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门客虽然是钟天的人,但不代表他俩能认同钟天的所做所为,也不代表两人能接受钟家人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傲慢心态和行径。
或许是唐寅所化成的这个钟桑太象了,无论是外型还是性格,皆是一模一样,令人看见就厌烦,别说下面的士卒没把他认出来,就连那两名门客也是毫无察觉,如果这段时间里,两人能略微用下洞察之术,立刻就能发觉眼前的钟桑其实是假冒的,只可惜他二人也被这个彻头彻尾的钟桑给唬住了。
除了舞媚那个意外,事情进展的都很顺利,钟桑令人带走子阳家和舞家的人后,最后才走到梁家的牢房前。
不管梁兴的为人如何飞扬跋扈,又心胸狭小,但梁家在四大权贵之中确实是人才辈出,梁兴的几个儿子能力都不简单,其中就包括日后鼎鼎有名的梁启,他被喻为统兵鬼才,长胜将军,当初解潼门之危时他就已经是崭露头角。
对梁家,唐寅是又厌恶又感谢,当初他刚刚得到舞家重用之时,正是梁兴一个劝柬让展华把他从盐城直接调到边远的平原县,但话说回来,若不是去了平原县,唐寅也不会有今天,这是他因祸得福,而并非是梁兴出于好心。
看着老奸巨滑的梁兴身处牢房内的样子,唐寅好气也好笑,如果他不是把精力都用在争权夺势上,稍微关注一下钟家,以他的头脑和老谋深算,又怎会看不出钟家的图谋不轨,又怎会有今天的牢狱之灾?
“梁兴,梁相,别在里面装死了,现在该轮到你上路了。”唐寅故意吓唬他。
梁兴的身子明显一震,眼珠子骨碌碌乱转,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等狱卒把牢房打开之后,梁兴抢先破了出来,到了钟桑近前,低声下气地问道:“钟……钟将军,你……你伯父真要处死我们?”
“哼!”钟桑暗中翻了翻白眼,以哼笑作为回答。
梁兴心头一颤,预感自己已大难临头,他小声说道:“钟将军,你可否向令伯父通禀一声,就说……就说我梁兴愿尊他为王,请他放过我一家老小。”说话之间,梁兴目光闪烁不定,不时地飘向左右,好象生怕旁人听到似的。
这个老狐狸!若真是钟桑,可能会被他的话糊弄住,不过这个钟桑可是由唐寅变幻而成,哪能相信他的鬼话,以梁兴的性格若能心甘情愿的曲居于钟天之下,那才叫怪呢,之所以这么说也只是稳兵之计,背地里还指不定算计着什么呢!
心中这么想,但话可不能这么说,他笑呵呵地点点头,说道:“还是梁相明事理,懂得见风使舵,这可比另外两个老顽固强多了。放心,我会把你的话带到的。”
“多谢钟将军!”梁兴被他连挖带损,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却又不敢有丝毫的得罪,反而还得连声道谢。
“别罗嗦了,快走!”钟桑对他更不客气,只差没上去踢他两脚。
粱家、舞家、子阳家合计六百余人,全部被带出地牢,到了钟府的后门,由成群的士卒推搡着赶进马车之内。
是非之地,唐寅不敢多加逗留,出了后门,上了马匹,对下面的士卒们挥挥手,喝道:“都回去,记住,绝不能掉以轻心,把其余的那些大臣都给我看好了,出了意外,我要你们的脑袋。”
“是!将军!”余宽快步跑上前来,献媚地问道:“用不用我带些兄弟们陪将军一同押送?”
钟桑挑起眉毛,冷哼道:“用你多事?滚回去!”
余宽这个马匹正拍在马腿上,缩了缩脖子,满面干笑地退了回去。钟桑端坐马上,大手一挥,喝道:“走!”
哗啦、哗啦——车队缓缓前行,等出了小巷,上到大道,车速加快,自然没去王宫,而是直奔岳子杰的宅子。
有钟桑这张王牌,路上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和盘查,顺利回到岳宅。
等到了大门口之后,众人也都不用在装了,纷纷下了马车,将后面的车门打开,对着车内的众人急声催促,让其赶快下车。
梁、舞、子阳三家人都以为自己凶多吉少,要被钟天秘密处死,现在想必也是到了刑场,可出来之后,定睛,根本不是什么法场,而是一座民宅前。
子阳浩淳最先沉不住气,此时他嘴上的布条已被扯掉,扯脖子大喊道:“钟桑,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是什么意思?要杀要剐,你来个痛快的,别跟我耍花样。”
这时,钟桑来到子阳浩淳的近前,脸上的轻狂之色已失,而是满面正色,他拱手说道:“子阳大将军,刚才让你受委屈了。”
他的态度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反而子阳浩淳愣住了,不知道这个钟桑在搞什么鬼,无事献殷勤,难道暗中在打更歹毒的主意?
他戒备十足地瞪着钟桑,凝声问道:“你要干什么?”
钟桑没有答话,而是转过身形,背对着子阳浩淳,等了片刻,他又转了回来,笑道:“大将军我是谁?”
子阳浩淳闻言向他脸上,顿时间呆住了,钟桑还是钟桑,衣服体型都未变,倒是脸变了,变成一张英俊的笑面。
“你……你是唐……唐寅?”
子阳浩淳目瞪口呆地惊讶道。
“没错!”唐寅分身笑盈盈地点点头,然后说道:“刚才在牢中对将军不敬,只是为了作戏,让钟天的走狗确信我的身份,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大将军海涵。”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太惊人了,子阳浩淳久久反应不过来,呆站在原地,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