着和唐寅同样的顾虑,双方你来我往,据理力争,谁都不做让步。到最后,商议陷入僵局,唐寅和桑切斯只能各退一步,唐寅许诺,开放边城和横城,而桑切斯许诺,开放贝萨边境的五座城池。这第二点双方总算是又达成了公识。
等到了第三个条件,唐寅提出要贝萨向己方赔偿,一张嘴就是黄金五十万两,白银五百万两。
贝萨哪肯乖乖给出这么多的金银,双方又在赔偿问题上讨价还价,争到最后也没争出个结果。
这时天色已然大黑,双方谈到现在也都有些疲惫,感觉比在战场上打仗还要辛苦。
桑切斯说道:“唐将军,现在时间已晚,此事我们明天再议如何?”
唐寅点点头,说道:“当然可以。”
桑切斯笑道:“今晚王宫内举办晚宴,还望唐将军能留下来参加。”
唐寅刚想拒绝,可愣了片刻,便应允道:“那好,恭敬不如从命。”
桑切斯闻言哈哈大笑。
贝萨王宫的晚宴可非同寻常,不仅规模大,酒宴也丰盛。
宴会大厅接近五米高,长宽差不多都有二十米左右,偌大的殿堂之内聚满了人,皆是贝萨城邦的达官显贵及其家属,成群的仆人进进出出,穿梭在人群当中。
唐寅对这种西式的宴会并不陌生,但上官元让却惊奇不已,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尤其是宴会上使用的琉璃杯子,晶莹剔透,如水晶一般,这种东西在风国是见不到的。
与会众人都是贝萨的贵族,只有唐寅和上官元让这两个风人,而且也只有俩的穿着和其他人不同,自然成为宴会上的焦点,许多贵族早已听说过唐寅的名号,所以借着宴会之机特来观瞧,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等看清楚唐寅的模样之后,贝萨的贵族们又倍感失望,本以为唐寅有什么三头六臂呢,原来比普通的贝萨人还不如,他一米八的身高在贝萨人当中只能算中等,身材又削瘦,加上天生笑面,东方人的面孔,在贝萨人看起来活象是个半大孩子,和什么手持镰刀的恶魔粘不上半点关系。倒是他身边的上官元让有威武之风,一张大黑脸不怒而威,表情冰冷,象是个黑面煞神。
宴会之中,贝萨王廷负责招待唐寅的官员不时向他介绍周围的贵族,即使唐寅的脑子再聪明,也记不住那么多繁杂的名姓。
不过桑切斯身边的一名身穿白色沙裙的年轻女郎却引起唐寅的注意,这女郎有二十三、四的年岁,金发碧眼,皮肤雪白,鼻梁高高翘起,无论以东方人还是以西方人的眼光来看她都能称得上美艳动人。
唐寅之所以能注意她,是因为她不时的把目光飘向自己,眼神中透出自信与挑衅,好象两人曾经见过似的,不过在唐寅印象中他对这个女人并无印象。
上官元让眼尖,凑到唐寅的身边,他,又瞧瞧贝萨国王身边的那位女郎,疑问道:“你认识她?”
唐寅摇摇头。
“她似乎对你很有兴趣啊!”上官元让贼笑道。
唐寅皱起眉头,提鼻子一嗅,酒气扑鼻,显然上官元让没少贪杯,他没有回答,而是沉声说道:“少喝点酒。”
“和风国的烈酒比起来,贝萨的酒简直象糖水一样。”上官元让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种酒后劲很大,更容易醉人,别忘了我们现在身处在什么地方,若是醉倒,性命也难保!”唐寅幽幽说道。宴会上的酒都是红酒,喝起来酸酸、甜甜、涩涩,酒味是不足,但却很容易让人在不知不觉中醉倒。
上官元让惊诧地看着唐寅,感觉他的见识比自己还要广,仿佛没什么事是他不了解的。心生佩服,但嘴上可没说,他满不在乎地说道:“这个世界上能醉倒我的酒还没有呢!”说着话,他已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再不多饮一口。
正在这时,克尼斯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向唐寅走来。
只看他走步时趾高气扬的架势,唐寅就预感到麻烦来了,而周围的贵族们似乎也察觉到不对,纷纷停止交谈,向他们这边观望。
克尼斯直接走到唐寅近前,嘿嘿一笑,虚情假义地问道:“唐将军,宴会上的酒菜可还满意?”
唐寅不动声色,淡然说道:“谈不上太好,也算不上太坏。”
克尼斯愣了愣,然后气笑了,他略微侧了侧身子,回头一指身后的一名彪形壮汉,说道:“这是我们贝萨的格斗之王,在角斗场上已经连胜五十多场,从未败过。”
唐寅举目打量克尼斯手指的这名大汉。
这是纯正的黑种人,身高两米有余,体形之壮,如同一头大水牛,头上无发,又光又亮,皮肤黑的快要冒油,扁鼻子,厚唇外翻,额头侧方有贝萨奴隶特有的圆环十字烙印,不知是贝萨人从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