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元让看着唐寅,说道:“对方只有十个官兵,大人若想救人,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十名普通的官兵,他们三十多人要取这十人的性命易如反掌,连点声息都不会发出来。
唐寅放下筷子,证实上官元让,反问道:“我们现在确实能救下这两人,但这只是冰山一角,还有成千上万象他俩这样被冤枉的人,难道我们都能救下吗?”
“看不见也就罢了,既然看见……”
唐寅摆摆手,说道:“救人仅仅是治标,而不能治本,若想不让这种事情再发生,就得除掉钟天,现在如果只为了救两个人暴露我们的身份,那就不是救人了,而是害人,在害更多无辜的人。”
上官元让闻言,若有所思的垂下头,沉默无语。
唐寅深深看了他一眼,也未再多言,继续吃饭。
等众人把饭都吃完了,上官元让才憋出一句,“大人所言有理。”
唐寅差点笑出声来,上官元让是灵武奇才,但为人既倔强脑筋又死板,一件很容易理解的事,他自己琢磨半天才能想明白,这种人无论放到现代还是古代,。朋友都不会很多,实际上上官元让也确实没几个朋友,不过唐寅却很喜欢上官元让的个性,越是死板的人,被驯服之后越会忠贞不二,甚至至死都不会变节。
两天后,唐寅一众有惊无险的进入盐城地界。
盐城与乐湖比起来倒还算是太平,只是城外的驻军太多了,旗帜招展,连营一望无边,也分不清哪里是风军的营地,哪里是宁军的营地,正行在官道上,远远的看到前方的路边站有一群人。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陆放。
在陆放的身边还站有一名大汉,这人三十出头,满脸的络腮胡须,体形魁梧健壮,让人打眼就知道是练家子,至于其他人,大多都是家丁打扮,其中还混杂有乐天和艾嘉的不下。
等唐寅等人快到陆放近前的时候,后者才把他们认出来,脸上顿时露出喜色,急忙跑上前去,见到唐寅之后,他深施一礼,低声说道:“大人。你怎么来了?的密探,他已经知道唐寅前来的消息,不过他觉得唐寅作为郡守,亲自到盐城,实在太过凶险。
唐寅在马上冲着他微微一笑,说道:“正因为我来,此次的行动才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明白!大人!”陆放点点头,然后又冲到身后的那名相貌凶恶的大汉招招手,为唐寅介绍道:“大人,这位就是我的朋友,岳子杰!”
唐寅含笑看向那名大汉,后者抢先施礼,毕恭毕敬的说道
:小人见过唐大人。”说着话,他谨慎的向四周望了望,又道:“这里不是谈话之所,大人可先到我家暂作休息。”
“好!”
岳子杰所说的家可不是位于盐城内的家,而是坐落于盐城外的宅院。由他和陆放领路,唐寅等人来到岳子杰在城外的宅子。看得出来,此人家资不少,当初做匪寇的时候没少敛财,即便是城外不常住的宅院也建造的十分气派。
把唐寅请入正厅,然后让他坐到主位,岳子杰则坐在一旁的下手边,对唐寅拱手说道:“小人久仰让大人大名,以前陆兄还给我写过书信,让我前去投奔,不过,我的家室都是盐城,实在走不开”
陆放没好气的重哼一声,“不是走不开,是你舍不得你的家产罢了!”
岳子杰被他说的老脸涨红,搓手干笑。
唐寅看得出来,他和陆放的交情不浅。
他疑问道;“岳兄和陆兄是怎么认识的?”
提起这个,岳子杰脸色更红,不好意识地说道:“想必大人也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一次‘做买卖’的时候碰到硬家伙,若不是陆兄恰巧路过,救了我的命,我恐怕也活不到现在了。”
“原来是这样。”唐寅点点头,随后话锋一转,切入正题,问道;“你有地道能入盐城内!”说话时,他直视岳子杰,两只眼睛闪恱出幽幽的光芒。
岳子杰被他看的在心中一寒,暗叫好犀利的眼神,这位郡守可不是普通人!他咽口吐沫,点点头说道;“是的,大人,小人在自己的家里私挖了一条通往城外的地道。”
“出口在那?”
“就在这里。”岳子杰如实答道。
“这?”唐寅一怔。
岳子杰能解释道:“小人之所以在此地建宅,为了掩人耳目。”
唐寅哦了一声,随后乐了,这个岳子杰倒是蛮聪明的。
他端起茶杯,先是随意的嗅了嗅,然后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随口问道:“这次你肯帮我,难道就不怕被钟天查出来。治你的罪吗?”
唐寅这话当然不是随口问问而已,而是在试探岳子杰。
岳子杰是盗匪出身,为人十分机灵,那能听不出来唐寅的言外之音,他急忙正色说道:“小人既然敢答应陆兄出手相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而且等事成之后,小人也不准备继续留在盐城,会随大人一起去天渊郡,对了,小人的家人现在已经在去天渊郡的路上,并由大人的属下护送。”他所说的是唐寅属下的密探。
闻言,唐寅不动声色地看向乐天和艾嘉的部下,见后者点点头,示意岳子杰所言不假,他这才放下心来。
岳子杰这么做很聪明,先把家人送到天渊郡,一是可躲避祸端,二也是打消唐寅的戒心,他等于是把家人先送给唐寅当人质,以此来证明自己没有歹意,不然的话,等他把地道告诉唐寅之后,后者很可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