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要杀我?”余尚脸色惨白,惊恐地看着舞媚。——
舞媚笑的妩媚,伸手探身,摸了摸他的面颊,声音柔软地说道:“王子殿下请放心,就算杀你,也会让你死的很痛快。”
“啊——”余尚象是被蛇咬了一口似的,开始连声尖叫,手脚乱舞,剧烈的挣扎,无意中他的胳膊肘正撞到唐寅肋下的伤口处,后者皱皱眉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甩手给了他一记重重的耳光。
随着清脆的响声,余尚立刻安静下来,脑袋被嗡嗡作响,眼前直冒金星,他眼神涣散,脑袋也无力地耷拉下去。
潼门的地理位置称得上是得天独厚。这里是两山夹一沟,而潼门正处于沟中,将路口堵的严实合缝,想要通过,就必须得经过潼门。
此时,潼门之外已经驻满了宁国的军队。
远远望去,只见连营连着连营,营帐紧挨着营帐,高高树立起来的旗帜星罗棋布,密集的如同森林一般,呈半环行的庞大营寨排挤在潼门之外,连绵出数十里之长,一眼望不到边际。
当他们走到一处高地,眺望潼门时,看到是这番情景。
看过之后,舞媚和舞英傻眼了,风兵风将们傻眼了,唐寅也同样傻眼。
其实舞媚早已得到消息,宁国大军已兵临潼门城下,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宁国竟然聚集起这么多人,看此架势,简直是来决一死战的,大有不打下潼门不罢休的意思。
唐寅侧后方的邱真草草打量一圈,不由自主地发出吸气声,他呆呆地喃喃道:“这……这至少得有四个集团军,四十多万人?”
随后跟舞易苦笑一声,说道:“即使没有,可也差不多了!”
“这么多的敌人,我们如何能通过?”邱真说完话,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趴在唐寅战马余尚身上。
本来以为有余尚在手,足可以保障他们顺利回到潼门,可现在看到宁国如此庞大的军队,邱真的心里也多少有些没底了。
“能不能顺利穿过敌军,这位王子殿下的分量了。”唐寅目光幽深地说道。
舞媚表情复杂,沉思不语。她和邱真的想法一样,虽然手中有余尚作为人质,但面对数十万的敌军,不担心那绝对是骗人的。
见她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也不说话,唐寅皱紧眉头,低声提醒道:“舞将军,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走?”舞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看着他,问道:“向哪走?”
唐寅翻翻白眼,说道:“当然是向潼门走。”
舞媚暗打冷战,摆摆手,说道:“不用急,我再想想。”
女人就是女人,不管出身如何,遇事总是优柔寡断。唐寅不满地撇撇嘴,沉声说道:“留在这里,只会对我们更不利。”说着,他回头指指后方,又道:“后方袁魁一众的追兵马到了,不出意外,前方的敌人也应该发现了我们,若是停留在此畏缩不前,只会让敌人看出我们的心虚,给人家可乘之机,与其被动的等敌人找上门来,不如主动的去找上敌人,这样,至少我们在心理上不吃亏,舞将军,你说呢?”
这番话,让舞媚吃惊不已,也让其他众人不得不对唐寅另眼相看,尤其是邱真,在旁连连点头,暗赞唐寅不仅胆量够大,头脑也不简单。
沉吟片刻,舞英应道:“唐将军所言及是。如果对方不在乎余尚的生死,执意要置我们于死地,我们即使留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不如主动迎上去,或许还能掌握主动,赢得一线生机。”
听舞英也这么说,舞媚不在犹豫,她深吸口气,缓缓抬起手来,在空中停顿片刻,猛的向前一挥,喝道:“打起我大风的旗帜,前进!”
她一声令下,手下的几百兵将纷纷把早已收起的风国旗帜及飘带展开、挂起,一时间,队伍方成了黑色的海洋。
当他们距离宁**营还二百米左右的距离时,营地辕门大开,紧接着,从里面冲出一大队骑兵,少说也有五千余众,马上骑士清一色的银盔银甲,头顶白缨,手持银枪,就连下面的战马也被披挂上银链铠,冷眼看去,整支队伍银光闪闪,亮的刺人眼目。
好耀眼的一队骑兵!唐寅勒住跨下战马的缰绳,微微眯缝起眼睛,静静打量着对方骑队。
两百米的距离,对骑兵来是眨眼工夫的事。
时间不长,五千宁国骑兵已到了唐寅等人近前。
没有任何的传令声,宁国骑兵纷纷站定,列出整齐的方阵,接着,前面骑兵默契的分向左右散开,中间让出一条三米宽的通道,随后从里面走出一行骑士。
为一位是名身穿锦袍的青年,未到三十的年纪,长的浓眉大眼,相貌堂堂,护在他左右的骑士,皆是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一各个精气神十足,眼睛倍亮,无须使用洞察也出这些骑士皆是修为深厚的灵武高手。
那青年并没有直接走出方阵,身处阵营之内,停住战马,目光如炬,打量前方的唐寅等人,看了片刻,他目光一凝,振声说道:“你们谁是主事之人?”
他话音不高,但却底气十足,语气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子威严。
舞媚和舞英相互,不约而同的向前催马,走出几步停下,舞媚说道:“阁下是何人?”
“余嘉!”青年看到舞媚,眼中精光顿盛,如同两把刀子,直刺在舞媚的脸上。
啊!原来这位就是宁国的二王子,余嘉!
舞媚暗暗惊讶,不由自主地躺在唐寅马背余