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话短说,他们一行人没有遭受任何的阻拦,无声无息地靠近川桓两军的营地。
薛荣身为一名身经百战的老帅,经验极为丰富,他有预防风军的偷营战术,并在营中留有两万左右的川桓联军镇守。
只不过是川桓联军守错了位置,他们着重镇守的是靠近战场的东营,恰恰忽略了唐寅等人欲偷袭的南营。
等唐寅和暗箭靠近南营时,这里的守军寥寥无几,寨墙上几乎看不到川桓两军士卒的影子,只有了望塔上有放哨的军兵,却偏偏还在打着瞌睡。
见状,唐寅等人心头大喜,百余人,不约而同地加快马速,风驰电掣一般向川桓两军大营冲去。
直至他们距离南营只有两百步时,了望塔内的军兵才听到马蹄声,哨兵睁开朦胧的睡眼,向外张望。
看到有一批百余人的马队向己方大营靠近,那哨兵非但没有惊慌失措,反而还镇定自若。
放哨的军兵压根就没意识到这批马队是风军,毕竟人数实在太少了,在军兵心目当中,敌人就算来偷营,至少也得有万人以上,不然怎么可能攻得破己方的大营?
那名军兵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慢条斯理地探出身子,看向了望塔下方的己方军兵,有气无力地喊道:“哎?哎?都醒醒!外面来人了,问问是不是从国内来的信使。”
他一连喊了数声,才把坐在寨墙上睡觉的军兵们喊醒,人们先是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接着,坐在原地没有动,只是伸长脖子向外面瞧瞧,看到还真来了一行马队,人们面露无奈,最里念念有词、嘟嘟囔囔地站了起来。
很快,唐寅这一行人便来到了川营近前,他们刚勒住战马的缰绳,就听寨墙上有人大声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报上名来!”
见状,唐寅等人都差点被气乐了,这里的川军还真是高枕无忧啊,竟然直到现在还没认出己方的身份。唐寅抬起头来,大声回喝道:“你们听着,我姓唐名寅,来自风国!”
姓唐名寅?唐寅?还来自于风国?寨墙上的川兵士卒们面面相觑,愣了片刻,人们的眼睛猛的张圆,唐寅?那……那不是风王吗?
还没等他们作出反应,原本坐在马上的唐寅身边腾出一层黑色的雾气,紧接着,身子一虚,人已凭空消失,再现身时,他已来到寨墙之上,手中的双刀趁势挥出。
扑、扑!随着两声闷响,两名川兵连怎么回事都没搞清楚,人头已脱离身子,弹飞到空中。
猩红的鲜血pēn_shè而出,溅了周围川兵满脸满身。滚烫的鲜血滴在身上,众川兵们才恍然回神,接着,寨墙上就如同炸了锅似的,尖叫声四起,脚步声阵阵。
了望塔上的川兵看得真切,吓得身子一哆嗦,他急忙弯下腰身,从脚下抓起一只锤子,作势要敲打警钟,向全营示警,可是他手中的锤子还没有轮出去,数十支弩箭便由下方急射上来,随着扑、扑、扑一连串的破甲声,那川兵如同刺猬似的浑身插满弩箭,从了望塔上一头栽了下来。
唐寅等人的偷袭来得太快了,这些暗系修灵者甚至都不用去撞开营门,直接以暗影飘移闪到寨墙之上,对着守军展开了疾风骤雨一般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