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唐寅这边还不知道梁启和上官元让偷袭潼门大获成功的消息,四十万的天渊郡已抵达乐湖郡,四百。
四十万的大军,将诺大的西百城团团围住,环城扎寨,举目望去,营帐一座连着一座,一眼都看不到边际,大营之内,旗帜招展,绣带飘扬,甲士如林,其声势之大,也只有在诸侯国之间的战争中才能见到。
当天渊郡抵达到西百城的时候,耿强还没觉得怎样,而现在兵临城下,耿强站在城头上向外观望,也不由得暗暗心惊,背后阵阵生冒凉气,此时他有点后悔了,后悔自己当初真不应该顾及颜面,硬是要求在乐湖郡内抵御唐寅的大军,天渊军数量如此之众,己方不到十万的军队能抵挡得住吗?
见耿强脸色难看,两眼直勾勾的望着敌营,拳头握得紧紧的,紧张的情绪自然流露出来,他旁边的一位叫曲让的谋士劝道:“大人不用担忧,我西百城城高墙后,城防坚固,纵然敌人有百万大军,也不足畏惧!”
曲让是耿强麾下的主战派之一,当初耿强要留在西百城抵御天渊军,和他的意思不谋而合。另一位谋士于俊则大摇其头,在旁幽幽说道:“天渊军号称五十万众,我军才刚刚八万,一旦开战,如何抵御?”
哼!曲让闻言心中冷笑,表面上还装成一副心平气和的模样,问道:“于俊先生的意思是……”
“当初二殿下。联手四十万宁军去进攻天渊郡,结果连天关都未达到,就被天渊军杀的大败,二殿下战死,四十万宁军折损过半,由此可见,天渊军绝非乌合之众,唐寅也绝非等闲之辈,现在天渊军兵临城下,我军向以八万抵御五十万,实在不太现实,希望大人要早做安排啊!”于俊正色说道。
“做什么安排?”耿强睨视着于俊。
“趁现在双方还未交战,大人若能主动献城,归顺天渊军,化干戈为玉帛,乃是城中数十万百姓之福,是我军将士们之福,唐寅也会重用大人,若是等双方交上手,事态可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届时大人即便想投降都……”
没等于俊把话说完,曲让已气得满脸涨红,震喝一声:“大胆!两军阵前,你竟劝大人向敌军投降,你是何居心?”说着话,他转身向耿强躬身施礼,沉声说道:“大人,于俊妖言惑众,动摇军心,大人应以军fǎ_lùn处!”
耿强看看曲让,又瞧瞧于俊,暗暗叹口气,这两个谋士都是他的心腹,两人一个主战,一个主降,听起来又都有道理,不过从内心来讲,耿强还是希望一战的。
他沉默片刻,挥手道:“我深受大王知遇之恩,纵然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绝不会做出背弃大王之事,以后无论是谁,不可再轻言投降之事,不然,可别怪我翻脸无情!”说完话,他狠狠瞪了于俊一眼,一甩袍袖,向城下走去。
“呵呵,于俊先生,大人的话,你都听见了?!”曲让得意洋洋的看了于俊一眼,快追随耿强而去。
曲让和于俊同是耿强的心腹谋士,不过这两人倒是一向不合,意见也总是相左,之间勾心斗角,暗中较劲。
于俊看着耿强离去的背影,仰天长叹,喃喃说道:“螳臂当车,自取灭亡,主将昏庸,万人遭殃!”
听闻这话,周围站岗的士卒无不吓得一缩脖,有人上前轻声劝道:“先生万万不可再这么说,万一传到大人的耳朵里……”
于俊摆摆手,探头叹息,慢慢走下城去。
耿强未听于俊之劝,做出坚守城池的架势。
同一时间,唐寅也在和麾下将士们商议攻城的策略。
天渊军虽然来势汹汹,气势如虹,但是也有隐患,粮草不济就是个大问题。
以三郡之力供养五十万的大军,粮草只能算是堪堪够用,梁启和上官元让统帅十万三水军去偷袭潼门,带走打量的粮草,这使天渊军的粮草储备依然十分紧张,而后又被毛安烧毁一批,粮草不足的问题立刻暴露出来,现在,天渊郡、关南郡、金光郡已把储备粮食都运到军中,但即便如此,军中之粮也仅仅够一月之用,也就是说,必须得在一个月的时间内结束战争,不然的话,天渊军就得陷入无粮可吃的窘境。
因为粮草的问题,上下将士的情绪都很急迫,军中帐内,以萧慕青为的将领们都建议必须得立刻对西百城动进攻,争取在三日之内拿下西百,而后再权利进攻盐城。
唐寅觉得众将所言有理,随即下达全军攻城的命令。
在攻城之前,天渊军也照例派出一名侍者,举着白旗到了西百城城下,叫耿强出来说话,等耿强上了城头,那使者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奉劝耿强举城投降。耿强战意已决,哪还能听进天渊军使者的话,当即下令,乱箭齐,射死来使。
可怜那使者在西百城下成了鹏军的活靶子,连人带马被射成了刺猬。耿强射杀天渊军的使者,使双方之间彻底失去了谈判的可能性,唐寅传下将领,平原军进攻西百城的东城门,赤峰军进攻西城门,直属军进攻北城门,小股的天渊军骚扰西城门,四面齐攻。
随着唐寅的将领传达下去,长途跋涉的天渊军未做任何的休息,立刻又投入到攻城的激战中。
这一场战斗,对双方而言都十分艰苦。西百城的城防确实坚固,它本身就是郡城,城墙又高又厚,异常坚固,而且自天渊军起兵以来,耿强就一直在加固西百城的城防,使城墙在原来的基础上又加高半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