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顺着方孝宣的掌心缓缓流出,几乎在同一时间,杨萧、董剑、戴图、秦轩四人纷纷从征袍之内chou出事先藏好的短剑,毫无预兆,四人齐齐出手,将短剑恶狠狠刺向马原
别说此时的马原毫无防备,就算他有防备,以他现在的醉意也闪躲不开众人的突下杀手
扑、扑、扑现场剑锋破甲之声不绝于耳,一柄柄锋利的短剑不时c膛、小腹和后背,在他体内进进出出,只是眨眼的工夫,马原便已被刺得浑身血窟窿,看上去和血葫芦一般,趴伏在面前的桌案之上,鲜血将下面的坐塌染红好大一片,他双目圆睁,身子突突直chou搐,想要说话,但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嘴里冒出的全是带着气泡的血水
这个变故来得太突然了,别说把房men口的shi卫们惊得目瞪口呆,就连殷谆也惊得两眼发直,呆在了当场
方孝宣猛然站起身,如同发了疯似的迈过桌案,冲到马原的尸体近前,第一时间把他腰间所挂的令牌扯下来,然后冲着外面的shi卫们一举,大声喝道“众军兵听令,马原居心叵测,有谋反之心,yu加害天子,现在已被就地正法,尔等不想步其后尘,向陛下请罪”
shi卫们纷纷回过神来,一个个脸se大变,马原有谋反之心,还yu加害天子?这明明就是yu加之罪嘛
可是方孝宣手中拿有郎中令令牌,众shi卫们不敢不从军令,只得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心惊胆寒地进入屋内,冲着天子纷纷跪了下来
他们刚进来,杨萧、董剑、戴图、秦轩四人便各持短剑冲上前去,先是把房men关严,紧接着,四人在众shi卫的背后又一次突下杀手,不由分说地将几人统统斩杀
这时候,居中而坐的殷谆已完全被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吓傻了眼,脸se惨白得像白纸一般,身子快要哆嗦成一团,连站都站不起来
方孝宣大步上前,在殷谆面前跪地叩首,颤声说道“陛下莫要惊慌,今晚,臣等要为陛下铲除jian贼,清君之侧,夺回陛下的皇权”
豆大的汗珠子顺着殷谆的鬓角缓缓流淌下来,方孝宣这番话险些让他当场niao了ku子,他结结巴巴地问道“诸……诸位爱卿这……这到底是要做……做甚啊?”
“杀唐贼,清君侧”方孝宣一字一顿地说道,紧接着,他站起身形,侧头唤道“杨将军”
“末将在”杨萧跨步上前,cha手施礼
方孝宣把郎中令的令牌递到杨萧的近前,说道“杨将军,你用此令牌集结皇宫en,严守宫墙,务必要把风军当于宫外”
“末将明白”杨萧应了一声,接过令牌,接着又向殷谆cha手深施一礼,随后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今晚的行动,可是方孝宣经过jing心布置的,光是杀掉唐寅还不够,必须得控制住皇宫的shi卫,保证天子的安全,也只有这样,才能让皇廷顺利接掌风国的大权
马原已经成功被他所杀,令牌也被他们所掌握,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等,等公主那边的好消息
另一边,永和宫
唐寅没有千里眼、顺风耳,御书房所发生的一切他当然不知道,此时他整个心思都被殷柔占据着天se越来越黑,按照原定的计划,殷柔心里清楚,自己已不能再拖延下去
她从唐寅的怀中挣脱开,含笑从盘中拿起一块点心,递到唐寅的嘴边,娇声说道“寅,你再尝尝我做的桂hua糕”
唐寅依旧躺在塌上,没有坐起,嗅了嗅殷柔递过来的桂hua糕,果然有一股浓烈的桂来的桂hua?”
在他印象中,皇宫里似乎还没有栽种桂hua树,原来的主人邵方也不是个喜欢赏hua的人他只是随口一问罢了,却让殷柔心中一紧,拿着桂hua糕的手也明显哆嗦了一下
不过殷柔毕竟是公主,关键时刻也能沉的住气,她笑呵呵地说道“当然是让宫nv从外面买回来的”
唐寅哦了一声,张开嘴巴,正要吃掉桂hua糕,可突然又搂住殷柔不盈一握的纤腰,贼笑道“这桂hua糕该不会也是柔儿让人从宫外买回来的?”
殷柔故作生气,将身子扭向一旁,气嘟嘟地说道“不理你了”
唐寅被她可爱的样子逗得大笑,腰眼用力,ting身坐起,一边拥着殷柔,一边轻声说道“我逗你呢”
说着话,他把殷柔拿着桂hua糕的小手抬了起来,连同她的手指在内,一并含入口中
殷柔本能的低叫一声,急忙把手指从他口中chou出来,小脸又热又红,气不过的在唐寅腰上用力掐了一下唐寅哈哈地笑着,可是紧接着,他笑声止住,眉头微微皱起
见状,殷柔的心缩紧成一团,小心翼翼地问道“寅,什么了?”
唐寅眉头舒展开,大口嚼着口中的桂hua糕,笑道“没事”
桂hua糕吃在口中,并不是纯正的桂hua味,其中还参杂有一股似有似无的核桃味,有些苦,也有些涩,他的身体本能的排斥这些味道
如果桂hua糕是出自于旁人之手,唐寅肯定会连犹豫都不犹豫的吐掉,但这是殷柔做的,他不忍心吐,不忍心伤她的心,哪怕是再讨厌其中的味道,他也会硬着头皮吞进去
看到唐寅把桂hua糕全部吃掉,殷柔的心里也随之长松口气
她伸出白藕一般的yu臂,环住唐寅的脖颈,让他躺到自己的tui上,然后一边轻扶着他的面颊,一边柔声说道“寅,今晚你就不要回去了,睡在我这里……”
唐寅的意志可以拒绝任何一个nv人的邀请,但殷柔的邀请却让他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